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逸扬眉,随后缓缓点头道:“很厉害。”
贝恪是在托索工作的?
很有可能,毕竟贝恪的前男友项知墨就是托索的员工,他们为了谈感情方便都入职一个公司不是没可能。
裴梓逸觉得他也许应该当场挂个V-P-N上内网查。
但二人现在要准备射箭,他也不方便现在就登录内网查,只顺着对方的问题说下去:“你不问我具体是做什么的?”
贝恪想了想,摇头说:“还是不问了,好奇心太多不好。”
交浅言深并不好,他今天已经跟这位炮友说很多,再说下去差不多快可以自曝家世上相亲桌谈谈。
裴梓逸:“……”
他自然知道贝恪是什么想法,对方几个小时前刚说过,只追求身体,不追求感情。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着急去查贝恪是不是托索员工了。
贝恪觉得一开始他拿着弓箭比划时裴梓逸地情绪似乎有些不愉,但对方很快就恢复正常,走过来纠正他的动作。
贝恪好奇问:“你会射箭?”
“会。”裴梓逸跟着就说,“骑马射箭冰球帆船这些运动都或多或少地学过,儿时玩伴邀请做局时也会打台球。”
贝恪发出敬佩的声音:“哇,你会的东西真得很多。”
不愧是豪门公子哥,有时间学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像他就完全没时间学这些,读书的时候一门心思想着卷成绩,上班了社畜打工人时间完全不自由,想学什么都没空。
也幸亏裴梓逸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知道的话可能高低得翻个白眼。
这么表里不一又是何必。
贝恪明显没来射箭玩过几次,姿势动作完全业余,裴梓逸干脆站在他身后,跟他身体相贴,纠正他的动作。
贝恪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胯骨挨着他的臀部,感觉头皮发麻,莫名开始腿酸。
“那个,我自己对着视频看看吧,你不用给我讲。”贝恪小声说,“这样好奇怪。”
裴梓逸挑眉,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问:“怎么,这样不行?”
“不行。”贝恪拒绝道:“你放开我,自己去那边玩,不要影响初学者。”
裴梓逸被逗笑,顺从道:“好,我去那边。”
贝恪感觉到对方的手慢慢放下去,刚想松一口气时却觉得他的脸颊被裴梓逸轻轻吻了一下。
一个很简单的吻,不带任何情-欲。
贝恪怔住,只觉心跳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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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裴梓逸开完例会回到办公室处理堆积的邮件和事物,但他点开邮箱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未读邮件,反倒是先打开公司内部的员工资料,去搜“贝”这个姓。
整个托索券商家大业大,部门极多,因此虽然“贝”这个姓不算常见,但也搜出来两个人,不过都不是贝恪。
他看着搜索结果,用左手的中指敲击着桌子。
如果不是托索的员工,那就应该是关联公司或者合作公司的法务。
这实在太多。
托索可以算是金融界的航母之一,关联公司多到裴梓逸自己也数不清的地步,至于合作公司就更多了。
投行只是托索券商旗下的业务之一,还有券商等其他业务,每个业务板块都算是独立运营,有一套完整的架构体系,在这套架构体系中每个部门都有自己合作的vendor,比如行政会有合作的家政公司,公关部会有合作的营销公司,法务部会有合作的律所等,这些verdor在系统里列了几千家,想要知道贝恪是哪家的得找他们近期合作过的vendor一一去问去查。
这样也不是不行……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转过他就放弃。
贝恪的态度很清楚——
“不谈恋爱单纯享受身体上的快乐。”
呵。
裴梓逸冷笑一声 。
说白了,就是只图他的身体,不要他的感情。
既然对方只打算走肾,他又何必走心,没必要倒贴,又为什么要查这些的情。
炮友这种事情,都是谁先认真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而裴梓逸从来不打算当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