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较才会有伤害,回头项知墨再来找你的时候你就可以有理有据地羞辱他,骂死这丫渣男。”
虽然陆沉鹤不知道分手时项知墨到底怎么跟贝恪说的,但就他从贝恪嘴里听来的三言两语而言,项知墨这个不要脸的渣男说得话相当难听。
他们圈子里的确稳定关系很少,但项知墨跟贝恪二人一开始是说好的,他们只有彼此,从一而终,结果工作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项知墨就想追求其他女生,还妄想着等追到手了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不想再见到他。”贝恪低声说,“分开了就各自安好,我们只是对生活有不同的理解。”
对贝恪而言分开了就是分开,不会再回头。
在一起八年,他们的确有过很多温馨愉快的时光,他不会主动去羞辱对方或者说找麻烦,没必要,这样总惦记着希望对方过得不好也容易让自己忘不掉,走不出来。
项知墨分手时说的那些话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情分,他只是觉得现在的项知墨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
人是会变的,从前那么单纯努力又朝气蓬勃的项知墨,也被社会这个大染缸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颜色。
从单纯的小镇做题家变成无比渴望走捷径少奋斗十年,并且想脚踩几条船的男人。
虽然说很多人都这样想,但贝恪不想找这样的,他会觉得恶心。
他把那个人放在心上,视作唯一,认真谈感情,而对方却只想将他当做那几分之一。
在他看来,这样比一开始就说清楚大家只是身体上的关系还要恶心很多。
“啧啧。”陆沉鹤摇头:“就你这态度,项知墨看到了肯定还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还会再来找你,他就是看你好欺负。我说贝壳呀,从一段情伤中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另外一个人转移注意力,也别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反正大家都是默契地只走肾,不要有什么顾虑。等爽完了,你估计也就忘记项知墨是谁,那就是个过去时。”
“……再说。”
贝恪还是对此很犹豫。
他自觉没受到什么情伤,也不会想不开,更不会卑微地去恳求项知墨复合或者怎么样。
他就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白天的时候工作难以集中精神,晚上回到家面对曾经跟项知墨一起生活过很久的房子,总觉得心里面酸酸涩涩。
可能八年的时光到底没那么容易忘记,分手后的人没那么容易迅速习惯单身生活。
他需要时间跟自己曾经的八年告别。
所以他出来找好友陆沉鹤聊聊,换个环境,在想这样心情会不会好些。
他跟陆沉鹤是大学同学,认识七八年了,因为性取向相同是一个圈子里的关系一直不错。
当然他们清清白白,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任何超出友谊的行为。
因为二人撞号了,都是下面那个,这也就注定他们只能成为gay蜜。
陆沉鹤张张嘴还想劝,但那边顾客叫他有事他只能先去看看,同时告诉贝恪看到好的就不要犹豫,抓住机会及时行乐,做好防护措施就没问题。
陆沉鹤离开后,酒吧里光怪陆离的世界在贝恪面前展开。
没有其他人陪他聊天,他独自坐在吧台的位置,看着整间酒吧。
酒吧的光线大多很昏暗,四周有五颜六色的彩灯,营造一种昏暗又暗示人放荡的环境。
舞池有很多人在跳舞,角落有独自坐着喝闷酒的人,卡座上有三三两两约在这里玩乐的人。
他看了片刻,不自觉地再次喝酒时发现酒杯里的酒已经空了,只剩下几个冰块和几片薄荷叶。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杯调酒都喝光了。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身上莫名有些热,忍不住松松领口。
看着酒吧里各种各样的人,他在想约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及时行乐,追求简单的身体上的快乐。
就像陆沉鹤说的,做好保护措施就可以。
如果这个圈子里真的找不到可以从一而终的伴侣,那不如就追求身体上的快-感。
只要不碰感情就不会受伤,也不会累。
但也只是想想。
贝恪晃晃头,觉得他今天可能喝得有点多,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生性保守的他虽然现在有些冲动,但还是本能抗拒跟陌生人发生关系。
他拿出手机给还在忙的陆沉鹤发条消息,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