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高兴了起来,只有秦熙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略有些担心道:“你们真的没事吗?”
宋晓梅笑了笑,推着秦熙往前走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异样:“真的没事,我们是好聚好散的,也是姐甩的他。”
她这么说秦熙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小心观察着宋晓梅的情绪,这样的状态一出,秦熙也就忘记了梁鹤屿和李朗有仇的事情,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李朗开的酒馆。
他们都是一些偷摸着过来玩的学生,外面人流混杂还有几个女孩子可能不太安全,所以许夏则专门开了一间包间,打着不醉不归的想法,许夏则一出手就是好好几千买酒。
虽然对于许夏则来说这些钱真不算些什么,可他们的朋友都是没有工作的学生,哪里能一下拿出好几千出来玩,当即吹捧这许夏则大气,就连宋晓梅也开始对许夏则另眼相看,忍不住拉着秦熙问东问西。
“秦熙,许夏则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一个生日能拿这么多钱给他造。”先不管许夏则在这个酒馆中花的钱,在那家餐厅点的菜还有包间都可能要上万块。
有哪几个学生能够拿出万多块出来玩乐,又不是富二代。
秦熙吃着盘子里面的果实,思考着该怎么和宋晓梅说,最后秦熙决定还是如实说,只不过隐瞒了一部分而已:“他妈是全职妈妈,他爸开餐馆的,今天请你们吃饭的钱都是他平时自己攒的,暑假也兼职赚钱了。”
听到秦熙这句话宋晓梅的眼中带着一抹不屑,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
秦熙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地鼻子,许家的产业确实都与饮食有关,只不过开的餐馆酒楼什么的遍布全国乃至国外,而她最后一句话说的也不是假话,为了请他们吃饭许夏则确实攒了钱的。
许父和秦昶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家里一开始穷得很,正是因为穷惯了穷怕了所以更加害怕自己的子女不争气变成电视剧中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将他们好不容易积累的产业都给败光了。
所以许秦两兄弟的教育理念出奇一致的是穷养孩子,更加注重精神上的富裕,秦熙小时候还好,知道自己家有钱,而许夏则这二愣子直到上高中前才知道自己家是富二代,那还是因为许父怕许夏则的成绩太差考不上高中主动说出并向许夏则放话,只要他考上高中就给他买当下最时兴的车。
当时的许夏则还以为许父说的车是玩具,可许父为了让自己儿子发奋图强考上高中真的买了一辆兰博基尼放在家里,许夏则看到那辆车还一度以为是幻觉,过了很久才接受自己是富二代的事实。
不过许夏则多年俭朴的性格已经养成,给了他钱还不知道怎么花了,考上高中以后许夏则不仅得到了那辆车还有三万块钱现金,可是这二货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只是往游戏中充值,对于那辆车是一眼没看,许父发现了以后,气的给了许夏则一顿鞭条伺候。
说完后秦熙心虚跑去找许夏则玩了,一看到秦熙许夏则就不愿意放过她,一定要让她把面前这一杯啤酒全部喝下去。
秦熙没有喝过酒,对于未知的事物自然充满了新鲜与好奇,很是跃跃欲试,不过她可不会随便就把面前的酒喝下,打着主意要和许夏则比大小。
许夏则一口答应了下来,秦熙叫住了她,缓缓道:“我还没有说条件呢。”
“你想怎么样?”许夏则斜着眼看她。
秦熙眼珠子一转,心中一直记挂着许夏则叫梁鹤屿叫哥的事实,许夏则比秦熙大几个月,就因为这个,小时候秦熙没少被宁棠耳提面命的叫哥哥,这一次她一定要许夏则以后都叫她姐。
秦熙拿过边上的一副扑克牌一边洗一边不漏痕迹将里面的老K给抽出来藏在自己腿下,然后再将A到K的牌依次抽出一张,缓声道:“比大小,老K最大,A是最小,谁大谁赢,你要是输了以后就得叫我姐,在许叔叔面前也要这样叫。”
许夏则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可真狠!”
秦熙笑了笑,心中腹诽道:“废话,小时候被你占了这么多便宜我还不得要回来。”
许夏则虽然是这么说,心中却成胸在竹,秦熙他还不了解吗?从小运气烂的要死,穿着鞋走在路上也会被蛇咬,送上来的打脸谁不要。
许夏则踌躇满志,满怀信心,心中已经想象到秦熙输了痛哭求饶让他手下留情的样子,到时候他不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过秦熙。
牌面一开,红桃Q,嗯,运气还不错。
许夏则看着她,已经等着她跪地求饶的样子。
秦熙一开牌面,好家伙,黑桃三,这是什么狗运气。
她心中直骂晦气,可是面上丝毫不显,秦熙脑子一转,灵光一闪,猛然将手上的黑桃三用力扔了出去,指着许夏则嚣张笑道:“叫姐!”
许夏则满头雾水,看秦熙那样子还真的赢了,不过秦熙将那张牌一甩扔到了地上他也没有看清那张牌是什么,他刚想开口,秦熙就已经低着头开始捡牌。
秦熙借着包厢内昏暗的灯光还有身体的遮挡,轻而易举就将腿下压着的老K扔到了地上,然后再顺势甩到了桌子上,大家也清楚看见了牌面上的红桃K。
许夏则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牌,抬起头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秦熙。
与许夏则的反应相比,秦熙脸上几乎是掩饰不住的得瑟,她叫嚣着让许夏则叫她姐。
许夏则看着她,嘴巴张了又张,那句姐是真的说不出口。
眼看着许夏则犹犹豫豫,秦熙等不住了,直接开口刺激:“许夏则,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
“是啊,许夏则,你怎么一点都不讲信用。”
朋友们都站在秦熙这边,好整以暇地打趣着许夏则。
许夏则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耳根子都快要滴出血来,嘴巴张了张,才轻轻地喊了一句姐。
秦熙还要得寸进尺:“我怎么听不见呢?”
许夏则又加重声音喊了句姐。
秦熙这才满意,多年来胸口积攒地那一股恶气终于吐出,心情顺畅到将面前的一杯本就属于她的啤酒一饮而尽。
喝完秦熙脑子忽然有些晕乎乎,面前的人影散去各自找自己乐子,突然一张黑桃三被一只修长的手送到了秦熙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耳边一句如同情人之间一样的呢喃。
“你耍赖!”
秦熙仿佛被惊醒了一样瞬间转头,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梁鹤屿:“你怎么知道?”
梁鹤屿满头黑线,刚才那张牌没有被秦熙砸到地上或是别的地方,而是甩到了梁鹤屿的脸上,而他一转头就看见了秦熙鬼鬼祟祟的小动作。
秦熙没有等他回答,而是凑近着他,一双眼睛也黑暗的环境中好像也变黑了,像一颗水灵灵的大葡萄,只听她的气息打在自己下巴上。
“不管你怎么知道的,要是说出去老娘不会放过你。”
梁鹤屿被这句老娘惊的哭笑不得,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秦熙的脑袋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也带着那颗心也开始慌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