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以她们两个之间的身份,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在这三年时间中磨的差不多了,两人注定敌对,而安宁月肯定是会站在安离玉这一边,为了保证己方的力量安离玉不太可能会拒绝她这个请求才是,谁能想到两个人都这么恋爱脑!
我跟你们这些恋爱脑拼了。
现在没办法了,藏在暗处的计划注定实现不了,倒不如最后赌一赌林溪泷对安离玉的感情,无论如何先活下来再说。
林溪泷半夜突然被叫醒,她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披了个外套就出来见红袖,在看见那张纸上写着的内容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是本王疏忽了,恐怕阿久不小心识破了那个人的身份,她没办法接着藏下去才想着把人直接掳走。”
但是这样一来,又将她的计划打乱了。
常璎想要的是大盛覆灭,能不能登上皇位不是最重要的,但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利就必须和林溪泷斗,而她现在用的是安宁月的身体,身为皇家之人,林溪泷原本已经策划好了一出“安宁月逼宫谋反”的大戏。
如此混乱的场景,不小心误伤或不小心死了,最后的黑锅全部都可以扣在安宁月头上。
正如常璎所说,林溪泷原本是想借着那一场大戏同时杀了安宁月和安屿墨。
他们两人一死,等林溪泷自己油尽灯枯而亡,安氏皇族的血脉就彻底断绝,安离玉的身份永远都不会被她本人和世人知晓,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安离玉太聪明了,林溪泷将常璎的事情捡了一些能说的告诉她,她就在遇见常璎时能试探出那个安宁月不是本人。
“红袖,你去通知景王殿下,让他先独自一人去约定的地方等,本王会准备好对面想要的东西,将公主赎回来。”
林溪泷很快便做了决定,看来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若是只有他们几人在,最后那里会发生什么全凭活着的人出去怎么说,她相信安离玉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可……独自前往会不会有危险?不需要派人保护景王殿下吗?”
红袖总觉得林溪泷这个命令有些奇怪。
“不必,那个人不会杀景王和公主的,她只是想要本王手中她求而不得的那件东西,让景王独自前去只是为了在本王带着东西过去之前先稳住对方,万一她想伤害公主呢?”
这个解释也确实合理,那封威胁信上写着,让林溪泷或安屿墨单独一人带着东西去赴约,如果那东西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她这样的处理也是合情合理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红袖走后,林溪泷将惊羡叫了过来,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用物品全部都交给她。
“这些是能牵制左松云一脉的重要物证,切记保管好,如果……如果将来公主想杀你们,就用这些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剩下的这些直接交给她就行,她应该清楚怎么用。”
“等她成功登基之后,你们若是想留便留,不愿意留下来就拿着本王给你们准备的那些钱离开盛京吧。”
林溪泷这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口吻让惊羡不知所措,她从小就被当成护卫培养,要为自己的主子倾尽一切,哪怕付出生命。
林溪泷将他们这些人的死契都还了回来,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获得自由离开,山高水远,这普天之下总有容身之处。
她相信至少安离玉绝不可能会与安续霖是一样的人。
那种自私邪恶的血脉,到她这里就该彻底了解了。
安离玉……可是洛妍喝林牧渊的女儿啊。
林溪泷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留下安屿墨,他不堪大用,照理说不可能会对安离玉的地位造成影响。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是将人一辈子控制在京城,或让他将手上的权利都交出来,离开盛京,但这些都太不可控了。
林溪泷不敢去赌中间丝毫的可能性,就算安屿墨自己不会做什么,但难保以后不会有人试图通过控制安屿墨跟安离玉作对。
她这一辈子恶事没少做,跟安续霖一样骨子里都是冷血自私的,也不差多一条残害手足的罪名。
林溪泷在那站了许久,她从暗格里翻出彻底失去对身体控制力之前给安离玉写的那些信件。
仔细一数,发现好像少了几张,应该是安离玉之前待在这间房里的时候找到带走了。
原来那些话被她看到了啊,难怪她能这么快就理解林溪泷告诉她的事。
明明被人夺舍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像是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