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去找他,现在就去找他,越快越好,不能再像发冠,像平阳县的李家一样,等到错过了她才发现,这样不行。
想到这,她调转马头就要回家收拾行李,可酒楼里王铁梅还在,她请人吃饭不能把人丢下就不管了。
虽然王铁梅是一个女人,应该不会出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没地后悔去。
没办法,她又调转马头,来到了酒楼,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了屋。
进屋后,王铁梅还在睡着,跟她走时,没有什么变化。她上前,把人扶起来,准备把她送回家去。
扶着王铁梅上马,在送她回去的路上,王月英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她最后说的话。
去县衙找孙玉山,办了几张身份凭证和奴籍文件。
这句话里吸引她注意的不是身份凭证和奴籍文件,而是那个人名,孙玉山。
这个名字她觉得很熟悉,在王铁梅说出来的那一刻,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是谁和她说过。她一边思考着这个人名她在哪里听过,一边注意着身前人的动静,生怕这个醉鬼摔下去。
到了北街小院前,她小心的把人扶下来,搀扶着王铁梅到了门前,敲门后,在等待里面开门的时间里,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孙玉山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人不就是她娘临死前,特意交待的可以找他办事的县令侧夫,孙玉山。
孙玉山,县令侧夫,身份凭证;
x县,李家,惨死;
大牢,黑衣人,名单。
这些天的经历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一一闪过,她仔细回看这些经历,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这天下位高权重者汇聚之地,消息灵通之地,除了京城,她想不出第二个地方。她虽然不知道文清被谁带走,又身在何处,但文清他娘的死绝对不简单,就算不是京城里的人做的,也能利用京城消息灵通之利,来查明真相。
只有解开这团疑云,才能更快的找到文清。
不过去京城之前,她要先给自己换一个身份,以免日后惹了麻烦,连累到王家村的人。恰巧这时小院的门打开了,王月英把王铁梅交给来人,转身骑上马,离开了北街,向着县衙后门而去。
到了县衙后门,王月英下马,上前,叩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来人见敲门的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找谁啊?击鼓伸冤到前堂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月英被这般训斥也不生气,面上带笑,说:“这位大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击鼓伸冤的,我是县令侧夫孙玉山的远方表亲。今日前来,是来拜访我这位表叔,还请您通报一声,让我和表叔见个面。”
来人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留下一句“在这等着。”就关上了门。
在去往侧夫院子的路上,徐屏一直在想,她家侧夫哪来这么个远方亲戚。她跟着主子徐明矾,来到这徐县十几年,来找侧夫的亲戚都极少,更别提远方亲戚。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还是把事情告知了孙玉山。
孙玉山听她说来了一个自己的远房亲戚,心里第一时间想到了王英,以为是她来问她家女婿失踪的事。刚要让徐屏去回复,这个忙自己帮不了,徐屏说来人是一个年轻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唤他表叔。
他先是疑惑,继而又想通了,让徐屏把人带进来。
等徐屏把人带进了屋,见了她的面容,孙玉山确信这是王英的女儿。对着徐屏和房里的其他人摆了摆手,几人识趣的离去,还带上了门。
孙玉山坐在主位上,对着王月英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见她坐下后,才开口问道:“今日怎么是你来?你娘呢?她身体可还好?”
从王英过世后,为避免她伤心,王红等人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王英。如今面对她娘的故人,听着他的问候,王月英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我娘她”
王月英叹了口气,才讲话说完。
“我娘她去年十月里病逝了,到今天快五个月了。”
孙玉山愣住,脑子里想了许多,却只化作一句轻轻的质疑:“她死了?”
“是,去年十月办的葬礼。死前她告诉我,您曾给过她三个机会,她用了两个,还有一个,让我遇到难题时,可以用掉这个机会,寻求您的帮助。”
“我今日前来,是想求您办一件事,您放心,这件事不会让您为难,对您来说很简单。”
“这件事情办完,我娘那三次机会就用完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您,您更不用担心有人会以这件事来威胁您,这件事我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