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本座。”
一听声音沈念赶紧跳下床去开门,寂无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教主,这么晚了……”沈念有些不知所措。
“嗯。”寂无云径自一步夸进门。
沈念只好关了门,就看见寂无云已经在茶桌边上坐下了。他走过去,在桌边站着。
“坐。”寂无云似笑非笑,翘起二郎腿,示意他坐对面的凳子。
沈念哪儿见过寂无云这样啊,似笑非笑还翘着二郎腿……光想想就觉得大事不妙。
“是。”沈念坐下,等了好一会,寂无云愣是一个字也不说。但他并非没有动作。一双紫色的眼睛在屋子里到处乱瞟,瞟着瞟着总会瞟一眼沈念。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沈念的手心已经全是汗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寂无云这是要干什么,心虚得背上都快长窟窿了。
“教主,”他终于忍不住看着寂无云,问道:“属下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紫色的眼睛不瞟了,直直盯着沈念道:“不。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心事。”
沈念浑身一震,腿一下子就软了,扑通一声跪下:“属下知错!”
“说!”寂无云的声音不高,但在沈念听来却振聋发聩。
“教主!属下,属下绝没有做有违教规之事!”沈念感到脖子上的汗把领子浸湿了,“属下只是……唉!属下有个青梅竹马的好友……几日前来找属下,说,说要替教主做一件事,一件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事。”
寂无云问到:“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琴泽。古琴的琴,福泽的泽。”沈念抬头急道:“教主,属下答应他不说的!属下不想做食言之人。”
寂无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反问到:“食言?你指什么?”
沈念愣了愣,寂无云已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琴泽也好,秦泽也罢,如今他是想要做什么呢?一个细作为何牺牲至如此地步?拿命换取信任?而古清石居然对他让步!对于琴泽的底细,寂无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