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宵禁将至,也要连夜出城,倒是个孝子。”沈清识赞道。
董维一听,瞬间又燃起希望:“还请司业大人放学生离开。”
应、刘二人相视一眼,默契上前,从他手中抢过行囊并打开,只见两根金条掉了出来。
“不是不放你走,只是这钱财来路不明,你是如何得到的?”沈清识问道。
董维顿时慌了神,有些口不择言:“这都是旁人赠与我的。”
“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真以为你做的那些蠢事本官一无所知吗?”沈清识一声呵斥令董维面无血色地瘫在地上,“你自己不知死活不打紧,别连累整个国子监陪你一起遭殃。”
“大人,学生也是被逼无奈。”董维涕泗横流道。
因情绪过于激动,他本就不甚舒展的五官更加揉皱在一起,活像个胡桃,看着格外滑稽。
刘舞起立马扭过头去,强忍住笑意,却见沈清识不知好歹地朝这边看过来,立马赏了他一个白眼。
“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虚言,立马绑了你去大理寺。”沈清识说道。
应如是见他这样子怪可怜的,于是好心地将他扶起,还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水,董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后一口饮下。
刘舞起忽然邪恶地在他耳边说道:“他就是应将军。”
董维哀叫一声,跑到一旁开始扣嗓子眼,想将刚才喝下的水吐出来。
应如是一脸无奈地看向刘舞起,安慰他道:“水里没毒。”
见董维仍旧有些怀疑,应如是只好再次开口,神情极为认真:“我要是想报仇,绝不会是下毒这么简单,至少得大卸八块才行。”
董维被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当场晕过去。
另一边,大理寺狱。在接受了几轮拷问后,冯晏终于交代了一切——
瓮中的东西都是他偷来的,但对于杀人一事,他矢口否认。
提到晚晚,他只是说见这孩子可怜,便发了善心,给她买完糖葫芦后便回家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谢庭舒虽然心中存疑,但并没有找到他杀人的直接罪证,再加上有街坊邻居作证,他平日里在街上卖些字画,城门守卫又对他全无印象,所以只能暂时将他以盗窃罪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