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鬼因为我生了点小病就如临大敌般担心的瞎忙活,有够蠢。但想了想小鬼刚才的坏笑,或许把这小问题放大只是想把我留在身边而制造的借口。
虽然近日总是阴雨连绵,但是在悠仁这里总是感到天气晴朗,我看向悠仁不自觉的放柔了表情。
搜好衣服看过来的悠仁:“.......” 暗暗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声:“...宿傩.....生病的很严重......”把衣服小心翼翼的递到我手上:“......快坏掉了......”
听了个清楚的我一拳捶臭小鬼。
小鬼嗷一声转移话题:“和服有些潮湿了,得换掉,还有这个该不会是血吧?!”指向我身上和服的下摆某一角。
我直接把白和服脱掉,心想白色就这点不好,小沾一些血都特别显眼。
但是嘛,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一些野猫野狗的血。”在小鬼皱眉下我勾起嘴角道:“也不清楚是哪个小鬼惹到了它们,还认错了人的找上我来说是要给西中的虎杖一点教训。”
“啊...这个...”
小鬼心虚起来:“...我只是......帮了一把被收什么‘保护费’的人嘛......那些可恶的家伙认错了人可不能怪我.....你不也总是把一些事情赖在我身上吗......”
我继续笑对忠于打击某些势力的小鬼。
小鬼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的事情反倒问起我的事情了.......现在我解释了我的事情,所以轮到你解释了...你不许再笑!”推我上床去休息。
小鬼仿佛把我当作了重病病人,把被子往我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把自己床上的被子也抛过来,甚至钻进被窝说要给我取暖。
“你当我是即将要被冷死的人吗?” 这种架势,要死也一定是被热死的:“冰都能够捂化了。”
刚进被窝的小鬼毫无自觉:“出汗能快点好起来啊!”
“行吧。”这场桑拿比试的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
悠仁在被窝里眼睛一眨不眨的重复提问刚才的话题:“所以那人是谁啊?敌人?该不会是!!”小鬼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压抑着声音:“......女......女朋友......所以打架也是......” 情侣矛盾......?
我无语,“那家伙应该是男......”
…………
。。。男的女的??
声音听不出来,小孩般的纤细身形也看不出来,漫画也好像并没有提及过那家伙是男是女吧?
.......
“男的?”小鬼似乎安心了似乎又不安心:“他很强啊,还能打败你....”
“他...她...它...”没有依据顿时感到怎样都不合适的我选择放弃纠结带有性别的称呼:“那家伙没有打败我,那是我故意输的,就是在试探那家伙的立场。”
“噢!所以你试探出他她它不是敌人所以最后和好了?”
我对小鬼的这个‘他她它’称呼而嘴角抽搐:“暂时是友方,以后可说不准,你还是该警惕那家伙。”
这蒸桑拿般的厚重被窝里,没生毛病的正常人悠仁率先败下阵来:“......热。” 满头大汗。
我起来把过多的被子扔回隔壁的小鬼床上:“所以你就是又蠢又傻。”
悠仁扁着嘴巴挪出被窝散热:“但还是不对啊,那人为什么会一副听你话的样子?你可是‘假装’输了。”
踢开全部闷热被子的我想了想对悠仁实话实话也没什么影响,于是道出其中真相:“那家伙是【两面宿傩】的下属,把我当作【两面宿傩】了,所以才那个样子。”
小鬼懵逼:“【两面宿傩】不是诅咒吗?还能有下属?”
问题真是一茬接一茬,再接下去是不是还要从千年前的事件解释起?我颓然盖回去一张被子躺上闭眼:“我生病了。”
疑问已经散去了大半的小鬼拨弄着我头发,一副长辈的口吻:“那就等好起来再说吧。”
乙骨忧太适时的回来:“药...我带来了...”在小鬼弹起来迅速跑到他面前期待的伸手手下,乙骨忧太默默把感冒药放到悠仁的爪上,艰难的说出他想要说出的下半句:“...还需要不...”
小鬼闪亮:“需要需要需要!”莫名快乐的去用电热壶煮水,一蹦一跳的似乎视投喂药一事为一种荣耀。
乙骨忧太没看懂兄弟生病了却如此快乐的原因,但是被小鬼的快乐气氛感染而染上些许笑意。
似乎要被送药到嘴边的我盘腿坐起来,我倒是看懂了小鬼的快乐原因。这小鬼就是想照顾此刻‘生病’的我,以此显得有‘作为长兄就该悉心照顾生病的家人’这种可靠气势。
所以小鬼这是不忘初心的又想当哥呗,可惜这是‘弟弟行为’。
小鬼悉心的把调好的温水和药递到床上的我面前,闪亮的用对待三岁幼童的语气柔声问:“怕苦吗?要准备糖给你吗?”
在某处喝水的乙骨忧太呛到了,传来闷闷的隐忍咳嗽声。
黑木刻意的发出了鼻鼾。
我笑着接上小鬼的‘过家家’:“不用太甜的糖。” 接过药和温水。
“那你等会儿再吃!我先去买糖!”小鬼闪亮的冲出去买糖了。
既然‘过家家’在进行中了,我也不打断的打算全部玩完,于是把温水和药重新放下,依小鬼之言买好糖再吃。
楼下就有自动贩卖机,悠仁也不用跑很远。
不过我现在就暂且把‘过家家’放一边:“乙骨忧太。”
“什么?”乙骨忧太挪到我床下抬头朝向我这边,但眼神无处安放。
“你这是什么眼神?”
乙骨忧太顿时连手也无处安放了,感到十分冒昧的说:“我不是.....有意知道到你软弱的一面的......”
“......”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过于较真,那么明显的玩笑都区分不出来?
对面床上的黑木:“...有软弱的一面才是完整的人嘛,”安慰的语气:“怕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你看我就很怕运动,不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嘛.......对吧?宿傩君?”
我面无表情:“不,你的问题很大。”
我无视这些都不长眼认清事实的家伙,回归正题的对乙骨忧太问话:“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
“没有什么异常。”
“那没事了。”
乙骨忧太挪回去了。
小鬼拿着两种包装糖跑回来,献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哪种不太甜,于是都买了!”说着拆开包装:“我先尝尝哪种不太甜,你再吃吧。”然后又端着稍微有点放凉了的水去添热水。
我拿起那些感冒药,心想这真的有必要吃吗,不过也算了,也吃不坏人,于是我全部放嘴里,还嚼上几口。
........我想了想........
比【手指】的味道好点。
于是释然了。
我怜悯中看着端过来重新添热的水的快乐悠仁,喝一口递过来的水。
我搓上对我表情一脸疑惑的小鬼的粉毛。
心想【手指】还没法用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