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抱了沈淮夜的大腿?】
众人就见季闻意猥琐的姿势趴在地上,恬不知耻地抱着师尊大腿,还从下往上将师尊全须全尾地看了一遍。
怎么看——这都是调戏吧!
沈淮夜脸色冰凉,浑身散发着嗖嗖凉气。
季闻意知晓他有洁癖,自己还不知死活地抱着他大腿,沈淮夜没当场发作,已经十分给面子了。
“你睡得倒是很香。”沈淮夜阴阳怪气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回到高台上。
季闻意摸了摸后脑勺:“我刚才,好像晕了。”
江临一脸惨不忍睹:“何止是晕了,你香喷喷地睡了一个时辰,叫都叫不醒,是这位尸……不是这位姑娘一直守着你,现在比试已经结束,要说结果了。”
陈阿吉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他醒来,还眨了眨眼睛。他居然从凶尸的脸上看出了羞涩的表情。
季闻意有些不好意思:“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比试结束,凶尸被高阶弟子带走,陈阿吉还看着季闻意恋恋不舍。季闻意冲她挥了挥手。
江临欲言又止:“你们……”
季闻意:“不要误会。”
最后要将每个人得出的答案写在纸上,江临很快写完,看见一旁的季闻意还在抓耳挠腮:“想到什么写什么即可。”
季闻意叹了口气,忽然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咯得慌,他伸手去摸,发现腰带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只簪子。
季闻意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奋笔疾书。
前来收答案的师兄,看见他的字迹,一脸惨不忍睹。
答卷交完以后,在场半数人都泄了气。
“太难了,肯定没希望了,我除了咬伤什么都没发现。”
“我的罗盘根本不起作用!”
“是不是村长咬的人,是不是村长咬的人?”
“啊?不是陈老汉吗?”
“啊啊啊啊啊啊!”
在场一片哀嚎,只有几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胸有成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季闻意问江临:“你呢,怎么样?”
他晕过去一个小时,也不知道江临查探得如何了。
江临:“我没找出最先咬人的是谁,不过总体上七七八八。”
“你呢?最后那具女尸和你说了什么?”江临又问。
季闻意惊讶:“她没和我说话。”
江临一脸地不信。
季闻意:“不过她确实告诉了我点什么。”
江临一脸不忿:“我就知道,难道我真的太黑了看不到我的美貌吗?”
季闻意:“……”
高台上,掌门和四位长老看着弟子们的答卷,陷入沉思。
炼器长老:“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掌门也有些犹疑:“要不给尊上过目吧。”
沈淮夜一一看过各个弟子的答卷,直到停在一张鬼画符似的答卷上。
笔走龙蛇,满目爬虫一般的字迹,一时间众人竟然认不得写的是什么。
炼器长老:“我看,这个季闻意就是乱写一通,他灵识未开,半点灵力都没有,又不通五行卜卦之术,多半是胡编乱造,以为写满就能通过遴选,做梦!”
沈淮夜手指在答卷上敲了敲,目光一厉:“我一直想问,他究竟怎么进来的?”
掌门和几位长老目光顿时闪躲起来。
沈淮夜冷笑一声:“依照清衡宗收徒惯例,遴选弟子需在清衡宗受教导一月,方可正式参与遴选,不拘泥出身,只选有修行天赋的弟子。”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掌门硬着头皮站出来,轻咳两声:“这个事儿吧。”
沈淮夜冷眼看他。
“还和尊上有莫大的关系。”
沈淮夜眉头一皱:“我?”
掌门讪笑两声:“尊上有所不知,自从你灵识受损,深中热毒,日日需泡冰泉疗养。前些日子,你不是嫌泡冷泉泡烦了,正巧,有一个富商家中得了一块百年寒玉,以此为束脩,希望让家中独子到清衡宗拜师学艺。”
掌门说到此处,搓了搓手,神情中带上不一样的揶揄之色:“据说,那百年寒玉本是要留给儿子娶媳妇的。”
沈淮夜愣了,神情越发复杂,语气冰凉凉的:“所以他不光是走后门进来的,还是走的我的后门?”
掌门浑身汗毛一竖,瞬间哭惨:“您尊上所不知,清衡宗要养活这么多人口,用的银子甚多,那寒玉床若是买,也是有市无价,实在是囊中羞涩,好不容易有个不要钱的,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术法长老嘿嘿一笑:“尊上不必恼,季家只说能入清衡宗即可,想来是想找个庇佑,并无其他要求。”
沈淮夜看着弟子中的季闻意,冷笑一声:“索性你们就将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