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蒋咿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
周遂叫了一辆专车。距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他和蒋咿并排坐在后座。大概是真的有伤到手,他时不时地揉揉手腕似在缓解疼痛。
蒋咿愈发觉得不放心,让司机掉头去人民医院。
周遂的态度依然,说不用。
蒋咿难得再摆出姐姐的姿态:“周遂,你别以为自己很酷,万一真有什么落下病根,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周遂不再反驳,倒是深深看了蒋咿一眼,视线里氤氲着暧昧不明。
专车的车厢里充斥着清新好闻的味道,司机按照吩咐开着轻缓的音乐。
近距离,蒋咿甚至能看清楚周遂脸颊上的小绒毛。许是氛围不错,她忽然觉得心脏上浮起一片诡异的酥麻。这种感觉像极了那晚和周遂的干柴烈火,他不是她认识的弟弟,而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
司机问:“确定现在掉头去医院吗?”
“是的。”
司机再三和蒋咿确认过后,掉头往医院的方向。
蒋咿再转头,就见周遂手中拿着一瓶矿泉水。
周遂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无法拧开瓶盖,抬起头,看一眼身旁的人。
蒋咿噗嗤一笑,一把接过周遂手上的矿泉水,轻松拧开递给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会给男生拧矿水瓶盖。
“谢谢姐姐。”周遂微扬着眉接过矿水,温热的指腹搭在蒋咿的手背上,轻轻一握。
蒋咿准备将手抽回来,但警觉到周遂的手禁锢着她。
好一会儿,周遂才放开,像是无心之失。他仰起头喝水,红润的双唇被矿泉水滋润过更显丰盈,简直引人犯罪。随着吞咽的姿势,凸起的喉结更加明显,上下滚动着,似一颗上乘的璞玉镶嵌在皮肤上。
蒋咿忽然觉得车厢内的空气稀薄,她呼了一口气,将头撇向一边,打开车窗。
可是,周遂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根本不让人安生。他突然将手臂横到蒋咿面前,用示弱的口气可怜兮兮地说:“姐姐帮我揉揉,疼。”
蒋咿不动如山,瞪了他一眼,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周遂却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眨眨眼,长长的眼睫上下翕动:“姐姐,好歹我是为了护着你才受伤的。”
蒋咿可不傻:“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车技那么烂,这么宽的路上都能追尾?”
“车技烂?你确定?”周遂柔和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一些,整个人也更加棱角分明。
蒋咿不甘示弱:“本来就是烂,还不让人说了吗?”
“我记得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周遂说着靠近。
蒋咿被逼到角落,瘦弱的脊背几乎抵在车门上,看着和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周遂。
她脑子有一瞬懵了。
这张精致的脸忽然等比例在蒋咿面前放大,强势且密不透风的气息瞬间裹挟着她。
“是谁缠着我说好棒的?”
“是谁说我好猛的?”
“是谁的手放在我身上不愿意松开的?”
“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
蒋咿一把捂住周遂的嘴,不让他继续胡言乱语。
司机还在前面竖着耳朵呢!
事实上,周遂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他甚至靠蒋咿很近,唇畔贴在她的耳畔,似在咬她的耳朵,窃窃私语。
除了蒋咿,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波冲击力太大,蒋咿的感官猝不及防地被侵略,她的脸不断涨红。
完全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蒋咿正准备推开周遂反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他抓住。刚才还一副拧不开矿泉水瓶盖的人,这会儿牢牢桎梏着她。
紧接着,蒋咿的手被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地带。她的掌心绕过他的衣服下摆,直直地贴在凹凸不平的皮肤上。
那是周遂的腹肌。
“是谁说,有几块腹肌就来几次的?”
蒋咿闭了闭眼,彻底放弃抵抗。紧绷的手掌心也似化成了柔软的棉花,轻轻触碰着肌理分明的线条。
是的,她大爱男人的腹肌。
没有腹肌的男人是不完美的,是男人就应该自觉练好腹肌来讨女人欢心。
心跳鼓鼓,有什么在骚动着,作祟。
“那现在来吗?”蒋咿小声。
她抬起头,对上周遂一脸意外的神色。
很棒,他的姐姐总是让人这么猝不及防,又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