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偷别人嘴上的口红,和亲嘴子有什区别。
初孟荔淡淡一笑:“是吗?什么色号?我赔你一个。”
傅毓灵摊手,眼睛盯住初孟荔的嘴唇:“我没涂口红。”
初孟荔:……
应酬了一圈儿的作用,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客气地说自己爱莫能助。
初孟荔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脸蛋,心头的烦躁消散了大半,果然看美色延年益寿。
初孟荔复尔拿起那杯酒水,问道:“这个是什么酒,还挺好喝的。”
傅毓灵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把眼睛继续黏在初孟荔的身上:“我下午调的酒,不好喝。”
初孟荔瞪大双眼:“你喝剩的?”
意思是她和傅毓灵共用了这杯酒?它的唇会不会覆盖在了傅毓灵的嘴唇接触过的杯沿。
嗯……涩涩的。
傅毓灵气不打一处来:“本小姐喝剩的怎么了?!”
初孟荔仰脸把剩下的酒全喝了,无厘头地来了一句:“我干看了,你随意。”
此时此景,傅毓灵想起来初孟荔人生第一次喝酒的场景。
24岁扎着低马尾的初孟荔说着“祝傅毓灵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话,又猛又急地仰头痛饮,呛得泪水都下来了。
如今的初孟荔眼睛清明,却难掩一身发酵的酒味,尤其是方才接吻的时候,傅毓灵从初孟荔的唇上尝出来的是金酒的味道。
那是酒吧最频繁使用的基酒。
口口声声不让她去酒吧,自己却去了酒吧喝得云里雾里,还知道回家也行。
傅毓灵好整以暇地看着初孟荔又猛又急地喝完那杯,在下午是口味难喝得要命的酒水,突然觉得现在的酒水远比下午的时候美味。
“初总,”傅毓灵故意凑到初孟荔的面前,“让我再尝尝味道。”
再明显不过的想接吻的信号。
自从在车上说开后,傅毓灵觉得自己就是初总的豪门小娇妻,从不被初总带出去抛头露面。
初孟荔不想和自己发生关系,傅毓灵只当她是纯情,如今接个吻而已,总不能不满足她吧。
初孟荔冷飕飕道:“冰箱里全是酒瓶,干脆改成你的酒柜算了。”
傅毓灵点头:“好呀,好呀,还是嫂嫂你人最好啦。”
被喊着“嫂嫂”的某人的唇角瞬间掉下去,上手捏住了触手可得的傅毓灵的嘴唇:“闭上嘴巴!”
傅毓灵:“呜呜呜。”
“我岁数大了,受不了这刺激了。”
初孟荔叹气。
傅毓灵被捏成小鸭子,不躲往初孟荔的怀里钻,像是撒娇的猫咪,还是高贵的带着蝴蝶结领结的猫咪。
初孟荔:这谁受得了!
傅毓灵的下巴被人偷袭,紧张地吞口水,受惊的眼睛看向眸光含笑的初孟荔。
傅大小姐是不容“玩弄”的!
初孟荔偏头躲过去傅毓灵的手,自己的手松开了傅毓灵的嘴巴。
“初孟荔,”傅毓灵气急败坏,“不许挠我的下巴!”
眸光一暗的初孟荔的喉间一紧,这才是勾引自己的好手段。
谁会抵抗的住,自己喜欢的人在放松的情况下,打情骂俏呢?
夜已深,窗户吹进来的风都带上了后半夜的凉意。
初孟荔关上窗户,转身问道:“你跑了,我还交着住院费。”
傅毓灵摊手:“我就一个普通感冒,住上三天,我都要无聊死了。”
“我可不信,”初孟荔低声道,“莫家来解除婚约了。”
傅毓灵的心揪起来,面上装作云淡风气道:“啊?”
果然是这样,初孟荔的眼睛低垂,傅毓灵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刻意地面向自己撒谎的人。
这次也不意外。
莫卿乾解除婚约,最高兴的事傅毓灵,其二才是初孟荔。
其二的初孟荔淡淡道:“我拒绝了。”
“什么?!”
傅毓灵大声叫到,脸上的震惊神色不亚于看到恐龙复活。
“现在还不行,接触婚约。”
傅毓灵忍住翻涌的情绪:“你做的决定?你替我做的决定?”
初孟荔淡淡道:“嗯。”
这也是她为什么今晚应酬到如今这个时间,而且她一直不敢去医院看望傅毓灵。
她怕对方怨恨的表情,和被辜负的伤心。
“初孟荔,你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的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