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气血太足的江伊被小张哥拎到镇外的山上,消耗她的精力,让她少作妖。
而在短短几天,就策划了八次逃跑计划并失败的江伊,只觉得世界一片黑暗。
她为什么要下山?她不下山就不会遇到这两个人,不遇到这两个人就不会被抓,不被抓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逃跑无果后,她就打算“骚扰”他们,想着他们被烦透了说不定就会把她放了。
“嘿嘿,我烦死你们,最好让你们求着我离开。”
结果,怪江伊太天真。
“........”
而事实上,小张哥两人也确实被磨得有点头大。
虽然江伊的招数在他们眼里稚嫩得完全不够看,也都能轻松解决。但是禁不住这孩子的作妖速度快啊,千年人参吃多了,浑身是劲儿,一刻都停不下来。
他们也会累,ok?
小张哥:“好了,小二,今天小舅教你一些东西。”
还是给孩子上上课吧,纠正一下她的顽劣本性。
“我什么都不学。”(??????)
江伊双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脑袋,无精打采,一只脚翘在地上晃啊晃的,吊儿郎当。
她这副样子,在小张哥眼里仿佛脑袋上顶着一行大字——“我爹已经三天没有打我了!”
没事,小张哥心平气和,小张哥帮族长教崽,小张哥吐出嘴里的刀片。
“咚。”
一棵大腿粗的树直接倒地,切口平整。
江伊一惊,猛回头,被小张哥嘴里的银色刀片晃花了眼,当即一百八十度大鞠躬。
“小舅师傅!”
“我要学这个,这个太炫了。”
“学会了在嘴里就能削水果,还能给肉剔骨!”
小张哥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狂炫刀片能被说得这么接地气,这么实用。但他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只淡定道。
“好,小舅教你怎么用刀片在嘴里剥出一个完整的虾。”
到了晚上,回到旅店。
一向巴拉巴拉爱说个不停的江伊突然闭嘴了,连饭都不吃了。
张千军觉得奇怪,“不舒服吗?”
“没有啊。”
江伊一张嘴,嘴里的血像水龙头的水一样流出来,哗啦啦啦。
张千军沉默了,然后帮她的舌头上了药。
那段时间,江伊觉得自己就是个裂口女。
不过,好在学有所成。
虽然不能像小张哥那么厉害,嘴里藏几十枚刀片还能不划伤自己,但藏一两枚还是没问题的。
后来,她甚至能运用嘴里的刀片射中十米外树上的叶子。
小张哥说,只要能运用的好,这将是她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
江伊没啥感觉,她就是觉得嘴里能吐出刀片当武器,实在是太帅了!
之后,小张哥又教了她一门功夫,三根金针。
他一掏出来,就被江伊按下去,一本正经道。
“小舅,现在不是吃金针菇的时候。”
小张哥神秘一笑,用其中一根金针刺进自己的喉咙,咳嗽了几声,再开口,就变成了江伊的声音。
“我是江伊。”
一模一样!
江伊眼睛瞬间发光,“好厉害!”
“还能变其他的吗?”
小张哥再次咳了咳,这次成了一个婉转柔媚的女声。
“小二~我的声音可动听~”
江伊愣住了,“小舅妈,是你吗?”
小张哥掩住唇,娇羞一笑,又在她面前展示了一番易容的神奇。
眨眼间,一个眉目娇羞,魅惑十足的漂亮女人就闪亮登场。
女人用手指轻点了点江伊的额头,笑得妖媚。
“小二,小舅妈美吗?”(????????)
江伊快速点头,“小舅妈,你怎么看上我小舅的?”
然后,指着女人的喉咙,耿直道。
“小舅妈你的喉结好大。”
女人不好意思地用手遮住,再挪开,就没了。
“现在呢。”
江伊:“美得爆炸!”
运用金针改变声音还有易容的本领,江伊很感兴趣,也学得很快,短短两天就已初见成效。
后面还时常用这两种本事捉弄人玩。
有天晚上,休息的张千军听到小张哥站在他的床边,一直喊他“军儿啊军儿啊”的,让他感觉自己是一朵菌子。
接着,小张哥又吟起了一首《军进酒》。
“军儿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军儿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张千军终于忍受不住,睁开眼。
“小张哥”就猥琐地嘿嘿一笑(??????),朝他歪头,看起来很欠打。
“军儿,好睡不?”
在“小张哥”的身后,另一个小张哥坐在床上,正看着这边在笑。
张千军:“..........”(??-????)
他应该叫军(真)无语。
跟小张哥学易容的时候,聊天中,他提起一种叫做“脏面”的东西,说是张家人干脏活的时候,会戴上。
那是用人.皮面具的技术做成的可怕面具,用于遮挡面部,恐吓对手。
小张哥的脏面就是一条蛇状的脸,非常逼真,戴上如同人头蛇。
江伊虽然不敢看,但想想就觉得厉害极了,恐吓力一定很强。
她想让小张哥帮她也做一张,但是小张哥说。
“我这人是个瘟神,第一个让我帮他做脏面的人,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他难得露出一抹苦笑,神情是江伊看不懂的落寞。
但那样的状态只保持了两秒,他就重新挂起招牌的邪魅狂狷,揉了揉江伊的脑袋。
“我希望你永远用不上脏面。”
那天之后,小张哥就和张千军交换了工作岗位。
在此之前,都是小张哥教她本事,张千军长期待在房间里研究那个血盆。
不知道是血盆的研究出了问题,还是什么,两人交接工作的时候表情很沉重。
“小小叔,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呀,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吗?”
轮到张千军给她上课的时候,江伊就忍不住打听。
梳着太极髻的张千军看起来很道士,仙风道骨地站在朝阳下,告诉她。
“暂时无可奉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