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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许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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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北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我好好的海螺就这样被糟蹋了。

唉!他也只能扶额长叹了。

不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

身穿淡紫红的锦华绸缎,梳着仙髻,旁边还留有两道细长的头发。别了一根玉簪,一套华贵鎏金头牌首饰。脸上抹了脂粉,娇滴滴的样子我见犹怜。她跟前面的三外甥女长的很像。鹅蛋脸,柳叶眉,小巧的嘴唇。她比许之瑶更加成熟丰满。

“妾身,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安好!”她俯下身子,垂涎欲滴。悦耳的声音,连空气都娇嫩了。

老太太好似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只见老太太皱着眉头,嘴角抽动。斜视着女子。平常都不让她来请安的,今天突然来访。心中有些不悦。

“来了就坐吧!”有外人在,老太太也不好甩脸子给她,招招手让她坐旁边了。

张茜柔往自己儿女那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位就是林大娘子家的弟弟吧,果真玉树临风。是位翩翩少年郎!”张茜柔坐下后自顾自的开口,眼睛一直瞧着林念北。

林念北不知道她是谁,往林永晴那边看去,见到三姐眼睛看向窗外,似乎不太想搭理这个妇人。

“不知这位娘子是?”他硬着头皮赔笑问道。

“她是二房的妾室,你喊她张娘子便是。”老太太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脸上少了笑容。

“原来是张娘子,晚辈有理了!”林念北客客气气的行了个晚辈拘礼。然后看向旁边的钟叔示意。

“这是晚辈准备的一分薄利,望张娘子喜欢。”林念北让钟叔把礼物呈现出来。

“这是我在临安带来的脂粉,冰肌膏。”

“这是家乡特产牛肉脯,特别好吃。”

“还有我自制的香料,石榴香,只有临安有呢!抹一点在手上,可以留香一整天。”林念北介绍这些礼物,坐回椅子上。

张茜柔看着那么多东西,欣喜呼之欲出。“林家公子有心了,这些我都喜欢!”

“对了,昨晚我还听到有阵阵笛声传来,不似京城的曲调,不知是不是林家公子吹的!甚是好听。”

她那双勾人的眼睛,林念北都不敢多看。

“是我,昨晚回来晚了。看到湖面上的花灯美景,忍不住吹奏一曲。上不得台面的技艺,没有惊扰到大家就好!”林念北谦虚的绕绕头。

“哎,怎么能说是惊扰呢,我都在窗边听好久呢!”张茜柔一脸笑意。连连夸赞。

“没想到竟是你吹的。那首《虫儿飞》很好听啊!”许之鸢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还有后面那首也好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许之瑶问道。

“那首是我自己瞎吹的临安曲调,我叫他《鸟之诗》。”林念北脸上挂着笑意,没想到昨晚瞎吹的曲子,能引起他们注意!看来以后要少吹笛子了!

“《鸟之诗》,好名字,我昨晚就是听着它入睡的。空灵绵长的旋律甚是催眠。”老太太也赞不绝口。

“要不现在给我们露一手?”张茜柔真的想现场听一曲。

林念北转头看着姐姐。

“既然大家喜欢,那来吧!”林永晴跟他对视,给了肯定的眼神。

就连老太太也笑着点头,她也想听一曲。

他环视一圈,所有人都用那种渴望的,笑眯眯的眼神看他。他也不负众望,索性就演奏一曲吧。

“行,大家伙喜欢那我就献丑了。书奕,去把我的竹笛取来!”

“是,公子!”书奕一溜烟的跑了。

“林舅舅,不知你这一路可有什么趣事!我没出过远门,你与我们说说呗!”许子煜一脸好奇,想知道京城外面的世界。

林念北轻拧眉头,缓缓说道:“唉,别说了!这一路不太平。险些折在半道上!”

屋中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老太太凝重的看向他道:“莫非,这一路遇到劫匪了?”

林念北蓦然的点头,说道:“老太太说的正是。”

随后他定了定神,叹息一声,缓缓道来:“唉,这从何说起呢!此次出行,我们选择了走水路,原以为能一路顺遂。却不想刚出苏杭行了一天船,夜里到了扬州齐县,便在江上遭遇了一伙水匪。”

林念北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目露凶光,愤恨说道:

“那水匪头子一脸横肉,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手下,把我们的船团团围住。索要钱财不说,还见人就杀。抢完就放火烧毁,扬长而去。好在同行的有位少年武艺高强,手持剑柄与水匪们展开搏斗。”

随后林念北瞪大双眼,环顾四周,震惊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半路还杀出来一伙黑衣人。那伙黑衣人是来找那位武艺高强的少年寻仇的。比流匪还难缠,见人就杀啊。”

“本来我们面对流匪就很难抵挡了,又窜出来黑衣人。我们哪里是对手。船只被烧毁了一半,乱作一团。我们只能弃船,跳水逃生。”

“好在我提前让四叔逃到岸上去报官。四叔带着官兵回来时,人人拿着火把,岸上火光冲天的,才将流匪和黑衣人呵退。我们这才侥幸逃生。”

“说来,我这条命还是阿大和那个少年拼死救回来的!可惜阿大因为救我与黑衣人同归于尽了!”说道此处,林念北眼神暗淡,甚是伤怀!

堂上众人听完,脸色凝重起来,一脸震惊。

林永晴焦急的站起身,跨步来到林念北身侧。瞪着流转的双眸,隐隐还能看见血丝,眼眶肉眼可见的红润。

她一脸担忧,惊呼道:“遇到这样的事!你怎么不与我说?父亲寄来的信上也不曾提及。你可有哪里受伤不曾?”

