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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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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娇喜道:“冬日里难得见兔子,不如咱俩一人一半烤了吧。”

狼艾九嗷呜一声表示赞同。颜娇见时辰还早,便翻身下马掏出匕首之物,要就地烤了兔子吃。

狼艾九何等通人性之物,忙四处奔走去捡拾柴火木棍。

颜娇小时,这些事没少干,处理一只小小的兔子手到擒来,狼艾九的柴火还没捡完呢,她已经处理好了。

燃起柴火堆架上兔子肉,颜娇一边盯着自己的一半兔子肉,一边看着狼艾九生吃另一半兔子肉,馋的直咽口水。时不时的叮嘱几声,道:“你可慢点吃,别一会再惦记我这点儿。”

这边颜娇的肉已烤的七七八八了,她拿匕首削下一块兔肉,又焦又香,吃了一块更想吃另一块,颜娇顾不得许多,一口一口停不下来,待吃了五六口后,不觉有些泄气,叹道:“要是来口卢嫂子的屠苏酒就更香了,不然,胡老哥的老烈酒,一口肉一口烈酒,想想就滋的慌。”说着,不由的砸吧嘴,便要不吃了,打包带去西州城找卢骏一起就酒吃。

颜娇这边正忙着灭火,不远处李修缘带着两个小仆从已经追了上来。见颜娇这边正烤着兔子肉,那李修缘在马上喊道:“莫要灭火,也分我些尝尝。”

颜娇对他没个好印象,他越说不让灭火,颜娇脚下的速度便加快了些,待李修缘翻下马来,火已灭的差不多了。

李修缘便知颜娇在为刚才冒犯之事生气,他也不慌笑着吩咐道:“阿旺,再把火生起来,赶路急了,在这歇歇。阿来,把好酒拿出来,我给小艾九陪个不是。”说着,便向颜娇这边作揖行礼。

见李修缘这般,一听又有酒,当下便不觉他唐突了,烤兔子肉还是现吃来的舒爽。

仆从生起了火,拿出酒壶器具还有些调味佐料并些点心小吃。颜娇被他们这波操作实属有些惊到,“先生好雅致,出门都带这么多东西?”

李修缘笑笑,道:“也有家里带的,也有路上买的各地的特色小吃,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颜娇说着,就已上手拿各色点心吃。他们两人吃着,旁边两人站着,颜娇觉得别扭,便劈了一块腿子让两人分着吃。

李修缘便命二人下处自吃去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了几杯,李修缘又将盐、胡椒粉洒在兔子肉上递与颜娇品尝。加了佐料的就是不一样,颜娇吃着直竖大拇指。

李修缘满眼宠溺又含酸的笑道:“小艾九,长的真好。”

颜娇纳闷,自刚才起,李修缘就小艾九小艾九的叫着,她自认从未告知过狼艾九的名字啊,又一想可能是听侯爷说的吧。

“它啊,比我还能吃。”颜娇说着,将手里的骨头丢给了它。

谁知李修缘眼里倒含了泪,一把拉过颜娇的手,握在怀里,道:“长这么大,受了不少苦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它是我年前得的。别说特聪明。”颜娇边嘻嘻哈哈的说着,边往外拽手。

“说什么呢,在我面前,你不用隐藏,我小时就见过你。”李修缘已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颜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念道的不是狼艾九,而是她的小名艾九!

“你!你是?你就是乳母口中提到的那个神童小子?”颜娇不由得惊叹道。

“正是在下。”李修缘沉重道。

听闻李修缘承认,颜娇稍作调息,忙抄起一块带火的木棍就往李修缘身上敲去。李修缘不防备,来不及躲闪被硬生生的打在了肩膀上,新裁的衣服被火烧了一流大窟窿。

不远处的两个仆人见两人打了起来,忙上前来劝,皆被李修缘制止了。两个仆人就远远的看着,小将军拳打脚踢了一会倒地的李修缘便不打了,坐在他身边嚎啕大哭。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一句话,我自小便被送到庵里,和父母家人分开不得共享天伦之乐。都怪你,呜呜呜呜......”颜娇边哭边抹眼泪。

李修缘忍住疼痛,坐起身来,将颜娇搂在怀里道:“你父母亲那样做是为了保全你的生命。若不然,就是你们全族八百三十一口,都不得活。”说毕,眼里含泪,轻轻的抚拍呜呜哭的颜娇。

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去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家家挂艾草户户飘雄黄酒香的五月端午宣州颜门。

颜氏乃是宣州乃至全国有名望族商户,由产宣纸、宣笔,其中还有皇家特供,市面上可谓是有价无市。当年提起颜家就连三岁小孩都知要用宣州颜家的纸笔上学堂、学学问、做大官。

李修缘五岁那年随父亲游历至宣州,恰逢五月端午节,颜族摆了一长街的恭贺端午佳节之酒食节物,供来往之人讨节气。

李修缘的父亲李学印与颜娇的父亲颜之亭有几面之缘,二人长街上相识,颜之亭便邀请二人入家中小坐休息。

其实大街上摆节气还有另一层含义便是小颜娇刚刚出生,可巧又在端午节这天,颜族人便借着给小颜娇祈福、庆贺的名义摆了端午节气,也算是节上加喜气。

李学印便要求见一见小女娃,颜之亭知他能力,便把小女娃抱来给他看。

直到见了小女娃的真面目,李学印才觉刚才笼罩在颜门之上的王气并非是眼花看错。

不由的面露担忧之色,皆被颜之亭看出,寻思请到内室细细问问,不成想才五岁的李修缘一边端详着小女娃,一边说道:“父亲,这女娃有王者气。好大的福气呀。”

在座众人听闻皆面露担忧之色。武天一介女流之辈奉为圣上,这在全国掀起的惊涛巨浪、血雨腥风,直到换了几朝,亦是禁言不敢擅自妄议。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李学印怕众人走漏了风声,反而引致祸患,便怒指李修缘道:“蓬头小儿,莫要胡说。”又看向众人,赔笑道,“小儿刚才戏言胡说,我在这给大家赔个不是。”

在座的诸位都是颜门本家,虽说是玩笑,皆被吓了一跳,就无了过节的气氛,稍坐了会儿,便都各自回家去了。

送走众人,李学印忙抓着颜之亭的手拉他到僻静处,道:“刚才小儿所言之事句句真实,观面相小女娃自带王者之气。可巧这生辰,”李学印忙屈指掐算了下,道:“都是命中的劫数,有王气无王命。若不动兵戈,自小舍了出去,尚有一命可活。无量天尊,颜公早下决心的好。”

颜之亭如遭五雷轰顶,跌跌撞撞的进入内室,将李学印的话一字不差的交代给了颜娇之母,两夫妻抱头痛哭,为了家族大义更为了保全小颜娇的生命。当日下午,颜之亭便对外言说,刚生的小女娃夭折了......

夜里,才出生几个时辰的小颜娇就被家里的乳母抱去了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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