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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如何找回那颗心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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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Reborn?教女格洛莉亚,背德爱好者因此会是个有点长的平行世界故事)

1.

那个赫赫有名的老牌黑手党家族艾芙里特首领的长女和第一杀手会是什么关系?

结束在第一杀手手上的黑手党的生命绝不在少数,哪怕那位长女死在他的枪口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或者某一天成长起来的小艾芙里特以她惊人的天赋和能力反将杀手一军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可是,第一杀手做了这位艾芙里特下任首领的教父。

而意大利的黑手党们常说,一个孩子必须有两个父亲,否则他们将无法在这里生存。

因此,这事儿哪怕放在街头巷尾的三流小说或是不入流小报里都显得太过离奇玄妙。

不知情的人或许会猜想其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或是阴谋,然而实际上那源于无数个巧合。

Reborn,我们的第一杀手先生同艾芙里特夫人早先过世的兄长,以及还未结婚时的艾芙里特首领交好,而现在他是彭格列九代目的心腹。

总而言之,长女小姐都几岁大的时候,原本的教父先生很不幸地病逝,在路上完全出于偶然碰到老友的艾芙里特首领克里斯脱口而出“你来当我女儿的教父吧”。

彼时年轻气盛的Reborn觉得他脑子很有些问题。

“或许你该去找个好点的精神科医生,克里斯,你再这么下去艾芙里特家族就要完蛋了。”

“很像。”克里斯托着下巴在Reborn身边来回走动。

“嗯?”

“你这副看谁都不顺眼和谁都看你不顺眼的模样和格洛莉亚很像——那就是我的大女儿。”

“我天生如此。”Reborn忍不住皱眉,用着医生般的目光看克里斯如同看着一份病历。

“我的老天,我女儿也这么回答!你看,你简直就是我的最佳教父人选,如果不是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根本找不见你人。”

Reborn依然拒绝。

而听闻了这件事的彭格列九代目仔细打量了一遍杀手,笑眯眯地对克里斯的话表示赞同。

“……Timoteo。”

“嗯,皱眉头的角度也很像。这叫什么呢……啊,带着刻薄的礼貌。”

于是终于被两人的说法弄得颇为好奇和匪夷所思的Reborn跨进了艾芙里特家族的庄园。

并不打算收起威压的第一杀手成功让年纪更小的罗莎躲在了母亲塞西莉亚身后不敢探出头。

所谓人类幼崽。

至于另外一只幼崽——格洛莉亚·希尔达·艾芙里特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父亲和杀手之间抬头看他。

她心情不太好。

太高了,平常那些大人好歹也会弯下腰或者再亲近一点的长辈们会干脆蹲下来和她平视。

而这个人,不耐烦地稍微低头俯看她,脸上写满了“一无是处的麻烦幼崽”。

小孩还不至于现在就能学会假笑,所以她选择用一张写满“自命不凡的愚蠢大人”的脸给予友善的问候。

“……”

“……”

实在看不下去的塞西莉亚推了一把自己那不省心的女儿催促小孩向长辈问好。

“嗯,Reborn先生,您好。”格洛莉亚敷衍地提起裙摆对Reborn行礼。大人点头示意作为回应。

Reborn在那天接受了成为格洛莉亚的教父的提议——虽然按他的说法自己只是挂个名。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格洛莉亚都没怎么见到自己的教父。她的教父是个很厉害的杀手,几乎在全世界各地乱跑。而她则被父亲视为唯一的继承者,不管她想与不想,无数的训练都在等待格洛莉亚完成。

偶尔能在西西里的街头碰上,不过是简单的寒暄。

他们的见面更多只会在报纸上。

像是艾芙艾芙里特家族今天又如何,哪个家族首领,警局高官,政客一类的人物丧了命。

也许Reborn开枪打死目标的那一刻,格洛莉亚正在挥剑刺穿暗杀者的心脏。

2.

格洛莉亚越来越出名的某一天,她和教父先生终于再见了。

塞西莉亚这些年神经衰弱愈发严重,她最终没能挺过这个冬天。

艾芙里特夫人的葬礼上有许多来客。

父亲忙着和宾客们交谈,罗莎抱着母亲的遗像痛哭到晕厥最后被人抱下去休息。

格洛莉亚在自己被人群窒息之前站在了和谁都不相接的远处,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落了点飞雪的人工草地。

白玫瑰的花瓣在低空中胡乱翻飞和那些雪没有区别。

格洛莉亚很快就见不到花瓣的身影,他们和她的母亲一同死去消失不见。

她知道有人肯定在窃窃私语——艾芙里特的长女看起来一点都不悲伤。

实际上她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帮凶。塞西莉亚害怕父亲,又很快地怕上格洛莉亚,而后她在恐惧里消逝。

