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笑一边拼两份苹果一边说,厉皎,你一直在关心我吗?
体育课穿错我的外套,来取试卷把水杯忘在我的桌上,图书馆借记册线索留的纸条是你写的吧?医院走廊的外卖也是你点的吧?你知道我能看出你的字体,对吧?你真的把我的背影错看成别人了吗?还是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一条泳池里想钓到的鱼?
当时我真是大气都不敢出,心说什么情况啊!全神贯注地偷听又怕被发现,幸好我值班的位置离得近又是视线死角。
厉皎顿了一会儿,出其不意地承认,我是故意的。
然后展熹承说,我知道啊,我是愿者上钩。
他接着说,那天在办公室我听年纪老师们讨论志愿意向填表,你想考音乐学院,去柯蒂斯,以后当职业大提琴家跟乐团巡演,你知道我的吗?
厉皎摇头,展熹承也没接茬,而是递过去一张纸,实在看不清,但印着横竖线条,我猜测是志愿单?厉皎接过,展熹承才又开口,说原本是想要你自己看见,但最近你都没有去旧图,我怕万一有别人突发奇想借了那本书,就又拿了回来。
后来他们很长时间都没交谈,那张纸上具体写着什么我也不清楚。
厉皎是斜对我的方位坐着看不清表情,扫了一眼那张纸后,觑着对面好半天,接着低头反应像是被逗笑的抿嘴,把纸又扔回去,应该不是生气,因为动作幅度轻飘飘的。
那两份切块的苹果也被展熹承拼成一个小的完整的苹果形状。
……
确定没有弄错就是他们。
……
厉皎把展熹承从楼梯上推下去?
同校学生说他们在校内关系非常差吗?这个我确实难以评判,但仅从我个人能看到的视角,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前面说的那样,肢体接触也很亲密……甚至有一点过于亲密。
没过多久展熹承就彻底没有再到店里过夜,近一年里都没有,当然,白天有跟其他学生来过。
只有一次,就那一次。
当晚除了展熹承跟厉皎,有一个外形比较惹眼的金发男生,穿着打扮浑身全黑色,还有一个栗色头发的男生,后者年龄看着小点,那天四个人在角落里的桌子坐了会儿。
说什么?
这我真不知道了,也不能给你瞎编啊。
大概什么时间?
一月中旬吧?啊!正好是要开学那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