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站?”尤加扔了手里的背心球衣,问呆愣的人。
“站这里可以么?”她继续问。
喉结上下滑动,柏淮依旧一动未动。跟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没有指令不敢动。
“怎么?不会要先付费才能画吧?”尤加调侃,双手环抱胳膊,曲线更明显,“挺能摆谱啊,柏师傅。”
柏淮视线无处安放,想挪走,又舍不得精美的艺术品。他差点同手同脚,喃道:“我去拿画板。”
返回的速度很快,尤加靠在窗台边,等他指挥动作。柏淮直接挨着茶几桌下,没让她换地点,也没让她摆出姿势。
尤加干等着,刚准备开口,柏淮却说画好了。还想在摆弄造型的她僵住。不是,这就画好了?
是她对美术生有误解,还是速写的速度就是如此之快?
尤加背着手走来,探身瞧他手里的平板。
确实画好了。
一个火柴棍人在比剪刀手。
不知是该说敷衍,还是心不在焉。竟然能画出个火柴棍人。她满脸复杂:“你......”
尤加哽住,不知如何点评。
“抱歉,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画画像。”柏淮将画板放下,反面扣着,盖住幼稚又失水准的火柴棍人。
视线一上一下。她垂眸,他抬眼。
尤加想嗤一声,说他双标。目光往下移,发现异样。
浅色系确实不如黑色显瘦,尤其运动裤,布料柔软,挡不住起伏的幅度。
尤加当了一次盯裆猫,哼笑出声。
尾音像带着羽毛的勾子,柏淮觉得自己就像只猫,被逗猫棒逗着。逗猫棒在哪,他巴巴跟着,想上爪挠。
他看着尤加拿起画板,将那张画纸取下。
“这画我拿走了。”
画纸两角对齐,折起抚平,再对折。尤加晃晃画纸,唰唰响着,“我走了,晚安。”
“这就走了?”柏淮跟着起身。
尤加笑,笑得灿烂狡黠:“不然呢,纯爱战士,给你机会也不知道把握。”
啪一声,弦断了。将礼义廉耻抛在脑后,柏淮扣住她手腕,顺着贴在皮肤下的血管,轻轻摩挲,“留下?或者我上楼。”
柏淮声音如常,钻入耳蜗却变得蛊惑。手腕内侧一小片肌肤在指腹摩擦下发热,变烫。
新奇的感觉,尤加有些失神,“你是我男朋友么,还想留宿。”
“是不是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看你表现。”
“哪种表现?”柏淮分神问。他现在几乎无法思考。尤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差用某个动词表达。
尤加倾身附在他脸侧耳语,而后站直身子。
柏淮起身,她的脑袋从微微低垂,变成仰起。
黑暗掩盖罪状,蛰伏的嗜血血性觉醒。撕咬凶狠,像饿狼在争夺领地,谁也不甘示弱。
动作忽然按下暂停,柏淮捧起她的脸,黑暗里的双眼,柔波几乎溢出,明亮又摄人心魂。
尤加用指甲刮他后颈,哑着嗓音:“东西在我裤兜里,会用么?”
“尤加......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声音更沙哑,喉咙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
“后悔了?”尤加贴在他唇边,支起膝盖若有似无地蹭,“如果你的小兄弟没有贴在我腿上,还挺有说服力。”
“没有后悔。”他感受下腹紧绷的抽搐感,极力压抑着,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喉结滚动阻力加大,“我只是希望光明正大成为你男朋友之后,再顺其自然。”
她在黑暗中笑了一声,有点摸不透酷哥了。
说他道德底线高吧,他也能说出不介意徐逸成存在的话。说道德底线不高吧,又接受不了419。
“行,我知道了。”尤加不在意笑笑。这一觉是睡不成了。她掏出两枚小雨伞,随手扔在枕边,“晚安,你早点休息。”
身上忽地一重,有人耍赖皮了。
“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比如?”
“盖棉被纯聊天。”
尤加愣一秒,乐开花:“谁要跟你盖棉被纯聊天。”
“真的不能吗?”粘人狗属性再次上身,“我不希望你走。”
“让你失望了。我现在特别想上楼,玩我的小玩具。”
小玩具......?
柏淮神情一僵,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手脚一时不知该如何摆放。
尤加扯他衣服,让埋在她颈侧的人起身。结果这人黏得更紧。
“起开,柏小狗。”
他仍不起,尤加探进他衣裳里,摸上结实的背肌。
“别耍赖啊,柏小狗。”
柏淮脊椎跟过电一般,意外地享受这个称呼。
衣裳被掀起,腰侧的肌肤与膝盖紧密相贴,颈侧的呼吸加重,变得急促起来。
尤加偏了偏脑袋,揉他后腰的凹陷处:“我快喘不上气了,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