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臭骂之后,她周末被禁足了。
打不了电话,也无法从父母口中问出外面的具体情况。月子就这样和富江失去了联络。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抱着点侥幸心理。
自己被禁足了,富江可能也被自家管家找到批评了所以没法对外联系。
只要周一去学校,见到朋友,一切谜团、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但好不容易等到周一,冲去学校的月子却没有见到好友的身影。
富江没有来学校。
发生了命案的学校人心惶惶,虽然对外宣称值班老师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但众人却总是喜欢将未知的死亡与怪谈联系上。
有的人说,是值班室的老师见了鬼被吓死的。也有人说,是这个老师在外面有仇人,被杀害在了学校里。甚至有人把富江不再上学一事,和老师的死扯上了关系。
黑衣管家的话就像是开启诅咒的钥匙,从那天开始,川上富江就失踪了。
虽说学校老师对外宣称川上同学是得了急病,请假去大城市治疗了,但泉泽月子知道,这只是那个浑身漆黑的管家的谎言。
富江根本就没有在家。
不光她,无数怀着或好奇心,或恶意的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人找不到富江,无法从别的渠道打听到消息,便包围了泉泽月子,不断向女孩询问着川上富江的踪迹。
但她也不知道。
一天,两天,三天。
川上富江就像是夏日里融化的冰,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踪影。
等待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每天每天,月子都希望能在早上打开教室大门的时候,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她的希望无一例外都落空了。
一周后,忍无可忍的泉泽月子冲到了富江家的大宅门口,堵到了正准备出门的小泉凌。
“富江到底去了哪里?”
她气势汹汹地质问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谁曾想,对方却比她焦虑得多。
“我也找不到她。”
同样失去富江行踪,这几日一直在寻找对方的管家少见地有些不耐烦。
“那天她把你带回家,给我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人就消失了。”
“电……电话?”
漆黑的管家眯起眼:“是啊,说和你去东京玩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所以要去斩草除根。”
瞬间,泉泽月子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练马区那幢阴森的小宅。
她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
从富江家出来的时候,月子还浑浑噩噩的。
身为管家的小泉凌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一番追问下,女孩没办法,吐露了有关佐伯宅的故事。
那男人似乎很关心富江的去向,问清楚了佐伯家的地址后也没再管她,自顾自地离开了。
月子也不敢叫住对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面目狰狞的管家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怎么办……怎么办……!”
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除了将自己所知的线索告诉有能力的大人,其他的,无能为力。
越是想,月子就越痛恨这样的自己。
如果当时她不选偏僻的路走,她们就不会看到那个诡异的屋子,之后也就不会遇到怪事。
说不定这时候,富江还会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周末一起翻看洗出来的照片,一起学习。
“……一定是这样的。”
正当月子如此安慰自己的时候,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真的是这样吗?”
女孩下意识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金发男人。
他身着一件时髦的黑色长外套,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圆形的挂饰。一只手插在兜里,而另一只垂落在身侧的手上则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这身打扮放在东京说得过去,放在他们这个小镇上就显得过于特立独行。
而且男人虽然非常俊朗,但不管是身高,金发,还是五官,都昭示着对方并非日本人。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