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拍到电影的中期,鹿菌戏份的中后期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们刚刚找到线索,赶来东方,刚入青城山,青城山的掌门就被杀,而且还恰好就是他们一行人昨日入青城的时候。
太快了,他们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走,无法抗拒,也理不清头绪。
迷雾,迷雾越来越深了。
山路崎岖,一行人骑马,走成一竖。
忽的,崔欣欣驾马迎上前去,和雷鼎并肩。
“雷鼎兄,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们这一路上,先是从渝州城遇上萧客前辈,知道了伊芙是抢走那女子的人,我们向东走,可一路上没有半分踪迹,等我们到了这青城山,他们的掌门前辈就恰巧在我们进城的时候暴毙而死。”
“嗯,是奇怪。”
看着不愿多言的雷鼎,崔欣欣知道他对自己心存芥蒂,毕竟一开始是自己从他们手上抢走镖物,而后来又主动上门结盟,看上去也没有不奇怪多少。
也识趣,崔欣欣放慢速度,又跟在他们后面不远的位置。
而驾马走在一行人最后头的,是随着马行一颠一颠的叶归。
从被赶下山,走出青城山庭院起,叶归就是人虽在马上,但心不在焉的状态,几乎是信马悠悠。突然,他折扇一敲头,万分遗憾道:“哎呀我忘了我的酒,我在困倚危楼打的醉梦。”
崔欣欣都没开口,那刚刚还只说四个字的雷鼎,这会儿隔着一个人倒也开始搭话了,“等到了困倚危楼再打就是了。”
“雷世兄,你觉得我们再到困倚危楼之时还能有此闲情?”
说着话,一行人自然驾马继续走,渐渐地,空气中开始夹杂着血腥味,“只怕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了!”
说完,叶归策马上前,几乎飞驰,一行人也敏感地驾马跟上。
飞驰间,空气中血腥味渐重。
再靠近些,山门处全是血,遍地都是斑驳的血迹,血已经发黑,染深了这片土地。
也是辰时出的事。
伤口是成梅花状。
等雷鼎和崔欣欣追上叶归的马时,看到的就是满目的血迹,以及叶归神色凝重的在查探那些青城山弟子的伤口。
“是梅花刃,麻烦上门了,快回困倚危楼。”
叶归说完便飞身上马,但雷鼎更快。他雷鼎在听到梅花刃三字就已经先动了,落了他们十多尺的距离。
一路驾马飞驰,入得了城也不减速,惊了不少行人,一路上尘土飞扬。
近了,近了,困倚危楼近在眼前。
酒楼还是那个酒楼,但是奇怪地毫无人声,连根毛发掉地的声音都能响彻这个傍晚。
来不及束马,雷鼎一个翻身就上了楼。
酒楼二层,入目,昨天一行人团坐的那个位置。
坐了一个青年。
青年身着一件绛青色长衫,锦玉楼绸缎大袍作外袍,修长白皙的玉指,把玩着一个茶盏,在他脚下是三刃,浑身僵直,中毒之相,再旁边,雷炎昏迷不醒。
对上后面三两步之差跟上来的叶归的视线。
青年唇边含笑但和他没有温度的视线一样,说出口的是清冷的声线:
“唉,又见面了,晚辈。”
“前辈。”站在雷鼎身后半步的位置,叶归抱拳还礼,挑不出他一丝一毫地毛病。
紧跟着上来的崔欣欣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局面。
见到青年的第一眼,崔欣欣就认出来了,“绛青衣,玉茶盏,罗刹门,萧瑟。”
而关于这位前辈在地下钱庄之时,她就是知道的了,所以也是抱拳一礼,本本分分,不做多余的动作,规规矩矩一声,“前辈,”清脆叫出。
“霹雳堂的小子不必惊慌,你师弟好好的,我只是让他多睡一会儿。而你,一个小女娃娃倒是和崔凤仙那婆子有几分相像,倒是想不到当年那个追着大汉满街跑的洒脱女子此时竟也有你这么一个笈竿少女这么大的女娃娃了。”
“前辈谬赞了。”
此时崔欣欣和叶归倒也还算得的自在,倒是雷鼎,不发一言,直接蓄满内力,一触即发。
毕竟都知道当年围攻罗刹门郝连山的时候,首当其冲,火器给的最好的就是他们霹雳堂。那会儿虽然雷鼎必然还未及弱冠,但是定然也是知道这些内情的。
所以到如今,难道让雷鼎现在回过头来,低头,告罪,说一声,“前辈高抬贵手”吗?
此时场面自然一触即发,但萧瑟却浑然不在意,他挽起长长的衣袖,满满在自己的玉茶盏中倒上一杯茶,慢慢地饮下。
发声一如既往地的清冷,但不知是不是茶液润了嗓子的原因,听着带了点湿度:
“不必如此紧张,能感觉出吧,他们还有气息。”
气氛稍缓,叶归,折扇一开,微笑上前:
“我们一行刚刚从青城山下来,想必前辈自是知道的。”
“嗯,你们得了消息,往来东边,想让我那养女还你们的镖。”
萧瑟抬眼,直视叶归的眼,语调即使平和也听来瘆人:“本来她也就是抢抢玩,想来是想打击打击他们霹雳堂,替我出出气,表表孝心,如今我既知了她的心意,现在还你们也是自然。”
叶归闻言,拉住雷鼎的手,逼他松了气劲,内力复归丹田。
“如此自当谢过前辈慷慨大度。”
萧瑟颔首,一个白衣少女在伊芙的牵引下,下的楼来。
那是一个肤若凝脂,唇色桃红的女子。
娇美可人的小脸蛋,微微露出的眉,古树般的深棕色,带着神秘的味道。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眼上缠着一段绸布,竟是个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