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妙和梁嵛找到了新乐子。
起因是两个人在做家务这件事上做了约定,家务活不能全部推到一个人的身上,必须要共同承担,比如谁做饭,另一个人就洗碗;谁扫地,另一个人就拖地,诸如此类。
这件事由常妙发起,可偏偏有一次,常妙出去和秦羽鹭玩了一天,回来后一点儿劲都没了,吃完饭就想躺沙发上。
但她还记着要刷碗的事,又不好意思直接推给梁嵛不干,脑瓜一转,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道:“阿嵛,你想不想赚点外快?”
梁嵛:“什么?”
常妙:“你做家务,我给你零花钱怎么样?不同工种,不同价格!”
梁嵛看她一眼,像是老师在讲台上清楚看到了底下学生的小动作却什么也不说,常妙心里打鼓,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但面子仍在强撑。
梁嵛垂眸笑,其实无所谓,总归都是顺手的事,他在就他做,不在那也没办法,可常妙要这样说,他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前两天陆宗序叫他出去喝酒,正好手头有点紧。
“好。”
“不愿意的话……”
“你答应啦!”
常妙还以为计策失败了呢。
“嗯,答应了。”梁嵛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那在我去洗碗之前,咱们先讲清楚价钱?”
“行啊。”
她小时候方沉兰也这么和她玩过,说是培养她的自理能力,那时候还是小朋友,价格自然不高,梁嵛的话……怎么也得翻两倍吧?
常妙:“三块?”
下一秒,梁嵛蹭地站起来。
“记得结账。”
就这样,赚钱的游戏俩人玩了半个月,大约是这个项目真的很得梁嵛喜爱,从一开始常妙分配工作,到他主动要求上岗,常妙到最后觉得自己的钱包实在不保,直接采取了“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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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
电梯门打开,常妙第一个走出,帮身后的人挡住电梯。
冬天衣服厚重,行动不便,行李箱在出口的地方卡了一下,时殷俯身握住拉杆,稍用力提了下,就顺畅走出了电梯,“都说了我来吧,就剩几步路还跟我客气什么。”
时殷单手叉着腰,红色羽绒服拉链随意敞开,眉宇舒朗。
常妙笑了下:“行,那就进去吧,请你喝杯茶,也算谢你帮我把妈妈送回去。”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家妈妈并没有因为那场乌龙产生什么芥蒂,前两天更是约了一起去南君山爬山赏景,顺带着,也叫上了她和时殷。
到底是多年的情分,方沉兰和陈芸有自己的思量,俩孩子没那方面的缘分就算了,可两家的关系不能因为这样就疏远了,所以这次也有让他们聊一聊说开的意思。
所幸,她和时殷都不是纠结于过去的人,开始的一阵尴尬过去,相处就逐渐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最后登到山顶,时殷望了白雪皑皑的云海山峰很久,常妙在一旁拍照,选了张最好看的给梁嵛发过去,再抬头时,却见到时殷看着她一脸难言的表情。
“干嘛……”
常妙给他了个台阶。
时殷:“关于咱俩的事,说到底是我自己错失了机会,没什么好说的,但有件事,我实在放不下。”
常妙:“什么呀?”
“我想见那个人一面。”
时殷本身性格其实挺稳重的,虽然有少年鲜活,但多数时候都是可靠的形象,可这会儿说着,他突然对着旁边矮墙上的积雪来了一套组合拳,“到底他也是我情敌,总不能连对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输了吧?”
于是——
常妙今天就如他所愿,带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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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妙:“对了,进去之前,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时殷挑眉,“怎么,他还能吃了我啊?”
常妙:“不是,是梁嵛这个人比较正经,你待会儿聊天别随便开玩笑,他会认真的。”
时殷:“哈?”
常妙耸了下肩,转身去敲门,“阿嵛,我回……”
本以为要等一会儿的,但常妙这边话还没说完,门就从里面推开了,好像是人在对面等了好久似的。
常妙紧急退后一步,偏巧她身后放着行李箱,脚下一绊,差点没摔了。
时殷在背后扶了她一把,与此同时,前面也有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
“嘶——”
梁嵛:“怎么了?”
时殷:“没事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关心,常妙回答不及,注意力却是不由定在了梁嵛身上。
黑色的高领毛衣柔软贴肤,不极度修身,宽松的版式刚刚好在他站直时,隐约显露出一些胸肌的轮廓。
再往下,是一条黑色长裤,腰间的皮带束紧勾勒出腰身,普通人可能会有破坏比例的感觉,但他反而显得两条腿又长又直,非常吸睛。
常妙眨了眨眼,视线又在他胸前打量了一圈,然后问:“你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