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冷着脸捏了捏穆小礼的脸颊，穆小礼斜着眼睛看他，口齿不清地喊了“我色雾家受”。

其他人没听懂，十六把肉全给了穆小礼，连带沾着肉酱的饭。

看到这一幕的杜琴琴喷了喷气，轻骂了一句“不要脸”。

穆小礼只吃肉和带肉酱的饭，即使下面还有饭，没味道了他就不吃，把碗放在十六面前。

十六看看碗，看看他，质疑：“你犯贱吧？”

穆小礼眨巴着眼看着他。

十六气笑了，含着白米饭说：“爱吃不吃。”

——

晚上，吉普车开到了一座大城市，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一天的路，吉勇决定先在这座城市边缘找个地方睡一晚上，休息一下。

城市里游荡的丧尸很多，队伍清理出了一家小招待所，在招待所里找到了主人家晒的腊肠，只有三节，其他的断在了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咬得稀碎。

吉勇还是很好心地分了十六和穆小礼小半截当晚饭，穆小礼吃完了，生气死了，他看到了“穆教授”分到了整整一条。

房间里，穆小礼裹着被子在梦美食，被自己的梦香醒的穆小礼看到了放在床边的牛肉饭！

他坐起来就吃。

“好吃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穆小礼一抖，放在腿上的牛肉饭就“啪”的一下倒扣在了地上。

穆小礼：“……”

十六：“……”

“我不是……”

穆小礼跳下床去捡盒子，翻过来的时候牛肉饭已经和招待所潮乎乎的地面混在一起了。

穆小礼看着地上的饭，要去捡起来吃，十六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拎到了床上。

穆小礼一言不发地挣扎，十六扣紧了他的双手夹住了他的双脚掰过他的脸对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穆小礼看着他在黑暗中反光的棕色眼睛，慢慢地流下了眼泪。

十六愣了愣，大手去擦小脸上的眼泪，穆小礼不喊也不叫就是流眼泪。

“别哭别哭，我再给你去找一碗行吗？”

穆小礼还在哭。

“行吗？我问你行不行，祖宗！”

穆小礼看着他，摇了摇头。

十六眯着眼睛，叹了口气，大手顺着小孩的背，说：“我现在就去，去给你找，地上的不准吃，睡觉，等哥哥回来，回来就有了。”

……

穆小礼被塞进被窝，盖好被子，临走前十六捏着小孩的耳垂弯着腰，看着小孩的眼神晦明不清。

门一开一关，穆小礼闭上了眼睛。

……

他数到一百就睁开了，下床穿鞋，披衣服，悄悄地跑了出去。

——

十六走了三家便利店，才找到牛肉味的自热饭，夜晚的丧尸更多，几乎无处不在，他夹着一罐牛肉饭挂在电线杆上，一只巨大的丧尸正在“倒拔垂杨柳”。

十六咬着牛肉饭的盖子，从口袋里摸到了闪闪发光的东西，一眨眼，他到了百米开外，再一眨眼，他进入了大厦。

十六回到招待所就在大厅里泡牛肉饭，一直端着上二楼，打开了那扇门。

被子被掀了，小孩不在里面，整个房间只有自热饭“啵啵啵”的声音。

站在黑暗中的十六沉着脸，进门放下了自热饭，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杜琴琴没等到十六，去十六房间找他们，门是开着的，里面除了一碗凉了的牛肉饭还有一碗倒在地上的牛肉饭。

杜琴琴没找到两个人，跑回一楼说他们不见了。

吉勇挥了挥手说：“走了就走了，只是搭个顺风车，管他们干嘛喽。”

“可是……”

“琴琴，任务要紧还是找表妹夫要紧你自己选吧。”

杜琴琴闹了一会最后只能放弃，一行人带着“穆教授”驾车离开了城市……

在这座城市另一个角落，在公园里被丧尸包围了爬到雕像上的穆小礼攥着手里一米长的钢筋一个一个敲爬上来的丧尸的脑袋。

根本没用，那些丧尸不怕疼不怕钢筋，一直往上爬。

穆小礼退无可退，抱着雕像的脑袋冷着脸，摸到了口袋里的金属小盒子……

一人从天而降，夺走了穆小礼手中的钢筋，给丧尸扎成一串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