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金威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不再辣眼睛,反而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戏来。
他有时候不去拆穿夏存树的小把戏,部分是因为二妖相识几百年,没必要去下夏存树的颜面;另一部分,更是因为知晓夏存树对唐恒的颇深执念,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只能作为旁观者。
如今,他也是坐上最佳观众席了,距离近得都能听到夏存树血液流动的加速。
真可惜,要是出门带了餐包就好了,这会还能啃点笋干喝点小酒,岂不美哉。
夏存树感受到这边不带恶意的调侃目光,与唐恒周旋的同时,暗暗瞪了金威一眼。
金威憨憨笑着,压下心底的鬼点子,举举手示意,真跑一边喝酒去了。
反正这点空间,他在哪都能感知到。
夏存树不改委屈神色,反而更向前凑近了一些,那些伤痕清晰无比。他叹着气状若无奈道:“这屏蔽装置又不是原型显露的法术,只能解除最浅显的一层,还是在我们没做太多心理防备的情况下。你看我和金威,也只是显露化形时的模样,并未呈现原型啊。”
他说着,将散开的长发收了部分回去,不再是快要垂地的程度,而是刚好齐腰。他的容貌也在唐恒眼前缓慢变化,虽然没有变变回他日常所见到的最熟悉的模样,但那瞳孔过于细缩的兽眸和非人感都消去了大半,唐恒的心理压力也少了不少。
“切,你都有能耐变化自己的容貌了,怎么不能给自己造几道伤口出来。”唐恒才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人,更何况,这狐狸前科累累,鬼才信他。
夏存树并未再多解释,佯装洒脱道:“既然如此,你不信就不信吧。”
可他说完,又一把拉过唐恒的手,搭在自己胸口一抹淡淡的红痕处,指尖更是触到了脖子近锁骨那个看上去最严重的伤口。
“你、你干嘛?”唐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却也没能挣脱狐狸的手。
其实夏存树也没太用力,唐恒也在作为猫的时候习惯了二人的触碰,可手心下比之前的人形时更加灼热的体温,似乎少了部分肌肉而更加柔软的躯体,指尖下锁骨硬挺的触感,都比之前有了细微的不同。
他拿不准夏存树的意思,还没能完全适应空气的阻力,便眼睁睁看着夏存树将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细长的伤口,粘上了一丝血迹,接着,那双更为宽大炙热的手带着他微凉的手顺着脖颈一寸一寸攀爬到了夏存树的下颚、脸颊。
那抹若有若无的红顺着上下滚动的喉结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了夏存树的唇边。
“啊……”唐恒微微呼气,这狐狸薄唇微启,直接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唇齿之间……
指尖最后那点血迹也消弭融化在一个更为濡湿的地方,而那尖锐的犬牙带着极度的小心,似春风吹拂树叶,蜻蜓点水地蹭过他的指腹最突出的柔软。
“你干什么、你这……”唐恒骇然失色,触电一般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可这次夏存树五指一起发力,把他的柔夷留在了自己的手心。
“让我也舔舔你吧,唐老师……”
夏存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的某个最为软软的地方哼出来的。他的手紧紧贴住了他的手背,从他的唇齿交融到脸颊轻蹭,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是女娲最为精心雕琢的作品,如今却一寸寸被他的指尖、掌心摩挲。高挺的鼻骨上微微凸起的抓痕,更像是唐恒在他的脸上落下的专属签名。
这样过于暗昧的想法和夏存树伸出的舌尖一起将他的手心灼烧到颤栗,唐恒自己都未曾发现他的牙齿已经咬住了下唇,才能忍住不发出一些难以抑制的气音,更难以遏阻的是他的神经连同心脏,从手掌心里吮来的潮湿一路蒸干了他的血液,那点湿润仿佛是他干渴的心脏最需要的东西……
“你、你是猫吗?好奇怪,别舔了!”
唐恒闭起眼,用力地将手抽出,两只手互相快速挼搓着方才夏存树吮吸着、吻过的地方,就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要一起摩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