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探了下脉,祝爻紧皱起了眉头,“你身子骨到底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没那么差啊,煞气是会影响你,但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青鸾已经封了你体内的煞气……按理说不会这么严重下去才对。”
谢言知想把手抽回来,“没发生什么,可能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我格外招煞气。”
祝爻放开他的手,猛地把那只手抽回来,“胡扯。”
祝爻心情有些烦躁,她突然想知道自己非要走奈何桥后谢言知发生了什么,她不是封了谢言知的记忆吗?回到家了,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谢言知的父母祝爻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谢言知备受宠爱,他还能被他父母逼迫怎么样?
“不想说就算了,我还能打你吗?”
祝爻泄气了,谢言知这嘴是真的严,不想告诉你的软硬兼施也没用,想告诉你的会想着法的让你知道。
天已经完全亮了,祝爻转过头看向窗外,“你看看这花怎么样?”
谢言知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也认得这花,点点头,“开的很好。”
祝爻指尖一挥,一枝海棠花飞到她手中,她垂下头,手指抚过花枝,眉眼弯弯带笑,“开的再好也是假的,不是吗?”
祝爻仰起头,眉眼的笑意更深,谢言知心一颤,身子不可控制地后退一步,没来由的,谢言知看着这样的祝爻却感到一阵害怕,那种来自心里的恐惧,如同冰川下的严冰,沿着他的脊椎骨一寸寸攀上。
只退了半步,谢言知整个身体仿佛被冻住一样,动弹不得。
他看着祝爻上前,抬起他僵硬的手,将那支花枝放到他手里,握紧。
“谢言知,我不想对你动粗,我知道你瞒了我很多事,我也一样,可你要知道……我不是啊,我是妖,我要想知道你脑子里的想法,可有太多法子了,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撑的住。”
祝爻和善地盯着谢言知尚未褪去恐惧的黑眸,拉开了与谢言知的距离,“花送你了,安慰安慰你。瞧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是不会吃人,你会吓人。
青鸾旁观了全程,感叹道,也不知道谢言知看上祝爻什么了,除却第一次见到祝爻时的排斥,其他时候,青鸾都怀疑这小子是故意进昆仑山,故意被祝爻救的。
祝爻性子喜怒无常,一切随性,惹了她她就是杀不死你也要让你不痛快,不过,她要是想对一个人好也是掏心掏肺。但一旦背叛,就彻底没了回头路。
哎……谢言知敢喜欢祝爻,心要是不强大,迟早被祝爻吓死。
周遭的压力忽然散去,谢言知踉跄一步站稳,他拿着手里的花枝,尾音发颤,“多谢。”
“没事,这花还多着呢,你要喜欢,我把树砍了给你。”
“……不用了。”
谢言知头脑发晕,“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提到正事,祝爻正经了点,“等吧,等所有人都死了,再被炼成药人。”
谢言知按了按凸起的太阳穴,“不阻止他们吗?”
谢言知被自己吓成这样,祝爻还是良心发现,扶了他一把,“你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吗?”
谢言知摇摇头,坐下,祝爻倒了杯水给他。
“不知道就对了,我又不是天道我哪里知道是谁,只能等了,再说了,锦州城的人成药人是必然,我们不能掺和这件事。还有我也不知道极影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她还有事没告诉我,我也不能贸然下手啊。”
祝爻托着腮,愁容满面,“他们还把阵给我毁了,是要干什么,让药人翻过昆仑山去那边,还要偷我昆仑山的秘籍?”
祝爻呵了一声,“整个昆仑山最值钱的……”
祝爻一把将飞在空中的青鸾抓下来,“就是它了。”
青鸾:“……”
谢言知和青鸾四目相对,一阵无言,“……”
祝爻就知道谢言知不信,“我可告诉你青鸾可不是普通的鸟,它可是神鸟,得天道庇护的,它活的比那人还久甚至早于那边世界的形成,再古早的秘籍它都见过,得它指点一句要比你看那什么劳什子的秘籍有用的多。”
忽然被祝爻这样夸,青鸾一下子受宠若惊,谦虚道:“没有……我没有这么厉害。”
“哎,问你个事,你真找不到那个人吗?”
祝爻点了下它的眉心,“把你封印解开后。”
青鸾:就知道祝爻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没有,不可能。你问我不如去问天道。”
祝爻冷哼一声,“我要能问出来我问你。”
青鸾道:“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祝爻猛拍桌子站起来,“有本事站着别动,让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