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大人喃喃自语。
姬长江还待问“为何不妙”,被他师叔直接从观星台推了出去。
“去去去,随便哪玩去,老子要闭关研究,莫要叨扰。”
姬长江颇为无奈,他师叔一遇到棘手之事就喜欢将自己关在观星台,慢慢研习,忘却周遭,以望取得解决之法。
……
而溜儿这边,虽然走得比姬长江早,但到得比姬长江慢,她被人拦在了城门外。
还未走近,那城门上的官兵就弯弓搭箭,直指溜儿眉心。
城门官厉声喝道:
“来者何人?”
溜儿道:“吾乃葛国丈门下,出城办事方归,此为凭证。”
说完双手奉上。
葛国丈为了溜儿顺利复活女儿女婿,将葛家信物予溜儿为证。
那城门官检查了溜儿的凭证,确认无误,对着身旁的城门兵道:“查验无误,来人,将此子拿下!”
溜儿不解:“哎哎哎,大人是否有什么误会?”
城门官道:“误会不了,你可是那唤溜儿的娘子?”
溜儿点头,“确是在下。”
“那便错不了,你这小娘子也太胆大包天了,且去牢里与葛国丈团聚吧。”
说罢,溜儿被官兵一左一右扭着胳膊送入了牢房。
这牢房是京兆府的牢房。
一共三层。
最底层为死牢。
溜儿不晓得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直接被关在了最底层。
此处暗无天日,空气腌臜难闻。
好生惆怅。
那饿死鬼让她莫怕,说只要它附身一两个牢卒,便能打开牢门,重获自由。
鬼若附身活人,便是作恶,恶做的多了必有天道惩戒。饿死鬼好容易弃暗投明,溜儿可不想它再入泥潭。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此处清幽,权且休息。”
话音刚落,牢房对面传来声音:
“对面可是溜儿小娘子?”
那声音嘶哑得很,但也熟悉极了。
溜儿暗中仔细辨别,她对面的牢房好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糟老头子。
只见那老头子靠着栏杆,将一半头发撩起,对着她招着手喜笑颜开,“你可算来了,老夫等你许久,不知老夫的三女与女婿可平安归来了?”
溜儿恍然明了,“哦”了声,好想骂出一个草(一种植物)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妃的亲爹葛国丈。
溜儿心里拔凉拔凉,感觉不是很妙。
不是说淑玉二妃很得盛宠,怎么她们的爹被关到死牢了?
而她好像也是被牵连进来的。
再一问,哦豁,水落石出,原是那十年的彩凤凰。
溜儿无奈扶额。
“那可是皇帝啊,你那俩闺女究竟怎么想的,怎么就敢动皇帝的爱宠呢?”
葛国丈尬笑:“这不是没办法嘛,为了三妹,二位姐姐不遗余力,再说,不是小娘子你说要十年的公鸡么?”
溜儿仰天无语,她是要十年的公鸡,可她没让他去禽兽馆偷皇帝的彩凤凰啊!
果然盛宠之人不知天高地厚。
她亏大了。
没救得姐姐,自己也身陷囫囵。
这该死的葛国丈。
本是他要救他的女儿女婿才要的公鸡,便是皇帝发觉了,他自认下便可,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
这下还怎么要赏赐,还怎么去皇帝内库盗“龙寒枝”。
真真就是找了一猪队友。
那葛国丈还恬不知耻道:“圣人问讯,不敢欺瞒,望娘子理解则个。”
她理解个仙人板板,也没见之前他对着圣人全都实话实说啊。
真真个心塞。
那葛国丈又道:“娘子别担心,令姊老夫已让人送回家了。”
闷一棍再给个甜枣,呵呵,我谢谢你啊。
“不知我那女儿女婿……”
葛国公问得小心翼翼。
“死了。”
溜儿气道。
“啊?”葛国丈一愣,声调突然一高,“小娘子不能这样啊,老夫遵守承诺将林娘子放了,你便该遵守诺言救回我儿,人生在世,无信不立,汝这般非君子所为……”
葛国丈喋喋不休,吵闹得紧。
溜儿实在受不住,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清净片刻也是不能。
看到一旁跃跃欲试的饿死鬼,心有计较,直接来了个关门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