按照他自己定的规矩,沈梦回享受了醉生梦死的快乐,也体尝了切肤之痛。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寂无云站起身,看看自己所及之处,血迹斑斑,说是惨不忍睹一点也不夸张,看来这次的确是有些过了。
“我送你回去。”看着寂无云一步一个血脚印,沈梦回已经纠结到了极处,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礼仪了,扔下酒坛子跑过来就要抱人。
寂无云拦住他已近在咫尺的手,“阁主请留步。寂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锦瑟就拜托阁主先代为保管... ”
“...”沈梦回的胸口好像重重地压上一块大石,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寂无云既没有如想像中那样步态虚浮,也没有因为失血过多失去意识而给他人留下可乘之机。尽管此刻他无比地想要不计一切后果地把他据为己有,但却仍旧像脚下生根一般杵在原地。要想制住寂无云简直易如反掌,可一旦出手,身后那刚刚归于平静的古琴便会一直躺在这里,成为永远的遗憾。
坚毅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沈梦回突然大笑起来,就是这样的寂无云才让他欲罢不能。他突然无比感谢苍天,创造出这样一个奇迹,并把他带到自己面前。
寂无云离开玲珑阁,迅速拐入一条僻静小巷。
失血过多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眼前金星四溅,伸手扶着墙壁才不至于摔倒。就在他喘息之际,突然有人落在身后。
寂无云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扛起来,手法相当粗暴。
“放我下来...”
扛着他的人十分高大威武,一身渔夫打扮,系着条破烂围巾,带着个斗笠看不清脸。
“给我闭嘴,弄成这样还有脸说话!”
“...”
寂无云无语,除了他爹和秦泽那个家伙之外,就这个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老老实实被扛进了马车,车里早有人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真是胡来!”刘婉儿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也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我看就是作死!”赵均霆魁梧的身躯让狭小的马车显得越发拥挤。
“哎,你挡到我光了。”刘婉儿用胳膊肘撞了赵均霆一下子,用眼神示意他用词不要太粗鲁。
“哼!”赵均霆一歪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