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帕尼疑惑的模样，本杰明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这人不是喜欢他吗，同化别人伤了别人的心，以后追妻火葬场都不够烧的。

“所以，他是怎么同意来你家的。”本杰明道。

帕尼回答：“他被其他血猎追杀，迫不得已来了我家。目前想要变强，所以让巴塞洛缪和他训练。”

“原来是迫不得已。”本杰明叹了口气，帕尼恐怕是要难了，当时范离夜还是血猎的时候，他就觉得范离夜是个不屈的人，帕尼这么做，对方怕是一辈子不会原谅。

“布尼尔…”帕尼想了想，“过几天你让布尼尔过来陪小先生训练吧，多和几个人训练对他能力成长有帮助。”

本杰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道：“你很乐意他成长到很厉害最后不需要你？”

“…”这话令帕尼沉默了一会，他想了想，还是道，“也不能这么说，一直以来小先生都是一个很强的人，作为血族之后他自然也不会想要做一个弱者。我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至于不需要我…小先生有自己的思想，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再说吧。”

本杰明有些惊讶，帕尼之前作为乐子人，可从未考虑过对方的想法。这范离夜看来是改变了帕尼很多想法，将一个人视为很重要之后，就会不由自主的为对方考虑了吗？

“你当真只是把他当完美艺术品吗？”本杰明提问了。

“他不喜欢我这么看待他。”帕尼道，“他说过后我已经没有这么看待他了，但他感受到的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完美艺术品吗，在之前他的确是将范离夜这么看待的，把对方当一个物品。但他成为血族后，来到这里后，至少帕尼会认为，他并没有这么做了。

不等本杰明提出疑惑，帕尼继续道：“你说，我应该怎么让他觉得，我并没有把他当物品对待。”

“不，等会。”本杰明道，“你之前怎么对我说的，你不是把他当完美艺术品吗，你这样算什么。你想让他觉得你把他当人，当一个很重要的人，你觉得你这是什么？”

“是什么？”帕尼有些疑惑。

你这家伙感情白痴吗？本杰明无奈道：“你有把我当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你也不是人啊。”帕尼回答。

“…很好。”本杰明咬牙切齿道，“你把他放到了和我同等位置上？”

帕尼想了想：“你怎么能和小先生比呢？”

“什么意思，难道…”本杰明有些惊讶，“我更…”

本杰明话还没说完，帕尼打断了他的多想：“小先生如此完美，你完全比不过他啊？”

“…”本杰明一拍桌子，“帕尼！好歹我和你多年朋友，你和我之间是什么，至交！只一年你就移情别恋了？”

“你和一个…”帕尼立刻顿住了，他刚刚脱口而出就要说一个物品。

他怎么想完全不重要，他表露出来的是别人能够感受到的。范离夜无法感受到他有把他当人来对待，就说明他的行为非常有问题。无论他怎么去想去做，对方没有感受到他做的就是有问题，需要修正的。

果然，他刚刚下意识的话就说明了他的态度，他确实还没有正视范离夜，他需要去好好看待范离夜，将对方当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