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还有这样的深意在,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冼卿震惊地看着那惨兮兮的黄衣少年,转头拉着姜如虹咬耳朵。
“我也是我也是,没想到这么单纯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思。”
齐九烟倒是多看了遥州一眼,她早就看出来那人的不简单,没想到遥州也有所察觉。
“道友误会了,在下……咳咳……不敢多做什么,只是从小生活在欺辱之中,是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出此下策。”
“走吧!”齐九烟没再看他一眼,将白纹虎尸体收入乾坤袋中,拉着冼卿准备离去。
“哎,九烟师姐,不管……”
“冼师妹,谢师兄说那丹药只可压制蛊虫十二小时。如今时间也快到了,还是尽快与楼师姐他们集合为好。”齐九烟神色冷淡,“那少年满口谎话眼中全是算计,救他恐招来更多祸端。”
冼卿呆愣愣地点了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向后看,似乎有些被打击到了。
“冼师妹你别难过,齐师妹说的对。我家是秋池城开镖局的,小时候跟着大人们走镖,见过太多这种人了,一定不能心软!”
姜如虹拍了拍她的肩,从袖子里摸出来一颗灵果,笑吟吟地递给她。
“还好我不像冼师妹这般心软,早早识破了那人的诡计,不然不知道还要耽搁多少时间呢!你说对不对,师姐!”遥州亲亲热热地靠近齐九烟,眨着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神色满是期待。
不过他还没等到来自师姐的夸奖,便被冼卿突如其来的痛呼打断。
少女本来只是有些垂头丧气,却不知为何猛地倒在地上,脸色痛苦。不一会,汗水与泪水齐下遍布全脸,她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
“冼师妹!冼师妹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姜如虹被狠狠吓了一跳,他急忙扑到冼卿身边,却不知如何下手,只得手忙脚乱无措地蹲在一旁。
齐九烟闻言也快步上前,她握住冼卿的手探入灵力,问道:“冼师妹,你先告诉我们怎么不舒服,头痛还是哪里痛?”
“什么……什么东西捆着我,勒得好痛……手臂上,手臂上有……剑伤……疼……”
她迅速拨开冼卿的衣袖,手臂上却光洁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捆着?师妹你身上没有,没有绳子绑着啊,怎么会突然这样,方才还是好好的……”
姜如虹眼神慌乱,在储物袋中翻找出一堆现形法器,却都没能看出来冼卿身上有任何东西束缚。
“刚到申时,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齐九烟脸色冷了下来,严肃开口,“是蛊虫,丹药压制时间到了。应当是母蛊宿主受了伤,痛感被转移到了师妹身上。”
“那丹药,丹药可有多的?母蛊现在也找不到啊!”
“谢师兄说他只带了一枚进入秘境,没想到母蛊宿主这么快便出了意外。”
姜如虹犹豫了一会,神色逐渐坚定。他“蹭”地一下站起来,语气果断道:“既然如此,我先带冼师妹出去找莫师叔,她肯定有办法压制。”
齐九烟则是想到了天道幻境中的母蛊宿主——冼卿的小师弟顾轻鸿,他如半开山前似乎也是温家人。而冼卿此时又有束缚之感,莫非……
想到这里,她摇头拦住姜如虹,脸色铁青地开口:“我知道母蛊在何人身上了。”
“啊?齐师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并没有开口回答姜如虹的疑问,只是上前抱起冼卿,用灵力不断安抚着,大步回头走去。
“哎,师姐你去哪儿,等等我!”
姜如虹的一腔热血被她的举动搞得凉了半截,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追上去。
阴郁黄衣少年还被吊在远处,忽然被切断了锁灵链,措不及防地掉了下来,而后又被一道灵力温柔托住。
他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四人,愣了会,而后阴测测嗤笑一声,嘴中还无声骂了句“道貌岸然”。
“师妹,如何?可还有束缚感?”齐九烟低头看向身形渐渐舒展的冼卿,眼神中满是关切。
见少女摇头,她却没有松口气,反倒是一股无奈与沉重涌上心头。
“什么,他就是那个母……”
感到的姜如虹见冼卿好了不少,不由得震惊开口,却被遥州立马捂住了嘴。
“闭嘴,你再说多点,那满心算计的温家人,恐怕有多了一条能要挟我们的东西。”遥州虽不喜冼卿,但也不愿师姐被旁人挟制。如今只是捂了这蠢货的嘴,但在师姐心中他的地位说不定能上升一大步。
“呵呵,诸位去而复返,可是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