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上次忽略我,哼!
“我才不穿这件!”徐依宁赌气道。
“为什么?”霍司默不解。上次她穿的挺好看的。
“这件睡衣只在新婚夜穿,别无分号!现在绝版了,你看不到了。”
徐依宁仗着他此刻对自己百依百顺,语气也刁蛮了些。
“好吧。”霍司默作势要拿出去。“那你别穿了,就这么睡。”
什么?徐依宁震惊,还不忘要拦住他:“你!你别走!”
霍司默转过身,含笑地看着她,放在干湿分离的置物架上,然后拿了浴巾递给她。
在他的注视下,徐依宁穿好衣服,全身的肌肤都透着粉色,被他抱着躺回床上。
卧室里的空气还残留着甜腻的气息,徐依宁红着脸,将自己全身上下裹进被子里。
霍司默在被窝里抱紧了依宁,含着歉意道:“结婚那天,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总是容易对他心软,徐依宁握住他的手,轻声“嗯”了一下。
今晚运动量过度,徐依宁疲倦不已,不到一分钟便沉沉睡去。
霍司默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不再出声打扰,而是回忆了这段时间以来,和她相处的所有细节。
她说她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没有办法在一起。现在看来,并不是温寒尽。
她一直以来对自己毫无理由的支持和跟随,他以为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以为依宁是对伴侣的忠诚。
今天他听见依宁和萧婕的对话,依宁毫无芥蒂地维护他。
她说她有一个结婚标准,只有一个名字,却永远也用不上。
按照时间线,在他出国后,依宁和温寒尽在一起。
在他回国之前,依宁和温寒尽分手。时间非常巧合。
雨若说,依宁只是觉得对不起温寒尽,她心里的人不是他。
可是连闺蜜都不肯告诉的人,会是谁?到底是什么人,让依宁死守着这个秘密?
霍司默的眼中浮现复杂的情绪,看向依宁。
他并非自恋,也并非草木,相处后,他能够感受到依宁对他的特殊。
所以依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的感情?
早上在意识将醒未醒时,徐依宁总是习惯性地在床上慵懒地翻身,这点在婚后生活中展现弊端。
触碰到男人的胸膛,依宁睁开眼,见霍司默双目紧闭,平和舒展地睡着。
昨晚的回忆一帧帧闪过,依宁脸色薄红。伸手想去床头拿手机看看时间,手上的异物感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枚钻戒。
徐依宁连忙伸到眼前细看,主钻华丽璀璨,以两圈精巧的碎钻做底托,衬托着主钻的光芒。
“很漂亮。”霍司默早已醒了,忽然开口。
她的眼中流露出惊喜,发自心底的笑了。“什么时候买的?”
霍司默执起她的那只手,眼神宁静,“很早定下的,一直没给你。”
徐依宁注意到他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款式显然和自己手中的是一对。
感动的暖意充斥在她心里,徐依宁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他。“谢谢。”
她香甜的气息骤然扑满,霍司默莞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端。“和老公说谢谢?”
亲密的称呼令徐依宁心头发颤,想到他昨晚吻着自己不停地喊“宁宁”,脸上一热。
霍司默的手游移到她小腹处,眼神变得炙热,别有深意地问:“还难受吗?”
徐依宁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点头再点头:“嗯。”
按在小腹上的手轻轻揉捏着,霍司默注意着力道问:“好点了吗?”
徐依宁眼眶微热,抓住他的手,轻声道:“没事,你不用这样。”
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泪光,只是这样,她就感动了。
霍司默沉默着,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另一个女人的爱意会这样细碎地揉进他的心里。而他却一点也不反感。
两人没有再赖床,起身洗漱吃早饭。
阿姨已经备好了早饭,正要像往常一样去主卧打扫。
徐依宁叫住她:“不用了……”
身旁传来霍司默的轻笑,接上依宁的话对阿姨说:“以后可以不用打扫主卧了。”
阿姨点头,去了厨房。
霍司默眼中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尾音微扬:“一会儿我去公司,还要麻烦依宁打扫一下。”
徐依宁避开他的眼神,暗骂自己容易被他蛊惑。“知道了。”
如果说上次老板娘回来只是阴转晴,那今天简直是大晴天,程莞想。
早上程莞一如以往早早地到了公司,准备好今天的日程安排以及重要事项汇报。
老板经过她的工作位时,程莞瞄见老板的嘴角是上扬的。
心情很不错?程莞不否认霍司默是一个很好的上司,很少发脾气,也从不让她挡酒。
就算有推不了的饭局,霍司默或自己送她回家,或像上次在南浦会馆一样,自己喝醉了就让同事送回去。
不过,很少发火,但也很少在他们面前展露情绪,无论生气或开心。
程莞拿着一些需要霍司默过目的文件进去,一边等待指示一边偷瞄老板的表情。
唔,果然又在偷笑。
察觉到程莞的眼神,霍司默看过去问:“什么事?”
程莞立刻收好目光,憋笑:“没事。”
“嗯?”霍司默扬眉,程莞的表情不像没事的样子。
程莞大着胆子取笑:“很少看见霍总这么开心呢,比平时帅多了,果然是蜜月的夫妻。”
霍司默轻咳了一声,敛住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