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丁一文有什么故事。
封寻月平复下心情,“不说这个了,实验课轮值表在谁手上?拿过来我看看。”
一行人坦诚相待后,大厅中的氛围变得十分微妙。每个人都变得活跃起来,似乎是在掩饰刚才的尴尬。
“哦,在我这儿。”一张纸蹭着桌子滑回主位,高家豪说:“我看过了,上面的信息应该都没错,当年就是这个顺序。”
十次实验课,名单上一共有十六个人,九个都在这栋别墅里。轮值的时间集中在第三到第七次实验课,其中卢骏奕和高家豪是一组,贾添如他所说和丁一文是一组,时蓦和苏珈琦一组,赵筝和叶开妍一组,魏广涵则是跟一个陌生名字一组。
卢骏奕问:“表上有十六组值日生,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八个?”
“其他人的时间对不上。”赵筝也把自己手上的东西送回去,“这些东西要一起看才行。”
其他资料也陆陆续续传回来,封寻月对照着“实验室采购清单”和“实验课表”一看,确定徐逸宸是按照时间范围锁定的嫌疑人。实验室照片和监控截图目前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都是正常的学生老师进出。
高家豪说:“根据实验室器材盘库数据,十月初是第一次盘库,损耗正常,十一月中又进了一批新材料,而到了十二月初损耗就有些多了,不过也勉强在正常范围之内。”
叶开妍接话:“真正发现材料失窃是十二月底,那阵子应该是快要期末考试,实验课基本都结束了,所以损耗才对不上。”
“就是说这些材料失窃不是一天的事儿。”贾添转了转脖子,骨头声咔咔作响,“而是有人循序渐进的偷走的呗?”
魏广涵点头,“嗯,大致的时间范围就是十一月中到十二月底,刚好就是咱们几个值周。”
“这不对啊!”叶开妍质疑,“咱们几个只是值周一天,怎么可能一直有机会去偷,要这么说徐逸宸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就他次次有机会单独去实验室。”
贾添“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直起腰来,“对啊!”
苏珈琦:“怪不得王西华那么怀疑他。”
“所以……徐逸宸让我们找到‘真正的罪人’,那那个被误会的背锅侠,就是他本人咯?”时蓦看向封寻月。
封寻月回以一个赞许的眼神,“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只是确定了作案时间和徐逸宸的动机,其他的还是连线头都理不出来。既然如此,封寻月只好把问题先简单地转化为“囚徒困境”模型。
她思索半晌后道:“现在,从贾添开始,按照座位逆时针顺序,每个人告诉我,你当值的那天,都干了什么,谁可以为你作证。”
“啊?”贾添张着大嘴从座位上弹起来,身上闪亮亮的饰品又晃封寻月一眼。他耳根子还是红的,“你你你别逗了你,什么就又从我开始,折磨我们上瘾了是吧?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封寻月把红茶一饮而尽,这人怎么这么咋呼。她有点不耐烦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这里到底是游戏还是现实。“什么问题?”
贾添重新坐下来,“根据苏珈琦说的,当时被监控拍到的偷材料的人权利很大,连学校都不方便追究,那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在我们之中?也就丁一文有点可能。”
“再者说,徐逸宸有什么必要非要找出这个人?难道他是恋物癖,看到心爱的化学药品被偷就义愤填膺了?”说着,他自己都笑了。
“说是背了黑锅,但实际上零个人冤枉了他。除了学校根本没人知道实验室失窃这件事,学校调查之后也清楚不是他干的,而是一个位高权重的。”
“那他在这搞什么东西呢?”卢骏奕肚子又响了,他干脆把头埋在胳膊里,“真是有病。”
“这不重要。”茶杯重重放下,封寻月凝视着众人,“刚才是你们自己说的,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出去,怎么到了要证明自己的时候就又推脱起来了?”
“靠,你什么意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会真觉得是我们干的吧?”贾添怒视着她,“你一个跟这事儿没关系的外人瞎掺和什么呢。”
封寻月哼笑一声,继续增压:“你现在的反应确实让我觉得是你干的。”
贾添忍住把红茶泼她脸上的冲动,“放你娘的屁!老子那天就没和徐逸宸分开过,他去哪我去哪儿,我干没干他心里清楚!”
封寻月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下一个,卢骏奕。”
贾添:“…………”
“我?”卢骏奕肥胖的手指点点自己,“我和高家豪一组,那天是公开课要录像,我们去年级组找相机架,还布置了座椅,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
他把目光递给高家豪,高家豪会意:“对,我们俩一直是一起行动的,因为不想收拾上个班留下的烂摊子。试管什么的应该是老师和徐逸宸洗的。”
“嗯,下一个。”她把时蓦的红茶也喝了。
…………
听完所有人的发言,封寻月不出所料地发现,这里所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搭档人证——除了魏广涵。
但犯人不是魏广涵。因为他的证词是这样的:“我值周那天请假了,恰好就是去做根尖切除手术。”这种一查便知的事情很难撒谎。况且出勤记录徐逸宸也贴心地准备好了,正好证实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