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爻想了想自己拎了支萧揍人,顿时一阵恶寒,这么不雅的打法还是算了吧。
“哎——”青鸾一脸复杂地抬起头,它看向祝爻的眼神已不是初见时的戒备了,反而带了几分怜悯,“祝爻,你下山一趟到底干了什么?能把自己折腾的肉.体都没了,还附在一个凡人身上,记忆还没了。”
“我不是她。”祝爻坚决地否定,她可没有被认成其他人的爱好。
“这支萧,是你用你自己本源灵力做成的,他只认你,纵使你死了它也认得你的灵魂。”
“还有冰凌花,是你的本体。昆仑山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种出冰凌花,不过奇怪的是冰凌花需要你的血,可这具身体不是你的,却和你的灵魂很契合,竟然血里融了你的灵力,我起初以为你是夺舍,可你这情况又不一样。”
“等下,我问个问题,那个她叫什么名字?”
“祝爻。”
青鸾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谢言知,“和你同名。”
“那你把我带到昆仑山难道是因为这个名字?”
“不是,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那是其他原因,你身上的气息和她有点像,我想看看清楚。”
祝爻是灵魂进来谢言知梦的,不是身体进来的,怎么可能一个人的灵魂和另一个人不一样,却能……
等等……
谢言知。
这是谢言知的梦。
也就是说这梦中的一切都受谢言知的主导。
是谢言知把她当成她了。
“谢言知,耍我好玩吗?!”
祝爻沉下脸,握紧手中的玉箫,满屋的冰凌花破碎飘满整间屋子。
“过奖过奖,公主玩的不是挺开心的,窥探别人的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梦中景象散去,祝爻和谢言知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中,谢言知笑着看向祝爻,“不过有一点公主怕是想错了,这可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真正的昆仑山。”
“! ! !”
祝爻猛抬起头,正要说话,忽然感到手上拿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那支玉箫。
“我和你一样什么记忆也没有,只记得昆仑山这几个字。梦中的景象……无论我在梦里想到了什么,等我醒来什么也不会记得。”谢言知苦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疯癫,“不如你和我说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你都说了我什么记忆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祝爻一时感到自己比窦娥还冤,她对他做了什么,她要知道还选择和他合作,那她脑子才是有病。
“你不知道它未必不知道。”
谢言知指了指祝爻手中的玉箫,“这支玉箫是你本命法器,天生就有灵性,你问问它它说不定知道。”
祝爻举起玉箫敲打手心,“先回答我个问题,等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帮你恢复了记忆。”
谢言知:“你说。”
祝爻托着下巴,带着审视的意味问他,“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那个青鸾一直以为你是在梦里吧,还陪你演这出戏,结果你还不领情烧了人家的屁股毛。”
想起青鸾屁股光秃秃的,祝爻没忍住,噗嗤一笑,“让我想想,你是在我们进茶棚的时候醒的,还是在我偷听你讲话时候。”
谢言知摇摇头,“都不对。”
祝爻指尖一僵,猜到了,脸色刷地黑下来,“第一次见面就醒了。”
谢言知满意地夸她,“悟性不错。”
祝爻强忍住和他打一架的冲动,抿了抿唇,“你是在那里等着我的。”
谢言知笑笑,算是默认了。
祝爻深吸几口气,很快换了幅神情,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谢言知下战书,“我们先打一架吧,生死无论。”
被同一个人接连算计,祝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要是这么忍下去了,她祝爻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