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清香可口,美丽动人。
鹿可盈笑着攀上他的肩膀说:“还是我跟你比较熟,他又看不见,哪来的不高兴。”
左新鹤拔地而起,一股正气差点把鹿可盈掀翻,他的背影说:“我要是他,我就会不高兴。”
鹿可盈捂着心口想,好险,半夜三更感性占上风,差点心一软一飞就跟他复合了。
左新鹤说完话,顿了一会儿就往外走。
鹿可盈起身追过去叫住他:“疲劳驾驶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我跟那个男的才刚开始接触,就算他知道又怎样,不在乎就接下去,不高兴就走人,碍着谁的事?”她抓着他的胳膊哄诱他:“我今晚忙得很,不睡觉,你睡我床上,我把笔记本和键盘放客厅用,打字也不吵到你。”
左新鹤的眼神和他的心一样开始漂浮不定,他眨到第十三下眼睛的时候,望着沙发说:“我睡沙发就行。”
鹿可盈去卧室把床上的枕头和毯子拿过来给他,拉上阳台的窗帘,熄掉客厅灯,就回到电脑屏幕前忙去了。
左新鹤蜷缩着身体侧躺在沙发上,他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毯子盖在身上,他闻到枕头和毯子上全是鹿可盈的气味,他的皮肤有些发烫,骨头有些发痒,他觉得很安心,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鹿可盈压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脸黏黏糊糊地吻他,坐在他身上晃动,晃得他正舒服的时候,路易跑过来跳上沙发用爪子划破了他的脸,火辣辣的疼,这只邪恶的银渐层伤了人以后还心安理得地跑去吃罐头了。
他醒来以后,发现路易真的在“吃罐头”,只不过吃的是自动喂食器投放的猫粮,客厅里的光线很暗,阳台窗帘下方透着一行白色的幻影。
他掀起毯子往里面看,还立着,裆部有点湿,梦遗了。
突然他听到了开门声,他选择闭上眼睛躺回去装睡。
完成计划第二部分的鹿可盈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左新鹤睁开眼撑着上身坐起来,注意到卫生间门透出来的亮光,又掀开毯子看了眼自己的裤.裆。
靠,早知道不装睡了。
路易吃完早饭,朝四周嗅了嗅,最终朝左新鹤走了过去,失去美食的诱惑,它开始警惕起空气中一种奇怪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与它所钟爱的小鱼干非常相似。
左新鹤看到路易走过来,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左脸,他在梦里被路易抓破的就是半张脸,他感觉自己的脸很烫。
路易走到左新鹤脚边,嗅了嗅毯子,又扒拉了两下,一只前爪悬在半空,呆滞——出其不意发起总攻!
把小鱼干交出来!
“啊——”
左新鹤一蹦三尺高,几乎要把天花板顶穿,他跳到沙发上,拿毯子捂住重要部位,好险,差点变太监。
卫生间里传来冲水声,鹿可盈湿着手开门出来,看到左新鹤活蹦乱跳的,就问:“哪里有蟑螂?”
“不是蟑螂。”左新鹤指着沙发下的路易告状:“它咬我!”
“咬到哪了?”鹿可盈走过去牵起左新鹤的指尖看。
“没咬到。”
鹿可盈松开他的手,用拖鞋头捅了捅路易,说:“没吃饱饭吗你,还想吃个人?猪,你都快变成米其林轮胎人了。”
鹿可盈抽纸巾擦干手,把路易抱进卧室,回来一看,左新鹤还站在沙发上,朝他勾勾手,“下来吧。”然后去拉开了阳台窗帘,室内瞬间亮堂起来。
左新鹤抓着毯子,伸脚去够拖鞋,可他踩空了,他感到天旋地转,然后世界就颠倒了,他的胳膊越来越痛,他看到鹿可盈来到他身旁,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怪不得脸这么红,没受伤吧?幸好茶几不是玻璃的,圆的,没角。”
鹿可盈把左新鹤扶起来,检查他擦到茶几边沿的部位,只是胳膊上擦破了皮,冒了点血影。她干脆把他拎去卧室,拿碘伏棉签给他涂了一下伤口,又拿体温计擦过酒精,甩一甩,夹到他腋下。
手机计时五分钟后,把体温计拿出来,对着窗外看。
“39度3,点5。”鹿可盈回身,看到左新鹤把她的毯子快折成千纸鹤,她指着千纸鹤盖住的地方说:“你捂这么严实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把裤子脱了。”
好不容易软下去,又被她吓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