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变态了?】
沈淮夜恶狠狠地捏了两下,留下两道红红的印子。
小奸细,让他的世界都颠覆了,非常可恶。
“师尊……您……这是干什么呀!”季闻意努力将自己的脸颊肉解救出来,翻了翻系统,想知道沈淮夜抽得什么风。
然后——
发出一阵惊天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道心崩塌了。】
【不过……好惨,到今天才知道,还无端替徒弟背了黑锅。】
【小云墨也好可怜,好在还能治好。】
【道心破碎的沈淮夜在兰室枯坐一天,尽折腾那破琴,魔音入耳,兰草都被吵跑了。】
沈淮夜仿佛自虐一般听着季闻意心声嘲笑自己。
他活该,他是师父,他没教好。
所有罪责他都该承担。
但话说回来,小奸细笑成这样就不可恶了吗?
季闻意笑完了,又开始同情起来。
【唉,师尊也挺惨的,摊上这样的徒弟。还好及时保住了贞操。】
沈淮夜脸色一黑,虽然慕迟所作所为被证实,但他拒不承认存在超出师徒的关系。师尊生涯已经够黑了,不能再被抹黑。
小奸细脑子里装了太多废料,身为一宗师尊有必要肃清。
“你心不净,本尊要罚你。”
季闻意瞳孔地震。
【捏了我还要罚我?这是什么道理!】
沈淮夜冷哼一声,师尊自有师尊的道理。
“把门规抄五遍。”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希望季闻意明白,当奸细是没有好下场的。
早点回头,师尊会饶你一命。
季闻意在心中发出无声呐喊:【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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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衡宗后山雷鸣洞里,惊雷作响。
慕迟已经生生挨了三道雷劈。
这雷鸣洞是沈淮夜和几位长□□同设下,为的是惩罚宗门犯下大恶的弟子,每一道雷都有千钧之力,不亚于飞升雷劫。
慕迟不能使用法力,全凭内力硬挨,身上血痕深重,猛地吐出一口血。
雷池无人,只有慕迟一人受罚,他卸下脸上的伪装,滔天醋意扭曲了他的脸,心底却有一道名字越发灼热。
十道雷过后,慕迟趴在地上,身躯颤抖,头发散乱,漆黑的眼神阴沉沉的看不见底:“师尊……”
他从四岁时被沈淮夜带回清衡宗,他天天跟在沈淮夜身后,崇拜他,仰视他。他知晓自己是沈淮夜的大弟子,立志给全宗门做好表率,不能丢师尊的脸。对自己严格异常,不到二十,便已突破筑基。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师徒情谊变了味道,他看向沈淮夜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仰慕敬爱,多了一种无处诉说,无法示人的背德。
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也许是他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不需要仰视就能看清沈淮夜容颜的时候。又或者是沈淮夜收其他徒弟的时候,看着师尊对其他弟子也露出同样的笑,他才知道,原来那种赞赏的笑容不只属于他。
日日夜夜,他被这蚀骨焚心的情愫折磨,渴望师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直落在他身上,甚至渴望师尊也能对自己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情。
只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慕迟麻木地从地上撑起来,眼神空洞。
就在慕迟起身时,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不过是处置了几个不长眼的弟子,沈淮夜就这般惩罚你,你还要死心塌地?”
慕迟一愣,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藏在此处。他目露警惕,看向戴着黑色兜帽的人,冷声道:“与你何干。”
黑袍人发出奇怪的冷笑:“与我何干?慕公子接药的时候不是很爽快吗?明知道有损师尊,还是毫不犹豫下手,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慕迟抿唇,想起沈淮夜责备的神情,脸色很难看。
黑袍人继续蛊惑:“眼下沈淮夜对你已经没有了信任,你想到达目的恐怕难上加难,不如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慕迟冷眼:“不需要。”
他不需要别人帮他,也能赢得沈淮夜。
黑袍人紧追不舍:“最近的那名叫季闻意的弟子好像很是得宠,难道你不怕他抢走沈淮夜的注意?极阴命格,群魔窥伺,该说不说,沈淮夜当初能救你,就能救他。”
“知道你为什么达不到目的吗?因为在沈淮夜眼里,你和天下苍生,并无分别。”
慕迟表情一瞬间被刺痛。
“看似心怀天下,实则才是最无情的人。你若不抓住机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慕迟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转身正面看向黑袍人,眼神有些癫狂:“你有什么法子?”
也对。
既然示好无用,既然守在身边当个人人称赞的大弟子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还被揭穿受罚,那他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苦等了。
黑袍人露出满意的笑:“放心吧,我已备下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