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夕悠悠转醒,只觉全身骨头像被拆散般酸痛,这感觉太过熟悉,当初她与沈予安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清晨,身体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酸爽。
她窝在柔软的床铺间轻轻哼唧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刚从慵懒梦境中苏醒的迷离。舒畅后的余韵还残留在身体里,让她连手指头都不愿多动一下。
叶念夕眨了眨眼睛,便瞧见沈予安正候在床边,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她唇角微微勾起,心想,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沈予安还在身边,这实在是太好了。
沈予安抬手,轻轻抚摸着叶念夕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能溺死人一般,说话的声音更是温柔得不像话,“你才睡了一个多小时,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现在起来吃晚饭吧,可不能饿着肚子睡觉。”
叶念夕听了,嘟嘟嘴,不太愿意起身。她实在太累了,还想继续睡。她伸出胳膊,试图拽着沈予安陪自己一起躺着。
沈予安顺势将叶念夕捞进怀里,手掌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不经意间,沈予安垂眸,看到叶念夕锁骨处的红痕,脑中浮现出刚才的激烈战况,心瞬间又开始怦怦狂跳。为了避免再次擦枪走火,她急忙挪开视线,伸手去扯搭在床边的睡衣。
叶念夕见状,耍赖似的趴在沈予安肩头,任由她抬起自己的胳膊,送进睡衣的衣袖里,完全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让沈予安帮自己穿好睡衣,而后趴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沈予安拿她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叶念夕抱了起来。反正她也不想让叶念夕在家也戴义肢,又累又辛苦。
叶念夕迷迷糊糊地搂着沈予安的脖子,只感觉身体一颠一颠的。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客厅。没几秒钟,便被沈予安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她依旧搂着沈予安不肯松手,嘟着嘴撒娇,非要讨个吻。得到一个绵长的法式热吻后,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胳膊。
沈予安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然而时间已晚,吃那些恐怕难以消化。于是,她又特意熬了一锅粥,一人盛了一碗。叶念夕喜欢吃甜,沈予安便在她的粥里放了两块冰糖 。
叶念夕喝着甜粥,心理也甜滋滋的,不由得像一只餍足的猫眯起眼睛。不经意抬眼,瞧见沈予安的手臂上有一处淤青?她放下勺子,一把拉住沈予安的手,心疼地问,“这是怎么弄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不由得脸颊微红,松开手,试探地问道,“是我弄的么?”
在浴室那会儿,两个人都意乱情迷、不管不顾的,她的老腰到现在还酸着呢,也不难想象沈予安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没准磕到哪儿都不好说。
沈予安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瞎想什么呢?”
这处淤青是下午在陈氏集团被陈珂打了一圈,手臂磕到办公桌上留下的,刚才叶念夕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根本没发现她腹部还有一块更大更严重的淤青,要是发现了估计那件事中途都会停下来。
嗯~,刹不住闸,根本刹不住。沈予安不禁回味了起来,看叶念夕的眼神也黏黏糊糊的。
叶念夕拍了她的手背一下,提醒道,“那是在哪儿磕的?”
沈予安知道瞒不过叶念夕,况且她们才刚重新在一起,彼此不应该有所隐瞒,这样反而容易造成误会,终是把下午发觉陈珂威胁叶念夕,甚至小偷潜入叶念夕的家也是出自陈珂的手笔之后,沈予安冲到陈氏集团去找陈珂理论,这才从叶念阳口中得知叶念夕雇佣她当司机的原因,后来又从陈珂那得知了叶念夕帮她还了所有债务和叶念夕七年前生过一场重兵的事。
期初,沈予安还不相信,打电话给其中一个债主,从对方口中印证了陈珂所说的事实,她这才重新审视了自己和叶念夕的关系,看清了很多事情之后,决定和自己和解,也不再伤害叶念夕。
“我说不合作,陈珂那家伙给了我一拳。就这样两清了,以后她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叶念夕一听,原本满是柔情的眼眸瞬间燃起怒火,手中的勺子 “啪” 地一声重重搁在碗边,“她凭什么打人!不合作怎么了?她还无法无天了呢!我去找她算账!”
沈予安赶忙安抚,轻轻握住叶念夕的手,“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吃亏,她伤得比我重。毕竟是我先动手的,我理亏。”
话虽如此,叶念夕看着那块淤青更加心疼,饭也不吃了,起身跳着就想去拿冰块。可惜那条腿使不上劲儿,站起来的一瞬间差点摔倒。
沈予安扶住她,“腿软就别乱动,你再摔了。我自己会去拿冰块敷上,没事儿的,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