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想远了。
都说炮-友关系十分不稳定,有一次没有第二次的那种,他也不会奢望两个人再次见面。
只是……想到而已。
想回来。
这套房子单是租金就快吃掉他一个月的工资,项知墨搬走后他自然不会再租,原本想着交的房租到时间后他搬走,因为是他提前搬走理亏,押金就不要了。
虽然心痛,但到底是他违约,做人要有契约精神。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算是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房东说不租了,赔钱让他搬走,他当然十分乐意,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那一万多的不尊重。
他决定迅速去找房子,找个通勤时间不算久,性价比很高的房子,老破小也没关系,重点是性价比。
既然都打算搬走,他也懒得搭理项知墨的消息,干脆利落地又把这个号码拉黑,打算联系中介找房子。
他刚给从前认识的中介发完消息,就看到昨晚一夜情的那位裴梓逸给他回消息。
裴梓逸:不用太麻烦,直接送你
裴梓逸:你不想要的话就扔了
贝恪看着那套已经洗好在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想了想价格,忽然莫名其妙想到一件事情。
项知墨这么多年送给他的礼物加一起,都还没有这套衣服的价格高。
……万恶的有钱人。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他慢悠悠晃到厨房做点东西吃。
他厨艺很好,就是平时没时间不怎么做,一个人的话他经常敷衍自己,懒得弄复杂的太麻烦。
今天中午他就只做个炒饭,吃的时候接到陆沉鹤的电话。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后明显松一口气,“你终于接电话了,还好吧你,我差点跑去警局报警。”
“还好,活着,能喘气。”
陆沉鹤听后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昨晚……真的还好吗,你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贝恪想了想,总结道:“跟一个陌生人一夜情,有戴-套,早上起来还一起去医院查了感染四项,都是全阴的,应该没什么事。当然我整个人也完好无损,器官没丢。”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让陆沉鹤震惊得快不会说话了。
“你说什么,你昨晚跟人约了,之后你俩今天早上还一起……一起去医院查那个什么感染四项?”陆沉鹤从没听过这样魔幻的剧本, “感觉这里面大有内容呀,我去找你,要么你来酒吧找我,当面给我说说这件事情。”
“我去你店里吧,给我来瓶冰镇过的气泡水。”贝恪想了想说,特意强调,“一定要没开封的那种,我去了现场开封。”
他真的受不了再来一杯加料的酒了。
他可不相信自己能第二次幸运地碰到如同昨晚裴梓逸那样的人。
下午三点,他来到刚开门还一个客人都没有的酒吧里,陆沉鹤从冰柜取出一瓶没开封的气泡水摆在他面前,现场开封,给他插-上一根吸管。
贝恪一边喝着冰镇气泡水,一边说昨天的事情。
“你说你在酒吧门口走不动路,有人把你捡到酒店,那个人给你开了个房间,原本想让你自己一个人住,结果对方去浴室洗了把脸的时候你觉得热也跟进去洗,之后你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滚一块了?”
贝恪:“差不多吧。”
“然后完事了,你今早就开始后怕,虽然全程都戴套应该没出什么意外,但还是怕感染,就拉着对方一起去查感染四项?”
贝恪点头。
“这个故事真的很离奇。”陆沉鹤总结,“但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身为玩咖的陆沉鹤完全没有过这种类似突发情况的经历
他跟每一位炮-友都是先确认彼此有意思,再心照不宣地一起离开去开房,不会有这种喝得半醉在酒吧门口被人捡走的事情,而且他酒量很好,一般人都喝不过他。
而捡走的那个人貌似一开始也不想发生什么,只是好心地开个房间给他住的,后面可能两个人缠在一起没忍住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想到这里觉得贝恪碰到的那个人似乎不错。
他想了想,试着问:“你昨晚……感觉如何,几次呀?”
这个问题问出后,贝恪的脸忽然爆红。
虽然他昨晚思维迟钝,酒精麻痹了他的很多神经,但他依旧能记得昨晚的事情。
裴梓逸的嘴唇几乎吻遍他全身上下,一身红痕分外惹眼,稍显粗砺的手指轻轻摸过他的小腹,带起一串串的酥-麻。
直到现在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喘-息声,昨晚他们不断地亲密纠缠,彼此爱抚,真的有种深入骨髓的战-栗和愉-悦。
从前他真的难以想象自己会那么形容这件事情,因为从前是觉得有些舒服,但也还好,就那样,甚至有时还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