但是格洛莉亚不想哭,甚至感觉不到难受。

很奇怪,这可是母亲的葬礼。这里充斥着最深沉的悲痛和最可笑的虚假,那些白玫瑰,到底是悼念还是冠冕堂皇?父亲脸上的哀色似乎也在交谈之中被那些字句渐渐冲淡,而罗莎离开之后这里连一点葬礼的样子都没有了。

她不想为了一场伪劣的交际会痛哭。

格洛莉亚不怕冷,但她今天莫名觉得西西里比往年冷一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上的直观感受。

有人在靠近。

她依然低着头,于是清清楚楚看见一双表面增亮的方头黑皮鞋踩着规律固定的步子一点点走来,而后停在离她脚尖很近的位置。

是冬天,但对方露出了一点被黑色西装袜包裹的锐利脚踝。

格洛莉亚隔着冷风闻到一点咖啡和烟草的气息。

都很苦,但不难闻。

她看见对方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另一只手垂在身侧,近距离下她看见匀称的骨节和若隐若现的青筋。但那只手里没有白玫瑰,明明是来参加葬礼。

格洛莉亚继续让视线向上,滑过杀手胸口的领结——他平常都爱带亮色,今天为了葬礼换成黑色。接着是单薄的灰黑格子围巾,露出半点喉结。

她稍带艰难地仰头看向Reborn的脸。

“如果你在思考我是否有为塞西莉亚女士带来白玫瑰,答案是否定。如果你感到冒犯那我很抱歉——只是觉得死去的人什么都得不到,白玫瑰应该尽可能多的送给喜欢它的还活着的塞西莉亚女士。”

“……您倒是很会给自己找说辞。虽然,我很赞同您的说法,……好久不见,亲爱的教父。”

红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眼睛隔着寒风和雪对视。

那几乎是个刺痛人双眼的画面。

葬礼上出现了根本不该有的锋利。

永远流动的黑暗的潮,永远烧不尽的玫瑰色的月。

格洛莉亚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产生了近乎溺毙的窒息感,她有一瞬间听不清身后的交谈和神父的祷告,也看不太清葬礼的画面——杀手的高大阴影能够完全覆盖她——哪怕她小时候见到不耐烦的Reborn时也未曾有如此感受。这大概率不是由害怕引起。

而快把教女“淹死”的教父先生本人,第一次很认真地去观察她。或许这就是他们曾经偶尔会在西西里的街道上碰见,Reborn隔着人群也能轻松看见她的原因。

格格不入。

黑手党的血与火扑面地淋来,而她从中不可思议地生长。

能压下太阳的月亮。不是说她耀眼,而是所有的美丽和生机最终都变成了对外界不管不顾地入侵。

月亮的光和黑潮的浪声正在无声瓦解空间,他们和其余人之间隔着的地面塌陷融化生出不可横跨的沟壑,虽然双方都暂且没有意识到。

“感谢理解,小家伙。你不打算和克里斯站在一起吗?”

“他很忙,不是吗?”

“确实如此,而我也不想穿过人群去找他,——节哀,小格洛莉亚,虽然这话听上去没什么分量。”

节哀?我看上去很悲伤吗,明明我的教父似乎也不是那种会说些场面话的人。

回归沉默的格洛莉亚再次低下头去看草地,目光在她和Reborn的脚尖之间来回跳跃。

而后杀手脱下他的圆顶礼帽轻轻搭扣在格洛莉亚的头上,遮住她大半张脸。

教女小姐很突兀地思考起如果在Reborn面前哭肯定很丢脸。

她甚至开始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嘲讽而她又该怎么去反击。

等她想到第5句话的时候,格洛莉亚不知不觉里无声掉泪。

她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的棺材,又很快地扭转身体继续低下头。

还有Reborn体温的风衣外套笼住格洛莉亚颤抖幅度收敛的肩膀。干净的手帕塞进她手心,什么也没说的教父先生站在一旁视线投向远方并不看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稍微整理情绪清清嗓子的格洛莉亚又重新抬头去看杀手。他依旧没有要去见见父亲克里斯的意思,似乎打算在她身旁继续停留。

“您……”

“葬礼还要一会儿,我既然来了就待到最后吧。”

“哦,好吧。”

“介意我抽一支烟吗?”

格洛莉亚偏过头稍加思索:“如果是您外套上的那种味道,我就不讨厌——万宝路黑绿?”

“鼻子倒是很灵,亲爱的——我的打火机在外套右边口袋里。”

不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Reborn尽可能俯身弯腰向她凑近。格洛莉亚从肩上披着的衣服里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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