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新鹤的脸晒黑了,身上却还算白净,干农活不刻意补充蛋白质,锻炼出来的肌肉维度没有健身来得浮夸,但在停止务农后,摄入食量不变,身上便覆盖起一层薄薄的脂肪,模糊了肌间隙,增加了肌肉的饱满度,使他的胸肌和肩臂看起来更充盈,更富有弹性。
他急迫,解扣子使他感到烦躁,还没全部解开,就把门襟扒到肱二头肌上,他拍着心口把疯狂起伏的胸肌往鹿可盈脸上怼,吼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痛不痛鹿可盈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左新鹤的良心很大很白,被手拍打时还会泛起Q弹诱人的胸浪,好想上手摸一摸掐一掐揉一揉。
可她的指尖还没触碰到“绝对领域”,就被领域识别出了“侵犯意图”,左新鹤一个华丽大转身,门襟上的纽扣甩到她手上。
鹿可盈捂住手上火辣辣的痛感窝到心口,仿佛她的良心真的痛了。
左新鹤解开所有纽扣,把衬衣彻底脱掉,露出宽肩、窄腰、手臂青筋,裤腰部位的腹外斜肌和脐下腹直肌之间向内收的凹陷指向令人想入非非,但他极具性缩力的言行举止提醒了鹿可盈,这里不是海棠,不是po18,不是AO3,更不是P站。
“你看!有吗?啊?哪里被烟头烫过?”左新鹤向鹿可盈证明自己的贞洁,正面,背面,侧面,手臂,手臂举起来,转圈,转圈,转圈,春天的芭蕾~
他在雪藏期间被爆出的诸多黑料中有一个,是被富婆当烟灰缸拿烟头烫,“业内人士”匿名在论坛开帖,职业黑粉拿他夏天穿长袖长裤和脖子手背的蚊子包这些“有力证据”造楼,等路人或对家粉丝去知名业内人士微博底下问的时候,一个模棱两可意味深长的狗头,足以实锤黑料,由于过程中不指名道姓不使用肯定句,还不便诉诸法律途径去解决。
精虫下脑,鹿可盈现在很清醒:“这个也要看个人体质,轻微烫伤不至于留疤,你本来也不是容易留疤的类型,那次提前进组武训摔得那么惨,掉了痂还不是好好的。”
左新鹤听完气疯了,他把衬衣往地上一扔,开始解皮带,为了证明他的二弟干干净净,没有得性病。
“你有病啊!”鹿可盈破音,她伸出双掌,表示stop,往四周打量,这里好歹是公共场所,万一被别人看到,她就要换个星球生活了。她在左新鹤狂喊他没病的聒噪中突然听到了嗡嗡嗡的声响,循着声响传播的方向,她看到荷花池上方飞旋着一个闪着光点的机器。
卧槽无人机!
“不许脱!把衣服也穿起来!”鹿可盈指着地上皱巴巴一团纸巾似的衬衣,“我要报警了!你这是猥亵!”她绝望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抓着两只袖管扑到左新鹤身上在他脖子后面打个结,使衬衣变成一张口水巾。
左新鹤误解了她的意思,抱住了她。
鹿可盈一拳推开他,撑在廊柱上叉着腰大喘气,好久没有活得这么刺激了,她的呼吸逐渐平复,看到左新鹤戴着口水巾罚站,两手抓着口水巾下摆委屈巴拉看着她,她嘎的一声笑出了鹅叫。
“你笑什么?”左新鹤噘起嘴。
鹿可盈狂笑,笑弯了腰,捂着笑痛的肚子蹲下去,笑得喘不过气,眼泪溢出眼眶,不知道笑了多久,笑到脱力,身体察觉到危险,迫使她停下来,她才攀着廊柱慢慢站起身。
“哎呦,哎呦我的天呢。”鹿可盈捂住脸把泪花往两边太阳穴抹去,她指着左新鹤,又不禁笑起来,重新捂住脸,拍了两下让自己清醒清醒,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睁开泪光流转的双眼,道:“你跟我证明这些有什么用?我是什么很牛逼只手遮天的人吗?告诉我就可以向全世界证明你的清白。”
“对。”左新鹤的表情相当认真,“你很牛逼,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只有你不行。”
“你爸妈呢?”
“我爸妈……”左新鹤突然愣住,但很快坚定地表示:“我爸妈也不行。”
“这个只有很多人呢,你爸妈,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朋友你兄弟你粉丝,不相信你会怎样?”
“绝交!”
“那你找我干嘛?”
“我要教训你!”
“看来你上学的时候霸凌别人的传闻是真的啊。”
“我没有!是他先欺负我的,他活该!”
“难道我也欺负你了吗?”
“嗯。”左新鹤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
“那你报警吧,把我告到检察院。”鹿可盈冷笑,抄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