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琛表示:“既然是这样就别强求了吧,没缘分。”
裴梓逸依旧摇头。
秦泽琛愣了下,随后认真问:“你不会真的开始认真了吧,别忘了无论是炮友还是恋爱,谁先动心谁先认真谁就输了呀。”
裴梓逸淡定地回答:“我也不是事事都要争第一。”
秦泽琛:“……?”
有本事把这话跟你从前的同学,现在的商业竞争对手讲一讲。
你那么争强好胜的性格,还说自己不是事事都要争第一,有人信吗。
裴梓逸没有多解释。
认真就输了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但只是很多时候他的心自己也控制不了,等发现时沦陷的心已经收不回来。
他说完后看着秦泽琛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忽然又解释:“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夸张。”
秦泽琛立刻表示:“我觉得我想的一点也不夸张,是谁说绝对不当爱情奴隶的?结果一转眼,感觉你比我当初陷得还夸张。”
裴梓逸替自己辩解:“他可能只是喜欢我而不自知。你不知道他给我做饭,关心我的胃,送我手表……他其实没有仔细问过我是谁,还做了这些,应该是出于他的本心,跟外物条件无关……”
原本还在替老朋友担心的秦泽琛:“……你别在我面前秀恩爱。祝你俩趁早一个户口本行了不?你别像我一样惨兮兮被绿就OK。”
这话说得让裴梓逸瞬间沉下脸,果断道:“不可能。”
他说完后继续吃饭,吃着吃着就发现时间不早,拿出手机问贝恪那边怎么样,要不要接,结果得到了一个不要接的回答。
看贝恪的回答是没有任何问题,但裴梓逸却总觉得这次出差后,对方对他的态度莫名疏远了。
这是一种微妙的直觉,他的直觉一直很敏锐,只是这次他希望不要那么敏锐,或者说猜错一次。
**
陆沉鹤看到贝恪苦着脸吃完意面,把气泡水喝了大半,之后问:“那你现在怎么办,还要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呀。”贝恪叹气,“总不能有家都不敢回吧。”
“那……搬家?”陆沉鹤跟他商量,“你俩如果不是邻居,没有近水楼台这个先定条件,可能感情也就慢慢远了,到时候哪天再戳破会不会没那么尴尬?”
贝恪默默想了下提前退租的代价,觉得有点大。
“退租押金是肯定要不回来的,交了的房租如果房东不配合退,那我要起来也很麻烦……”贝恪一边说一边摇头,“不能因为男人损失钱财。”
“……你要是想一点损失都没有,那还是尽早回去,试探清楚态度吧。”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贝恪觉得继续在酒吧里耗下去也不好,现在晚上七点多,酒吧的客人慢慢多起来,“我先走吧,不耽误你招呼其他客人。”
“行。”陆沉鹤笑道,“你的故事真的太有意思了,一定要让我看到结局呀,我觉得这故事比我叔叔的都有趣。”
贝恪:“……”
他就差翻个白眼,谢过陆沉鹤后转身离开。
贝恪走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办公室恋情这个问题。
从前他真的不觉得办公室恋情有什么问题,还不理解那么多人忌讳窝边草这个概念,因为他觉得这没什么,从前同专业里很多同班的师兄师姐也在谈恋爱,他都觉得很正常,没什么需要勇气的。
等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他才发现,原来办公室恋情真的需要成吨的勇气,尤其另外一边还是顶头上司的情况下。
办公室恋情很复杂,要考虑的太多,当公事和私事都不单纯的时候,真的很难办。
他走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跟裴梓逸说,他做不到心大得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和从前一样相处。
况且在他发现裴梓逸是顶头上司前,他还打算开诚布公找对方谈谈的,现在倒好,谈谈的勇气彻底没了。
他乘电梯上楼,下电梯后意外又不算太惊讶地发现自己家的门把手上又挂着一个礼盒。
他直觉这可能是裴梓逸说的那款Chopard手环,对方应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就把礼物挂在他的门上。
这个太贵重了,他不能收,刚想拿着盒子去敲对面的门,忽然反应过来对面其实是他的顶头上司。
贝恪:“……”
这就很尴尬。
作为职场的人际关系来说,上下级,尤其是差很多的上下级,作为下级的一方要有分寸感,对方毕竟是领导,供起来就行,尽量避免私交,不然容易失去分寸感。
现在只要一想起对面是顶头上司,他就想逃走。
要不然……考虑说清楚,别把这种像炮友又很暧昧的关系持续下去,别有感情牵扯了吧。
他真的没那个心理素质。
一想到跟他上床的是顶头上司,他就觉得压力大到要软掉,毫无情-趣,这样对方也不会开心吧,一次两次的,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但顶着裴梓逸的压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然拖到对方没兴趣?
据说炮友只要腻了身体就不联络了,腻身体这个应该很容易吧,不是说一般三个月就没有新鲜感彻底熟悉外加腻歪吗。
他们认识多久了?
哦,才一个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