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政的眼光深邃,又有毫不掩饰地欣赏,他是真的看好她的演技。
“天盛在你合约只剩两年的情况,继续把你下放,我只查到是酒局的原因,但是你应该没有更多的黑料,不然天盛不会这样不尴不尬地放着你。”
“所以这是我的邀请,如果你点头,我们可以叫上法务,算算你在天盛的违约金,正式地谈谈。”
“我给你透个底,只要你不是红线,梁心很期待你的加入。”
鹿菌的心跳在一个不正常的频率。曾经蝇营狗苟地、处心积虑地东西,现在就这么平淡地摆在她的眼前。
要不要签到梁政的公司。
说不清自己直觉反应下,隐瞒自己的婚姻现状的原因,但鹿菌知道,自己动摇了。
她的职业规划,做一个纯粹的演员,梁政的合同给的很宽裕。
但是她的感情,放一个白月光在眼前,真的能够给自己的道德感,这么高的考验吗?
如果要改签,《天生坏种》播映前,必须和天盛谈好条件,不然后面违约金一定成倍反涨。
【崔欣欣拿出那块刚刚给老鸨看过的通体墨绿色的玉牌。
“那么如此说来,我拿着这个令牌,如梦楼是应了这件事了?”
伊芙神色隐隐可见有些惊慌,但她还是笑着回应道:“那要看姑娘手中这令牌是出自哪儿的了,若是江湖中人,那我们如梦楼自然是不会不应这件事的。”
“此块玉牌来自地下钱庄崔凤仙。”
“而我们要如梦楼给我们一个人,你们最大的恩客,或者你们最大的老板,十年前惹下多件采花大案的采花贼,萧潇。”
奇怪,刚刚听到地下钱庄崔凤仙的伊芙还有些惊讶之色,隐隐有些蓄力之色,现在听到要求反而刚刚积蓄的蓄势待发的内力又归散于丹田呢?
“姑娘那你这就是在说笑了,我们如梦楼从没有接待过一个名唤萧潇的恩客,就如姑娘所说他既然是个风流的采花贼自是不愿来我们这儿的,毕竟我们这儿没有什么采不了的、难采的花。”
“你是什么意思?如梦楼是打算不应这件事了?”
“姑娘是你为难伊芙了,如梦楼还有一项规矩是不碰已经绝迹江湖之人,这采花贼萧潇已经多年不曾现世了,姑娘请您换一件事吧,只要和如梦楼的规矩,伊芙自然没有二话。”
平平白白在一个比自己还要艳上几分的女人身上吃了一计软钉子,崔欣欣脸上已有愠色。
伊芙她的三言两语就几乎逼得崔欣欣咬牙切齿:“敢从我地下钱庄劫人,我早知这事不会这么顺利,好一句合了你如梦楼的规矩。”
这时,听到楼下一丝内力带动的声音,叶归勾唇,他上前一步,立于崔欣欣身旁:
“末儿妹妹不必如此,既然久不现世的采花贼萧潇如梦楼为难,我们在座都不是愿意让美人为难的粗人,不若我们就换一件事罢了。”
“忘忧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要采花贼萧潇,我们来如梦楼千两黄金换一个人。风流客萧客。”
伊芙闻言,有些僵直。
突然,一声笑穿透而来。
“哈哈。”】
老戏骨之所以被称为老戏骨,不是演员老了,而是经验老道,一个声音一出,人物形象瞬间就立住了。
【这门外一声笑,瞬间打破了屋内僵硬的气氛。
“原来我这个久不入世的老夫还是有人记得的。”
听到来人的声音,无人招呼,只一下子,先前伺候的好好的姑娘们倒是一窝蜂的都下去了,连花旦伊芙都是微微一福身就转身准备下去了。
连一直呆愣的雷炎也看出了些门道:“原来这的姑娘都是会武功的。”
萧潇,也就是萧客:“难得现在出入江湖的小辈里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号。”
同样门未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门扉一开一合间,得见来人。他一身异域打扮,大大的银白色的耳环首饰,妖艳的裙裤装,紫红交加的外袍,比起女人还要艳丽动人几分,上翘的嘴角,挑眉,弯弯的桃花眼,看不出年纪,但应该不会如他所说的老夫程度。
来人收起玉面圆扇,浅笑着落座到唯一喊出他名头的叶归身边。
“有花堪折直须折,温柔乡中,风流债,区区萧潇不过不留恋这万花丛,以客为名,不料得其他侠士抬举得个风流客的美名。”
叶归转身回座,得礼一微笑,说出的话却又是满是邪气。
“今日得见萧客前辈真容,小生值得怀疑当年那些采花大案怕不是那些姑娘为了留住萧客兄才故意弄出来的,情人间的消遣。”
没等萧客闻叶归此言含笑回礼的一句“承蒙赞誉”说完,倒是与话题全然无关的雷炎率先跳脚了,“叶归你这是什么话,哪有姑娘会置自己的名节于不顾的!”
叶归又变了一副面孔,他回头望向雷炎,爽朗一笑才道:“那些世家书香门第的女子自是对名节格外看中,因为他们要嫁人,但我叶归欣赏的那些江湖儿女,一己之力足以自立,如何非要那男子套给女子的发虚的名节呢?”
萧客拿着玉面圆扇一摇一摇地,眼尾轻挑,桃花眼惑人:“小兄弟很合我的心意,只是不知我已经在这儿了,你们的千两黄金呢?”
叶归向着崔欣欣方向刚一挤眼,崔欣欣就微笑回道:
“我们没有一千两黄金,若是有的话也早已在你的后院。”
“崔凤仙的女儿果然也是深得她的真传,对,你们的马车现下的确扣在我的后院,但是你不觉得是因为你们上来就要用如梦楼的规矩抓它的老板,太过嚣张吗?”
同样一双桃花眼,只一个眼神,杀气顿现。
红线金针。
一瞬之间钉了三个人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