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宇为许德音买下了整个歌舞剧团队,霍舟有时会去看看,给他们一点音乐上的建议。
为了庆祝霍擎宇过寿,许德音安排了一出歌舞在寿宴上让霍擎宇高兴高兴。
但这段时间,霍擎宇身边离不开她,许德音往往抽不开身。
故大部分是霍舟去剧院看他们彩排。
负责人跟在霍舟身后观看舞台上的排练。
“基本上已经准备充足,一定能在三天后霍董的寿宴中完美演出。”
“好,你费心了。”霍舟微侧脸笑着答。
寿宴,又是寿宴。
霍舟虽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是有些烦躁。她真的要和江年以订婚吗?一个靠着家族蒙荫的少爷。
“他们练的很好,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霍舟和负责人说完就转身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里面陈设简洁,几盆绿植,一架古筝。
霍舟将百叶窗拉下,走到古筝前坐下,调音。
霍舟纤细白净的手指随意在琴弦上拨了拨,发出明亮清脆的声音。
霍舟渐渐闭上双眼,左手和右手配合,从容自信地拨弄琴弦,轻揉慢捻抹复挑,扫弦、剔挑,得心应手。
在最应该投入之时,霍舟的脑海里却浮现一个男人深情望着她,喊道“舟舟”的画面。
她手中的琴弦随之一抖,发出沉重的音,而后,古筝的琴弦全部静止。
霍舟搭在筝上的双手正想继续,休息室的门被人用力打开,她抬头看见沈奉钧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沈奉钧将门关上,隔绝外面探视的目光,咬着牙,语气阴沉:“霍舟,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相比沈奉钧的愠怒,霍舟显得平静许多,她淡淡地看着他:“沈奉钧,我们断了吧。本来也打算去找你,虽然我们没什么关系,但还是说清楚的好。”
她这番不痛不痒的话,加上毫无波澜的表情,怒火在沈奉钧的胸膛里烧了一波又一波。
他尽量压抑着愤怒,起伏不定的胸口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
霍舟坦然自若:“我和江年以去山上游玩了几天,信号不好所以没接电话。”
沈奉钧只觉血压直直往上涨,紧抿着唇,走过去扣住她的手。
“江年以!又是江年以!你真的要和他结婚?”
沈奉钧将她往外拉:“跟我走。”
霍舟皱着眉,想挣脱开。
但一个男人的力气本身就比她大,何况他现在还在气头上。
“你放开沈奉钧,我们好好说话。”
“闭嘴!”
沈奉钧声色俱厉,扣住她手的关节发白,直往外走。
外面都是员工,见老板被男人抓着,嘴里还喊着放开。
其中一个男经理走上来拦住:“这位先生,您这是干什么?请您放开霍小姐。”
“关你屁事!”沈奉钧此刻怒火中烧,骂不得霍舟,其余人上来就是堵枪子的。
“我和霍舟是男女朋友,要你管?”
“霍小姐,这——?”那位男经理迟疑地问霍舟。
霍舟被沈奉钧紧扣的手已经发红,众目睽睽,他们这样很难看。
于是霍舟看向沈奉钧,放软语气:“我跟你走,你不要这样,我手疼。”
沈奉钧烦死自己对霍舟心软的毛病,听不得她说一个“疼”字,手下的力度减了几分。
“谢谢你,你回去工作吧。”霍舟对那个男经理道谢。
和沈奉钧去了他车上,霍舟活动了一下手腕。
左边伸过来一只手,沈奉钧将她的手抓过去。
霍舟的手上确实已经红了一片,沈奉钧的心无可遏制地被扎了一下,身上的戾气减弱不少,“很疼?”
男人怜惜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
霍舟收回手,垂下眼眸,答非所问:“我的确要和江年以订婚了。”
一句话足以将快要平复的火气点燃到最高点。
沈奉钧怒不可遏:“霍舟你他妈是不是没有心?我为什么不能娶你?你偏偏要嫁给一个二世祖?”
霍舟另一只手盖住红痕,答:“对,我没心没肺,何况你不也是二世祖吗?五十步何必笑百步?”
沈奉钧深吸口气,快被她气到晕厥,咬紧牙关,发动引擎离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霍舟开始不安,手攥紧副驾的扶手,终于在脸上出现慌乱的表情:“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