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渊在听到沈随他们回来的声音时就已经快速洗漱完了随他们一起进了堂屋。里屋的顾清林也听到了声音,起床胡乱套上了衣服又披了件披风也走了出来。
沈随一见人齐了,便说道,“昨晚上我们先是去了顾二说的那名守夜的婆子家,从她那里确实问出了那晚都有谁去过大牢。据那婆子所说的,在那个时间段里只有一名倒夜香的鳏夫老余头进过大牢,我们担心夜长梦多,连夜就去了那老鳏夫住的地方,结果在那空等了一夜,毛都没看见一根,也不知那老鳏夫干什么去了。”
顾清林闻言眉心轻轻一动,心中忽然有种感觉,这老头只怕是凶多吉少,他们只怕是又晚了凶手一步。
然而此时并不是懊恼的时候,他并不多话直接问道,“你们去他家里面看过没有?”
沈随有些不解,摇了摇头,“没进去。”见顾清林面色微沉,又道“我们虽没进去过,但是我回来之前安叔已经安排人去那边盯着了。”
顾清林闻言心头一松,快速对众人道,“快,现在去他家一趟。”
那名倒夜香的老鳏夫是独居,房子只有三间而且有些破烂,一看就有一种年久失修的感觉。顾清林问过沈安那边派来盯梢的人,确认没有人进去过才稍稍定下心来,一行人就进了屋子里查探。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屋子里面简直就是家徒四壁的典型代表,住人的地方除了用几条板凳拼起来的一张床还有一个木箱子以外,连个桌子都没有。
几人翻翻找找,最后还是战荣在房梁上面找到一个樟木盒子,打开看了看,五两的小银条了足足二十个,另外还有一些碎银子在里面。
沈随“嚯”了一声,“这小老头还挺有钱。”
云烁却是皱眉道,“他一个倒夜香的,哪里来的这许多钱?”
是啊,一个倒夜香的老头子,哪里来的这许多银钱?
看到这些银钱,顾清林便知他先前心中感觉八成是正确的了。这老余头彻夜未归,或许是已经死在了这城市的某一个角落。而这盒子里的银钱很有可能就是赵孙氏的买命钱。
只可惜有命拿钱,却是没命花钱。
赵子渊接过盒子拿起银锭看了看,“成色还挺足。”说完又随手扒拉了一下里面的碎银子,突然“咦”了一声,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珠子,“这是什么?”
顾清林忙接到手中看了看,没瞧出是什么。
沈随凑近看了看道,“我瞧着这怎么好像是官府令牌上的珠子?”
云烁闻言也接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不错,应当是令牌上的珠子。品阶较低,所以是次等的木珠。”
顾清林不懂就问,“那都是什么人才会有令牌?”
云烁想了想道,“正规官员的话都有官印和官凭,令牌多是给非正式吏员外出公务的时候使用。”
沈随最直接,“这一般也就县衙里面有,去县衙里面问问不就知道了?”
赵子渊却是有不同看法,“是不是应该先找一下这个老头啊?”
顾清林略一沉吟,“先问问四周的邻居看这人有什么生活习惯,如果是突然的夜不归宿,我猜这人只怕是多半已经被灭了口。”
同四周的邻居一打听,果然这老鳏夫平日的生活作息十分的规律,从来不曾夜归宿。当然主要是也没那闲钱能让他夜不归宿的。
如此,顾清林更加确定了心中的判断。一行人也并不多作耽搁,留下人看守这里后便打马又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