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连着天,碧波一片,远方传来风,层层荡漾开来,跳动的海鸟粼粼。
我没下车,我坐在车里看南风大桥下边聚着的一堆人。
我捂着发红发肿的唇,有苦说不出。
沈槐被我赶下车去给白绍买网红烤串。
风从窗户缝里吹过来,我伸出手去触碰,艹,真尼玛烫手啊!
这什么邪风?
我把窗户全打开,就见我的手正摸着沈槐买回来的烤串。
这炸串刚从油锅里出来?
沈槐见我捂着手呲牙裂嘴,连忙打开车门抓住我的手看,只见手心烫的红红的。
“先用凉水冲洗一下,等下去药店买药”,说完,拿着水瓶对着手浇下去。
我看他紧张那样子,笑着说:“没事,就烫了一小下,就那一下子,真的,没事。”
“是么?”,他垂眸用纸巾给我擦手纸,一根一根地擦,不像是再擦手,倒像是在把玩着什么物什。
我手被他弄的难受,想抽又抽不回来。
“嘶,沈槐,我手要掉皮了,赶紧进来,要走了”
“嗯”,沈槐又捏了下才罢休。
我狐疑地看着他,这厮绝对有什么癖好,不禁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转头看见他神色淡定地开车,暂时打消心里的想法。
车子很快就到富春雅居。
“沈槐,我走了”,我提着他买的烤串向对门走去。
沈槐看着人走向对门,面色愈发冷,眼睛黑沉沉地盯着对门。
直到听到关门声,他才转身回家。
“小白白,我来喽”
白绍抱臂坐在沙发上,我慢慢地挪过去,把烤串放在桌子上。
“你俩又复合了?”
我盘腿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手撑着下巴看白绍气的炸呼呼的样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俩压根没分过,哪来的复合。”
白绍突然伸手解开发绳,他那头靓丽的头发一下子铺散开来,遮住眉眼,假装看不见对面那死崽子,眼不见心不烦。
我把烤串袋子给他打开,从厨房拿出盘子给它放进去,看着他那幼稚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倒也不必这么掩耳盗铃,喏,他排队给你买的”
我走过去给白绍把头发重新扎好,脸再次漏出来,人仍旧生气,但那张脸不管怎么看都好看。
我坐在他对面,仰头看他,“就因为那些事,你觉得沈槐不靠谱,还说人家是个变态。”
白绍睥了我一眼,冷嗤道:“林三儿,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什么也没灌,我觉着他对我还挺好的”,我试图为沈槐辩解,不,这不是,是诉说事实。
“哪好?公司分你一半?”,白绍用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被薅下来串串,一边塞进嘴里。细嚼慢咽。
“那倒是没有,就只是给了一点点”,我伸出尾巴指小点了一下。
白绍眯了下眼睛,问道:“多少。”
我想了想,掰着手指说:“昂,分手有3%,不分手有6%,还有市中心幺区的一套别墅,深市的一个品牌,还有……”
白绍交叠起长腿,透过大窗看对面,“他倒是大方,他有没有让你填写一些东西,别到时候你让他骗得连条裤衩子都不剩。”
我懂白绍的顾虑,毕竟这种事屡见不鲜,我把手机里存储的照片给他看,“昂,请了律师做公证,我自己也找律师看过没啥问题。”
白绍拿过我的手机看过之后,反复观看好几遍,确定没啥问题身上的那股尖刺才收起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