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绝对是青咖喱更好吃!”阿南寸步不让。
“红咖喱好!”
“青咖喱好!”
最后两个人都被郑科长拧着耳朵扔了出去。
但姐姐还是留下了红咖喱,嘿嘿。
下午,她们会争着给刑警女士买冷饮。
经过深度测评,祂祂挑选了整个市场最好喝的奶茶,用胖乎乎的塑料袋装着,冰块哐哐作响。结果祂一迈进办公室,就碰上阿南刚给郑心妍泡了一杯热咖啡。
两个人又吵起来。
“姐姐,喝我的奶茶!我喝了七家店的奶茶,就这个最好喝啦!”
“Shay,喝我的咖啡。这可是红标的瑰夏咖啡豆,你尝一口就知道有多好。”
“喝奶茶!”
“喝咖啡!”
最后一人屁股上挨了一脚,分别坐在警署门口的两个角角,孤苦伶仃地喝掉自己准备的下午茶。
可恶,怎么想都是奶茶好!!
在日复一日的对决中,祂祂大人甚至忍不住开始敬佩起自己的对手……比宿舍院子里永远挖不完的野薄荷还要顽强。
只有郑心妍和阿南出去巡逻的时候,署长大姐不让祂祂陪同。祂祂就躲在匣子里,悄悄地陪同。
巡逻用的警车,比刑警女士的卡罗拉还要旧,每个零件都能发出独特的声响,凑在一起宛如一支交响乐团。
郑心妍开着这辆“交响乐团”,驶过宁静的居民区,驶过田野和工厂,巡查这座小小的城市。
阿南坐在副驾上,单手撑着脸颊,看向窗外的风景。
“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的?”阿南突然开口。“我觉得你还是适合,更成熟一点的对象。”
祂祂急得在匣子里上蹿下跳。
闭嘴吧阿南!那个臭丫头什么都好,比你好三百七十六倍!!年纪也比你大得多得多得多!!比你祖奶奶的祖奶奶还要大!!
“可能吧。”刑警女士淡淡应了一声,泰然自若地继续开车。
瓦尼坤家的阿婶牵着一头老黄牛,和警车擦肩而过。
“下午好啊,Shay警官!”她双手合十,向郑心妍问好。
刑警女士也微笑着还礼。“阿婶下午好。”
车子开到没有人的地方,阿南才又开口。
“我不会放弃的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
“你也就是说说而已,”郑心妍淡然道,“你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阿南看着路边的电线杆上,那些乱作一团的电线,露出有些伤感的笑容。
“怎么办呢,我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阿南你等着吧!今天晚上你一定会做一个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吓得你三天不敢合眼的闻风丧胆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超级大噩梦!!
电台中音质粗涩的流行音乐,突然被播报新闻的人声取代。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曼谷中央警署,今天被爆出重大内幕,著名导演沃拉维·吉亚提萨坤于近日去世,死法与此前轰动一时的‘曼谷断头案’完全相同,为避免大众恐慌,该消息已被封锁数日之久……”
车子猛然一抖,刹停在马路中央。
“冷静点,Shay。”阿南按住她的手。“这是曼谷的案子,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郑心妍看了阿南一眼,挂入倒档,掉头朝警署开去。
沃拉维·吉亚提萨坤,是死亡名单上的第六个名字。
尖利的手机铃声刺入耳膜,给本就紧张的气氛,又添上一把新火。
“喂,署长?”郑心妍接起电话。
“Shay,你快去厂区……”署长大姐的声音在发抖。“饲料厂的工人,发现了一颗脑袋……”
这下可不仅是曼谷的案子了。
叮铃哐啷的警车转进白狮饲料厂。
这家工厂,是塔纳汶·威塞拉的产业之一。他是曼谷颇有名气的富豪,也在苏妮莎·颂詹的死亡名单上。
报警的工人,颤抖着向两位警官陈述经过:“我们正准备做饲料呢,刚一打开谷仓,这颗脑袋就掉了出来……”
堆成金色山丘的玉米粒中,躺着一颗早已在高温中腐烂的头颅,面孔难以分辨。
郑心妍回到车上,打开了匣子。
“晚点再讨论价格,先告诉我答案。”她说。
祂祂利落地敬礼。“Yes, Madam.”
祂跳下车,穿过午后炎热的空气,直奔脑袋而去。
“你怎么也来了!”阿南拦住祂祂。“别破坏现场。”
郑心妍制止了她的部下。“阿南,让祂去吧。祂就是我的那个神秘线人……只有祂能找到凶手。”
阿南虽然不解,还是收回了手,警惕地看着祂祂。
祂祂摸了摸那颗烂掉的脑袋。
啊哦,刑警女士大概不会喜欢这个答案……祂祂自己也不喜欢。
死者正是这家饲料厂的老板,塔纳汶·威塞拉。
杀死塔纳汶·威塞拉的人,则是沃拉维·吉亚提萨坤,新闻中已经死去的导演。
有人为奇卡,再次开启了献祭。而且手法愈发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