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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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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走到门口,即将追上林砚周时,他突然止住脚步,把自己摁在了原地。

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理智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

许盛言垂眸,自嘲般一笑,转身,失魂落魄走出人群,途中不小心撞到好几个人的肩膀。

他失神,机械地和他们重复“抱歉”。

抱歉,是他想了不该想的。

抱歉,是他没控制好自己。

……

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家族联手,利益置换,林砚周又不是他,走到这一步是必然性,他没理由质问,也没理由阻拦。

球场出过的丑已经够多了,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他一路往房间走,这段路,显得很漫长……

林砚周被秦绪拉着灌了好多酒,大抵是新婚燕尔,兴致高涨,一晚上都和打了肾上腺素般,整个人过分活跃,上次和秦绪喝这么多酒,还是在内地和他见勒步老总的事,那次之后,他便发誓绝对不会再陪秦绪出去应酬。

那边的酒局,简直不是人待的。

直到他整个人开始有些晕乎乎了,终于把秦绪递过来的酒杯推开:“不喝了。”

房间对角,嘉嬅和林敬琛他们,带着梁诗敏一行人在玩德扑,而这头是纯酒局,周围倒了一片,只剩下这俩人鹤立鸡群。

书叙白在那头赢得开心,炸鱼局,完全无暇顾及这头,秦绪整个人也快醉了,被林砚周推开后,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仰头揉眉心。

“秦绪你有病么。”林砚周声音低沉散漫,“灌我做什么。”

秦绪摆了摆手,显然已经没意识说话,林砚周偏头看牌桌上的情况,玩得正嗨,不好打扰他们,于是叫来应侍,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指指书叙白的身影,抓起衣服,脚步虚浮地朝门外走。

“林先生,我找人送您回去吧。”应侍扶住他,看他一步三晃的,着实胆战心惊。

林砚周抬手松开:“不用。”

应侍收回手,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往传呼机告知外边的人留意一下。

婚礼在古堡进行,离住的地方隔着一片花园,夜晚灯光不算昏暗,不至于看不清脚下路,林砚周并不反胃,只是脑内像是有无数小人在齐齐蹦迪,跟炸烟花似的。

他真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会让人着迷,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一个很会喝酒的人……

他还从来没见过许盛言喝醉的样子,记忆里,就没遇到过比他喝酒更厉害的人。

房间位于走廊深处,壁灯昏昏暗暗地落在地上,倒让他觉得比外边还黑些,林砚周跌跌撞撞走到房间门口,摸门卡的手突然一顿。

许盛言搭手瘫坐在他房门口,空气周围,是刺鼻的酒气,他领口凌乱,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靡。

近乎……诱惑。

林砚周捡起他手边的空酒瓶,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毫无反应。

“醉鬼……”

他叹了口气,心道应该是走错了地方,屈膝下来准备把人抱回房间,谁料刚一碰到对方手腕,便迎来猛地一掌,林砚周被推出好远。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兔子蹬了一脚,无奈地蹙眉,“我送你回去,别动。”

许盛言在听到这声音后幽幽地睁眼,与林砚周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四目相对。

空气里,霎时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酵,似乎听见了细微的碎响。

林砚周喉咙发紧,破天荒避开了目光,他镇定地把人架起来,没有一丝情绪外露,许盛言却直愣愣地盯着他,语气懵然:“做梦。”

“?”

“一定是在做梦。”

听懂他是在醉言醉语,林砚周轻轻叹了口气:“不是做梦。”

这种事,也需要靠做梦吗,他黯然垂眸。

许盛言一把挣开他,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但你是林砚周诶。”

“你喝醉了。”林砚周知道和醉鬼争论一个事实真相多么不易,并不打算纠缠,“我送你回去。”

这会儿倒成了正人君子。

“不回去。”

林砚周不管他的胡言乱语,把他扶起来,没想到再次被挣开,这种时候,他就突然有些烦许盛从小习武这事,太多小动作了。

“我……等你,好久。”他靠在林砚周肩膀上,带着酒气的声音,软绵无力,又结结巴巴,“等,睡着了……”

林砚周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凝住:“等我?为什么等我?”

许盛言便突然不说话了,只巴巴看着他。

原来就算醉酒,想从他嘴巴里套点话出来,也是那样不容易。林砚周看着他虚情假意下,偶然显露的一丝真心,心底某处突然摇摇欲坠,大厦将倾,有一丝念头不受克制地想要冒出。

“许盛言,我不喜欢听谎话。”林砚周凭借着醉意,仗势欺人,吓唬他,“清楚吗?”

许盛言奋力点头。

“那现在我问,你答。”

他声音凌厉,像是训斥刑犯的狱司,眼神里威逼利诱之态。

许盛言咽了咽,嗯声。

“为什么等我?”

“想,见你。”

“为什么想见我?”

“因为……不开心。”

“谁惹你不开心。”

许盛言颤颤看过来:“你……”

“我?”林砚周指指自己,蹙眉,“我惹你了?”

许盛言摇头:“你走了,和别人走了。”

他想了半天,才察觉到许盛言这句话的意思,失笑:“你吃醋啊?”

他倾身过去,把手撑在墙壁上,抵住许盛言。

但这次,许盛言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林砚周,你讨厌我吗?”

林砚周表情一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他看着那双禁欲感十足,此刻却泛红的眼尾,想了想后,反问道:“你是因为担心这个,所以一直避着我?”

许盛言再次陷入沉默。

昏暗的灯光下,林砚周很沉地一口吸气,他无奈抬头,压下心中千言万语,嗓音喑哑:“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对面思考了很久,大约四五十秒,然后,他看到许盛言取下眼镜,用那双赤裸而坦白的眼睛,盯着他诚恳地问:“可以吗。”

林砚周诡异地皱眉,心下一动,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取眼镜的动作,不言而喻。

他记忆里,有很多次。

林砚周心尖的一端瞬间燃起来,牵引某处也诡异地跳动,他压着情绪,沉声问:“许盛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盛言听后立马收回一切,好像方才的一切都只是试探,他稍稍显露,如果对方不要,便全部藏回壳里,再也不拿出。

一道猛力捏上下巴,他被人高高抬起,后仰到一个难受的姿势,还没等他看清,下一秒,一股热气覆过来,盖住他的唇。

腰间,被一双发烫的手猛的掐住,从前至后,一寸一寸,绕圈抚摸。

他撩起衣摆,林砚周的体温透过掌心,传至许盛言每一根神经末梢,每一条掌纹拂过敏感的肌肤,留下清晰的记忆,在许盛言回忆里留下道道沟壑。

他感到自己被一点一点,揉进对方唇齿,厮磨的拉扯中,林砚周道攀上他后脑,五指深陷,然后猛地收紧,抓住他贴合自己,唇齿间力道逐渐加深,越来越重,两人气息乱得厉害。

林砚周从混乱里摸出房卡,开门进屋,反手关上,甩开卡片后顺势将人按到了桌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在脑中排练过千万遍。

或许是双方都为这个吻等了太久,于是两人都没轻没重,热烈,深重,又急不可耐。

等林砚周稍稍抽离时,才发觉许盛言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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