林念北好生安抚她道:“阿姐,我没事!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是我让父亲不告诉你的。怕你担心!”

林永晴暗松一口气,没好气的拍他肩膀:“你啊你!总有自己的想法!以后发生任何事,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就把你赶回临安!让你天天听父亲的念叨。”

林念北撒娇道:“阿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都第一时间告知你。好了吧!”

林永晴使眼色,笑吟吟的:“这还差不多!”随后她回到自己位子上!

陆老太太,摇头蹙眉,凝重的说道:“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啊!前阵子刘判官一家被灭门。到现在还没抓到贼人呢!京城中尚且如此,外面就更乱了!这世道是真的乱了啊!”

林永晴叹口气,说道:“唉,母亲说的是,自从刘家灭门的事发生后,京中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街上的人都少了一半,夜里更是无人敢出门啊!”

“嗯,永晴啊!外头再乱,我们自家也不能自乱阵脚。越是要守好家门。”老太太环视堂下的孙儿们,继续叮嘱道:

“你们若是无事,还是鲜少出门为好!约束好各自房中的奴仆。家中不能乱!若是一个家乱了,那离落败也不远了!”

“是!祖母!”

许子煜和众人面色凝重,齐齐点头应了一声。

许之瑶又扭头看向林念北,好奇的问道:“林舅舅,那你们逃脱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林念北刚喝了一口茶水,缓缓放下茶盏,无奈笑了一声道:

“经此一劫,我心有余悸,不敢再走水路,便换乘马车走陆路进京。本以为能安稳些。姑苏一带还好说,扬州一带可就难说了。”

许之瑶正听得入神,见他停下了,忙追问道:“怎么说!”

林念北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我们坐着马车穿过整个扬州,一路上所见,皆是受灾百姓的惨状。田野荒芜,颗粒无收,许多人饿得瘦骨嶙峋,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象。”

“路过一个村庄时,看到村民们聚在一起,准备去远处的官府求粮。有个老者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求我若到了京城,能帮着向上面反映他们的苦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只能先应下。我还想着今日见到姐夫,与他说此事!”

林念北感慨的看向众人,长叹一声:

“唉,这一路,真是死里逃生,阅遍了人间疾苦,哪有什么趣事可言啊。”

许之鸢和众人听着,都不禁神情凝重起来。心里不是滋味。

许子煜不敢置信道:“怎么会呢!朝廷不是拨了三万两白银用于赈灾吗?”

老太太不急不缓的说道:“正如云飞所说,夏季时扬州传来水患,朝廷拨了三万两去赈灾。现在又闹饥荒,朝廷前不久刚又拨了两万两白银用于买粮食赈灾,救济百姓!还下令从附近的州县调来米粮。”

她蹙眉道:“前后送去五万两赈灾买粮食。按理说,不应该闹得如你说的,易子而食的地步。想来这些钱不知道入了谁的口袋里去了!”

老太太郑重的看向众人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后宅之人管的。到此为止,谁也不能对外说半句!包括林公子,你也要守口如瓶。晚些时候,等文之下朝回来,我与他商议。你们就不必管了!”

“是,老太太!”

林念北只能躬身行礼,退到一旁。

许之鸢他们也应了一声。各自看着对方,没在说话!

此时,书奕喘着粗气,快步来到堂上。把笛子交到他手上。他去了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林念北接过笛子笑着说道:“那我就来吹奏一曲!”

轻抚着笛子上的流苏,走到阳台上,看着旁边的杨柳,水中红粉的莲花。心中喜悦不已。

缓缓吹响笛音。他立与亭台上,吹奏一曲《旧梦》。

笛音婉转飘逸,空灵绵长,悦耳动听。如吸如诉,似是故人来惊扰了美梦。静静聆听笛音,心声也跟随飘扬。仿若融入这池莲花中,静静含苞待放。

“笛声起,水波兴,飞鸟入旧林。”

“秋风吹,杨柳依,乱花迷人眼。”

“悠远流长,空灵悦耳,余音袅袅,如泣如诉。不亏是翩翩少年郎。”

陆老太太的声音里透着岁月的沧桑,每一个字句都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古老的故事。随着笛音悠扬而深远,让人感到一种生命的韵律。

众人看向他的背影,没有战士般雄壮,不似书生般细长文弱,但却□□毅力在他们心中,有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就连小子航都安静的聆听。曲罢还跑到阳台求舅舅抱他,要看他手中的笛子,表示他也想学。

林念北抱着许子航回到屋内,看见众人直直的盯着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曲调里无法自拔。

子航在他怀里闹腾,索性把笛子给他。“给你把玩一会,舅舅还是要收回来的,以后再给你做一把小的。在教你好不好!”林念北把他放下来后坐到椅子上,子航一直粘着他,要跟他坐一起。

“舅舅,刚才的曲子叫什么?”许之鸢回过神来,细语轻声的问。

“《旧梦》,这是临安的曲调。”林念北平静的回答。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落花渐欲迷人眼,为伊消得人憔悴。好一首《旧梦》。”许子煜也赞叹。

“曲艺高超,不裴不亢,举止得体。不得了啊,林大娘子,你这个弟弟不得了啊。”老太太笑着说,看着林念北的眼神就像块宝。

“老太太说笑了,他就这点本事,你越夸他,他越是得意忘形!”林永晴谦虚的笑着。

“谢过老太太夸奖,小子这点技艺能入您老人家的眼是我的荣幸。”林念北拱手行礼,心里开心的紧。

这时候进来一个男子。身高快有八尺,很是雄壮。穿着蓝色绸缎衣服,头发高高束起,戴了个墨色发冠,用檀香短簪别好。面容俊秀,眉眼苍劲。一看就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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