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人体态优美,身体绷直但不僵硬,无意识的立腰、收腹、开肩,齐逐鹿的脊背挺拔,眼睛黑亮。
“两次一起还。”
郁青挑眉:“上回的账单两万七,这一次我还没有问店长,稍等核实。”
“这一次是三百六。”齐逐鹿白皙而修长的手上捏着一张单据。她抵到郁青面前,郁青瞥了一眼数字后开始走神:齐逐鹿的白衬得白色的单据变成米色。
“那一共就是两万七千三百六。”郁青的视线转向齐逐鹿,“你怎么支付?”
齐逐鹿打开她背着的包,里面是红彤彤一厚摞钱。
现在这个时代用现金的人少之又少。郁青没忍住又挑了挑眉。她摊平手掌等齐逐鹿把现金取出来放到她的手上,齐逐鹿却合上包,将自己的手放到郁青掌心。
齐逐鹿的手很小,指甲剪的很短,五根手指只有两根手指的甲床上有代表健康的白色小月牙。室外温度二十二度左右,齐逐鹿的手凉的像是进门前抹了一把雪。
“郁总选吧。现金可以,人也可以。”
郁青一时之间被齐逐鹿简单的几个字绕晕。她恍恍惚惚的想:这好像不太对劲。
下一秒郁青把从卫生间开始的那一幕到现在这一幕相连。她看见一条很清晰的线,在齐逐鹿的引导和自己无意识的配合下串成的红色的线。
她往后退开半步,让齐逐鹿的手僵在半空。“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吧。两万七千三百六十元——你不是来还债的。你打算欠我更多,对吧?”
齐逐鹿白净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她收回的手与另一只手捏在一起,绞了绞:“没错。”
为了给自己打气似的,齐逐鹿再度肯定:“没错。”
“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过,艺术家应该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说过,我不是艺术家。”
“但你是一个人。”
“我是一个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二十四周岁的成年人。”
“你真的清楚吗?”
“真的。当然。”
“你确定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吗?”
“我确定。而且我知道你愿意。”
郁青靠在沙发背上,看着齐逐鹿笑:“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齐逐鹿走近一步,仰起头看着郁青,“你在卫生间的时候就应该拆穿我的谎言了。”
“我在说完记得你之后等了你几秒。你如果一点都不愿意理我的话,那时候就会和我划清界限的。”齐逐鹿伸出双手,勾住郁青的脖颈,“但是你没有。你扶起我,还从包厢把我带走。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愿意的。”
郁青的手搭在齐逐鹿的腰上,“你说的对,你确实不是一个艺术家。”
齐逐鹿的唇与郁青的唇近在咫尺。齐逐鹿停下来,圆圆的小鹿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郁青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郁青看穿她的紧张和企图,恶趣味的故意闭上眼睛。在齐逐鹿逐渐消失的呼吸声中,郁青弯下腰,吻上齐逐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