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两个人就洗漱好上了床。

“你睡哪边？”于啸问。

“还是左边。”韩枫回他。

没再说什么，于啸脱了鞋就躺上去了，韩枫也以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他旁边。两个人笔直笔直地躺着，中间隔了一道“楚河汉界”。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韩枫不着痕迹地又往外挪了挪，他觉得现在并不合适做这个，也不该有这种生理冲动。

“我记得你说有我的生日礼物。”韩枫率先打破了沉默。

于啸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放在床头的盒子里，“嗯，一会到了零点就拿给你。”

韩枫不禁好奇了起来，“你说要送我生日礼物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这么熟悉，说起来，你对我似乎总是格外关注，是我能帮到你对吗，所以你会送我什么？”

“想知道吗？”于啸侧过头看他。

韩枫没有说话，但答案不言而喻。

“其实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于啸自嘲道，“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缺，我就送一点有特别的意义，类似于精神层面的东西，总之一定要不一样。至于你喜不喜欢，韩枫，我希望你能够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

“我不是挑剔的人。”韩枫向他保证，“你给我什么，我都会收好。”

沉默了一阵，于啸突然提起周成阔拿来的衣服，“今天他们带来的衣服，是给我的吗？”

韩枫挺身坐起来，“给你的，在楼下，我去拿。”

走廊的灯开着，韩枫轻手轻脚地走到楼下，拿起衣服包装袋，又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关门，回到房间。

“打开看看。”

那是一件颜色介于紫色和蓝色之间的连衣裙，下身长度到膝盖处，整体的材制用了进口的三醋酸缎，廓形呈“H”状自然下垂。

细节部分则用了不对称的立领，左高右低，最具设计感的部分大概是背部以同色系网纱拼接的离脊柱线位置仅2cm的镂空，只有侧身的时候能看见。

裙子中间还挂了一条哑光皮质的白色细带，用来收束腰线。

惊喜溢于言表，于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没有人规定了你不能穿裙子，即使他们都不理解，我也会支持你的喜好。所以长裙，裤子，上衣，外套和短裙，我各给你定制了一件。于啸，要试试看吗？”

衣服当然是合身的，毕竟是为他量身定做，但是穿在身上效果如何，只有本人亲自试试才知道。

于啸有点难为情，“我要脱衣服了。你…”

韩枫一动不动，这样不挪动地方，也不调整视角，能够把于啸身体正面的每一处都看仔细。

于啸也不再扭捏，三两下把睡衣和睡裤脱掉了，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很暖的白，是亚洲人身上常见的肤色，身上的体毛几乎没有，皮肤看上去就很光滑紧实，腰胯处也没有因久坐堆积的颜色，浑身上下都白得很均匀。

只有心口处的一颗红色的痣十分夺目，那颗痣看起来是正红色，凸出皮肤表面，摸起来应该稍微会有一点被硌到的手感。

于啸抖开裙子，从头上套下去，衣服设计的并不复杂，他穿得也很轻松。

他几乎没有穿过合身的衣服，更不用说是合身的裙子。衣服刚穿上，他就有点哽咽地想哭，“我希望自己是个女孩。这裙子真好看，可惜不能这样穿出去。”

韩枫走过来给他整理衣服上细小的褶皱，让衣服更贴身，这衣服的材质顺滑极了，摸起来像云一样轻。

韩枫注视着他，“这有什么，给我一个人看不也挺好的。”

“好看吗？”于啸脸上的阴霾散去，笑着问他。

“好看。”

替他把细带系上，韩枫把拢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人也整个靠了过来。

“别怕，穿出去也没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像你这样长得漂亮的男孩，也能穿着好看的裙子走在大街上。于啸，你要自己接受自己，就像我觉得你这样也不错一样。你天生适合做女孩，但是谁又能说，男生不能像女孩一样活着，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可以依靠。”

“嗯。”于啸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是哭了。

“不哭了。”韩枫捧起他的脑袋，替他擦掉泪珠，顺势吻了上去。

彼此交换了一个相当缠绵的吻，穿着黑色睡衣的高个子男孩和穿着连衣裙的男孩相拥在一起，像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情至深处的情侣一样忘我地亲吻着。

直到韩枫的某个地方又呈现出了不普通的状态。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在于啸身上摸索，周成阔给他看的几部视频算是他在这种事上的启蒙了。

视频里面的人都激不起他的欲望，可面前这个人不一样，他现在很柔软，柔软得任人撷取一样，好像不管韩枫想要怎么摆弄他，他都会乖乖照做，太乖了，让人不忍心粗暴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