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之笑道:“等着,今日你家公子我就帮你把讨老婆的钱赚到手。”
林峥挑眉笑道:“用我的钱给你的人讨老婆?”
“有何不可?”傅洵之边洗牌边道,“左右你也没处花钱不是?与其在库房里落灰,不如拿出来给小辈们讨个夫人。”
“没处花?王爷,傅将军为什么说林指挥使有钱没地花啊。”扶光立于夏璟晏夏璟言身后,闻言奇怪道。
“这还用问?”追风抢答道,“林指挥使孤家寡人一个,既不爱金石字画又不喜美人美酒,他每日就以折磨犯人为乐,他能花什么钱?傅将军说的对,银子在他手中就是暴殄天物,今日必须让他出点大的。”
“这样啊...”
“呵,”林峥抬眸瞥了追风一眼,冷笑道,“牌研究明白了吗?还有心思在这多话。”
“……”自然没有,追风气势瞬间弱了下去,默默看了一眼被仍在一旁的骨牌,和严知行面面相觑,两人研究了好半天,也没发现有一丝一毫的不同,但又觉不愿承认技不如人,因而强撑道:“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我们是正道之人,哪懂得你们这些旁门左道。”
“呵呵,笨就直接承认,找什么借口。”林峥说冷言嘲讽了句,伸手取下钱袋仍在桌上,对着傅洵之道,“行,那就给小辈们讨老婆出点钱,也好早日喝上杯喜酒。”
傅洵之低头摸牌笑道:“小白,听见没,日后大婚时可要请林指挥使多喝几杯喜酒,让他也沾沾喜气,去去晦气。”
白榆乖巧答道:“知道啦公子。”
几人又玩了一会,林峥的钱袋毫不意外的瘪了下去,夏璟熠、傅洵之、夏璟晏三人面前的银山越堆越高,追风严知行两人已经放弃研究骨牌,只看着林峥不断流失的银子拍手叫好。
林峥拎起轻飘飘的钱袋晃了晃,喃喃道:“看来明日要去庙里拜拜了,新年第一天就输了精光,今年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林峥牌一推,道:“行了,分无分文,不玩了。”
“这就没了?”追风几人甚是遗憾,如今几人都回了本,还赚了不少,却依旧觉得不满足,平时被林峥欺负的多了,难得找到机会让对方吃瘪,一时都不想就此结束,但眼看对方钱袋确实空了,也没有办法。
然而此时却听傅洵之淡淡道:“才只是钱袋空了而已,身上不还有呢吗?”说着,傅洵之斜瞥了眼林峥手上的扳指和腰间的玉佩,道:“今日就不让你输的连衣服都没了,但这玉佩和扳指,就给我们小白当新婚贺礼吧。”
“呵呵,”林峥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傅洵之,笑道,“你今日是打定主意可我一人坑了是吧?我要不要把你这小侍卫孩子上私塾的钱也一同出了?”
“嗯哼,未尝不可。”傅洵之未置可否的应了声,道,“只是你身上还有其他值钱玩意可押?”
“......”林峥一时语噎,取下玉佩指环随手扔给白榆,道:“你大婚之日,我可要坐主桌才行。”
白榆接过,欢声一声道:“必定让林指挥使同我家公子一起坐主桌。”
白榆话落,忽听哗啦一声碎银子声响,只见夏璟熠将面前银子都推了过来,神色平静道:“我也要坐主桌。”
“啊?”白榆一时没反应过来,殿下这意思是要来观礼?自己一个平民成婚,有个锦衣卫指挥使亲临已是匪夷所思,哪还想过能惊动储君。白榆暗暗道,殿下若要来的话,主桌怕是不够。
白榆不知对方是说着玩还是什么个意思,正发愣时,却听傅洵之笑了声,揽过银子道:“还不快谢谢殿下肯赏脸。”
白榆方醒悟过来,对着夏璟熠躬身道:“多谢殿下,殿下若肯赏光前来,属下必留尊位以待。”
“不用,就主位。”夏璟熠又淡淡的重复了句,同时瞟了傅洵之一眼。这一眼很轻,旁人都没注意到,唯有低头拢牌的傅洵之暗暗摇头轻笑。此时,追风看着面前被夏璟熠一把推给白榆的一片白花花的银子,暗自咂摸了下,指着银子对白榆道:“我就不要求坐主位了,给我留个位置让我喝上喜酒就成。”
“当然,”白榆揽过追风肩膀,朗声道,“管够。”
“不是,白榆定亲了?这也没听他说过啊。”南星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两人也一起喝过不少酒了,定亲这种大事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过啊。
“没定亲啊。”白榆语气自然的接话道。
“......”南星无语半晌,道,“那你们说的煞有其事的,连座位都定好了。”
“我们小白憨态可掬的,定个亲还不容易,”傅洵之道,“明年我就着人给我们小白说个好亲事,让你们都喝上喜酒。”
“你还有心思操心他?!”几人正说着,忽听背后传来定远侯的没好气的吼声。定远侯、范太师、陆太傅、严御史一行人一同走了过来,刚巧听见傅洵之的话,定远侯不禁又说教道:“有这功夫你先把自己的事给办了,也免得我整日为你操心。”
傅洵之头也不回的:“哎呀,爹!昨儿刚说过,今儿就消停会吧。孩儿特意请了范太师他们陪您喝茶聊天,您不陪着他们怎么来这了?”
“只顾着玩,不吃饭了是不是?”说话间,定远侯几人已到了傅洵之几人身旁,定远侯对夏璟言作了一辑,温声道:“陛下,筵席以备好,入座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