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物拿起,看了一眼后,就有淡淡的红雾萦绕在他身边,等红雾散去,他已经将那衣物穿了身上。
尺寸刚刚好。
雪白的衣领交映着深红的外衣,细密的金丝针脚在光的照射下隐隐发光,下半身零零散散的用金线构画着些许玉兰,在红色的布料上,显得比白玉兰多了一丝别的韵味。
袖口的护腕是用黑铁打造,上面隐隐约会看见符文和山茶的样式,宽大的袖袍层层叠叠,明明只一件外袍却不知用什么工艺营选出多体的效果。
外袍表面素简,但内里却大不相同,黑色的底上印着大片大片的红山茶。
这样一整套下来,好像更衬他了,但却又好像将他的温柔冲淡了几分,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契合感。
尘却窈看着他,这件花纹繁多的衣物穿在他身上,竟不显女气,就宛如为他而生一般。
他轻拂着护腕,面容上的憔悴散去了不少,但却平添一丝不解。
“这衣服的样式,你哪里寻到的?”
他这一问题也将尘却窈问住了。
哪里寻到的,当时想着做衣服,拿起笔,下意识的就描画出了。
“是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觉得好看,便记了下来。”尘却窃低垂着眉眼回答,她撒谎了,根本没有什么古籍。
"我很喜欢,谢谢。”他的目光直视着尘却窈,愉悦的表达着自己的欢愉,笑意被红衣一衬温柔中暗含明媚。
“你喜欢就好,那这件衣物就有了它存在的价值。”
谁知他只是轻轻摇头,只道"每一件事物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只不过是人的存在,所以才会为它添上另一层含义。”
说完之后,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尘却窈,好似给她理解的时间。
他说的对,一样东西本就有价值,是人给予了它色彩,是人给予了它感情,是人给予了它更深的价值。
尘却窈缓缓将头转向一边,她意识不到,纤细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底,仿佛一折就断。
"你说的对,但东西总归是因为你才放大了它的价值,这是无可辩驳的。”她的语气中暗含着执着,竟然露出一丝任性的意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尘却窈的头,动作轻柔而又充满溺爱的意味。
尘却窈的指尖动了动,最终是忍不住,"今日五师兄送我了几颗安需丹,你能服用吗?”
说完地就去储物袋里找寻,就在这时储物袋竟然裂了一缝。
多年后,每每看到那个储物袋,尘却窈总能笑起来。
许是天意,许是命运。
因为储物袋破损,所以上面附着的阵法也消失了,里面的东西皆掉落出来,装着安需丹的瓷瓶还滚到了他的脚边。
他将瓶子拾起后借势坐了下来,他看着出神的尘却窈"怎么了?”
这个储物袋是周岁时尘衰兰亲手炼成的,如今破损了,尘却窈心里定是不舒服的。
"坏了。”她的语气仍是往日的清冷,但却有一丝屈的情绪,她的睫毛低垂,挡住了她的瞳孔。
尘却窈一直看着储物袋,一动不动不知想着什么。
视线里突然闯入一只手,指节修长勺称,皮肤泛着玉的光泽,手掌很大,给人一种很温暖的错感。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