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靳澜的表情空白一刹,随后,他勾起一个笑容,又很快收起。
他猛地抱住夏一,趴在他的肩膀上。
白靳澜眼眸深处的那抹疯狂被压抑得近乎扭曲,他的表情带着诡异的兴奋感,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我太高兴了,夏一。”
夏一回抱住白靳澜,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夏一松了口气,就像一块压在他心底很久的石头突然落地,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顷刻间放松下来。
“我觉得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白靳澜用力抱住他,他的表情看似平静,却透着隐隐约约的疯狂,就连放在夏一后背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不是因为恐惧、痛苦,而是因为兴奋。
谋划了许久的猎物,终于在此刻落入他编制的网中。
他没办法不兴奋!
“不是做梦,都是真的。”夏一轻声安慰他,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
夏一不知道未来两人会走向何方,至少,他想把握住当下。
夏一能感受到抱住他的手正在颤抖着,他一愣,随后轻柔地扳过那人的脑袋,白靳澜的眼圈微微发红:“你……”
“我是太高兴了,一一,我以为你会像原来那样拒绝我……或许我已经习惯了被你拒绝。”
夏一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哪有人会习惯被拒绝?
犹豫半晌,夏一慢慢捧住他的脸,素来清冷的声音,此刻被他刻意放柔,听起来是那么悦耳:“这次我不会拒绝你。”
白靳澜笑了。
他当然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第二天一大早,姥姥终于醒来,情况要比他们预想的好很多,当天上午,姥姥就转院到市里。
到市里以后,姥姥又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很不错,只需要再吸一周高压氧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白靳澜已经提前在医院附近订好酒店,姥姥睡着以后,两人回到酒店收拾东西。
白靳澜订的套房位于高层,里面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从这里能俯视到整个市的风景。夏一站在窗前,看着缩小的高楼大厦,不禁觉得整个大脑都清爽不少。
突然,温暖的触感从他背后传来,白靳澜从背后抱住他,手不老实的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指尖涩/情地勾勒着他腹部的线条。
白靳澜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性感、低沉,好似要咬住他一般:“宝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里吗?”
夏一的耳根微微发红,他抬起手摁住衣摆,想摁住那人乱撩拨的手,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情/欲:“为什么?”
白靳澜在他耳边低笑几声,那声音好似红酒一般惹人心醉:“在这里,你会被我扒光,然后按在这扇落地窗前,只有我能看到你无助的样子。你一边俯视着窗外的风景,一边享受着我给你的快感,我当然会不留余力地……”
或许是白靳澜描述的实在太绘声绘色,夏一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开始浮现那一幕幕绮丽色/情的画面。
“闭嘴,”夏一的声音里含着几分羞怒,他的脸随着耳根一起变红,好似被白靳澜的呼吸烫到了一般,他嘴硬道,“我们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白靳澜笑了几声,他的手不安分地滑动着,低笑道:“宝贝儿,如果有一天我愿意被你压在身下,那一定是因为我愿意,但可惜了,今天不行。”
“你想的美。”夏一抓住他作乱的手腕,还不等抽出来,白靳澜用另一只手按了他腰后的一个地方,顿时,夏一只觉得一种酥麻感从尾椎骨直抵到他头顶,他瞬间失去反抗的力气。
生理性泪水从夏一眼睛里流出来,不只是因为疼,他仰倒在白靳澜的怀里,眼眶微红,好像被狠狠欺负了一般,那么楚楚可怜,那么勾人。
白靳澜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夏一,眼底的欲望如同火焰一般,丝毫不加掩饰,他猛地将夏一压在落地窗前,一只手将怀中人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夏一的身体已经软下来,他无力的挣扎几下,素来清冷的声音,此刻被烧得不成样子:“不要,别在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白靳澜一愣,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低下头,手中那双纤细的胳膊被自己攥出明显的红印。
白靳澜捏住他的下巴,转回他的头,素来清冷的眸子,此刻满是烧灼过后的痕迹。
“我不喜欢这种……”夏一的呼吸很急促,“我不要在这里。”
“他们看不见的。”白靳澜低声哄着他,他抱住夏一的脸,慢慢亲吻着夏一脸颊上的泪痕,“他们谁都看不见你。”
白靳澜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占有欲,夏一这副样子,只有自己能看到。
这个念头出来的那一刻,白靳澜爽的头皮发麻。
眼前这个脆弱、漂亮的极品男人,是自己的战利品,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白靳澜勾起唇角,将人抱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此刻,因为占有欲得到满足,他的耐心甚至比以往还要好上百倍。
白靳澜面对面一把将夏一抱起来,夏一惊呼一声,下意识钩住他的脖子,白靳澜笑了笑,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压着夏一,然后一起倒下。
“宝贝儿,我爱你。”白靳澜近乎狂暴的吻着他的唇,很快,他又开始亲夏一的脸、脖颈。
到最后,夏一的双眼几乎失神,连脚趾都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
白靳澜满意极了。
他轻声哼着歌,然后哄道:“一会儿我去姥姥那里,你在酒店休息,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乖乖。”
看着夏一睡熟以后,白靳澜才放心离开,如果此刻他有镜子,他将会发现自己注视着夏一的目光是如何的温柔、专注。
白靳澜刚一出门,电话就响起,彼时,他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