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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冬喜被陆乐像抗大米一样抗回了府。
那是个极高而位于城池中央的塔楼,周遭牵连着无数红绸,夜风里血浪一般翻滚,和最繁华青楼内舞台上的装饰很像,但却大得多。
陆乐是从窗户进去的,一进房,室内无数灵烛就自发一串串亮起,把奢靡的内里照亮。
和陆乐身上繁琐的银饰相似,他呆的地方也是处处银器与宝石,挂在墙壁上的软毯上绣着暗金与银丝,是一条凶狠张嘴露出獠牙的银蛇,眼珠用绿色灵石镶嵌,光芒流转。
丘冬喜没放在床上,他落到了床边底下一个大大的软垫里。
“小狗,当然要戴项圈。”陆乐拿着一个雕花细致的银圈,‘咔’的扣在了丘冬喜的脖子上。
“多适合你。”蛇妖愉悦笑了笑。
丘冬喜看着缠绕在陆乐指尖的链条,又低低头,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当成狗一样牵在了对方手心。
小土狗尾巴‘砰’的炸了毛,是吓得还是气的不清楚,但是脸色白了下。
陆乐被他可爱到了,伸手逗弄似的掐掐他软绵绵的脸。
“没事别乱跑,也不许叫。不然就把你从楼顶扔下去。”依旧笑眯眯,痞气的语调,丘冬喜却知道这家伙是认真的。
他面上努力镇静,顺着点了下头,耳朵却实在不听指令,已经被吓唬的直往后耷拉。
陆乐一把扯了下链子,把这只胆小又乱跑的小狗拉到面前,又一口亲在了他嘴巴上,甚至发出轻轻‘啵’的一声。
“对啦,听话。”
他现在彻底没了先前怒意横生的杀意,满心都是对待新乐趣的兴致盎然。
就仿佛之前提起弯刀气势汹汹要杀人的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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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冬喜一关就是一周。
他在塔顶除了那扇俯视城池的窗户,连门都没有。以他目前的筑基修为,别说逃了,光是怎么走下这个高的离谱的塔楼都是难题。
陆乐倒是个负责的主人,辟谷丹给的大方,闲的时候还要给丘冬喜洗澡,梳头发,再不然换几件挑选的衣服。倒是没再为难他什么。
丘冬喜被银链子拴着,跑都跑不了几步,每次退了不到一寸就被陆乐一用力拽到跟前。
“洗澡多舒服呀,干嘛?”
蛇妖弯弯眼盯着他,手下一瞬就把丘冬喜身上薄薄的绸缎衣衫剥了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皮肉。
丘冬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他。
面对霍清雪,梁终玉时,他全然不懂得这种感觉。
就是本能的想逃,夹尾巴,嗓子里轻轻的呜咽不憋着就要溢出来了。
或许是兔尾巴法器的缘由。
但丘冬喜不敢摘下来,陆乐喜怒无常,想一出是一出,他生怕对方发现自己不是狗之后一怒之下扭断他的脖子。
陆乐那个性格,不是干不出来。
所以第一回洗澡,陆乐抬手要拽他脖子上挂的兔尾挂坠时,丘冬喜抓住了他的手,在对方挑眉若有所思盯他前,已经凑过去,主动贴着陆乐的唇角舔了下。
蛇妖便不在乎那些鸡零狗碎的。
摁住丘冬喜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加深疯狂的吻。
陆乐似乎是城池里的门客。
给钱办事,他负责的是处理那些挑事的外来妖修和魔修。
那天白日恰巧是他每半年一次的蜕皮,才会变得幼年模样,到夜晚蜕皮结束,也就恢复了修为。
偏偏丘冬喜就那么倒霉,碰到了这个节骨眼。
被陆乐捏着身子慢悠悠洗干净再放在毯子里擦拭的时候,丘冬喜第三次试图让自己试着去带引对方修炼。
但念头刚起来,一抬头对上陆乐低垂看他的竖瞳,就猛地熄火了。
恐惧感让脊背毛孔一点点炸起,于是夹在腿前的尾巴再度蓬松成毛茸茸一团。倒也不是丘冬喜想总是这样,而是他现在成了妖修之后没办法控制。
陆乐注意到,嘲讽意味又心情不错的笑了下,捏着他下巴晃悠悠地摇。
“洗个澡给你吓唬的,我又不是要把你炖汤。”
他蛇信一下下探出,汲取中空气里小狗不安又强自镇定的情绪,碧绿眼里都是戏谑。
“胆子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