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假定我面朝牢门站立,我左边房间是小苏姑娘,小苏姑娘左边是小凉姑娘。我右边没人。猪仔在我正对面,我左斜对面是柳兄,再左是欧阳兄。右斜面是小卫姑娘,最右是苏哥。”
凉雾闻言,即刻有了囚室分布的概念图。
欧阳锋(惊门)、柳不度(死门)、朱停(景门)、卫兰(杜门)、苏萌(伤门)
她本人(开门)、苏蓉蓉(休门)、司空摘星(生门)
“嘎吱——”
这时,走道上传来金属门的开合声。
劫匪讥讽,“哼!远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看来都还有一口气在。知道自己对应哪一门有什么用?明晚就都死了,都给我安分点闭嘴。”
凉雾心道怎会无用。
了解情况有助于推测劫匪的行为模式,以确定越狱的难度。像是要弄清是对付一个劫匪,还是要对付一伙人。
欧阳锋偏不闭嘴,他就要问,“你究竟为什么抓我们?”
苏萌也追问,“就是死,也让我们做明白鬼。”
“鬼?”
劫匪嗤笑起来,“呵呵!放心,你们都做不了鬼,是要魂飞魄散助我成仙。”
说到成仙,他心情颇好地唱起小曲,“慕容慕容,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卫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开骂:
“疯子!世上哪有什么仙,你就因为这个愚蠢的原因抓我们?”
“砰!”
一道震耳欲聋的重击声,瞬间炸响在囚禁卫兰的牢门上。
欧阳锋看不清外部情况,顾不得会被劫匪迁怒,急得追问:“卫兰,你没事吧?”
卫兰只觉双耳被巨响震得生疼,下意识身体发颤,捂住耳朵,闭起眼睛。
等再睁眼,看到关押她的那扇合金门向内深深凹陷了一块——是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
卫兰强忍恐惧回答,“没、没、我没事。”
劫匪收回手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要杀人的怒意。
“无知小辈!要不是你符合祭品的卦象,你现在就该去见阎王了。现在都给我闭嘴!”
这话一出,地牢里再无声响。
劫匪不废话,来到地牢最里侧,打开画有乾卦的牢门。
凉雾看着牢门被开启,光线变亮,劫匪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衣衫整洁,鞋尖也很干净。
他手里提着一只纸包,散发出一股药材味。
他的相貌普通,眉宇间却有一股古怪戾气,让人觉得他距离疯癫不远了。
劫匪:“你能有力气说话,看来不会撑不过今晚就发热烧死。”
凉雾猜测劫匪的药包是为她采购的。
在她借尸还魂后,身上的热度是退了,但不可能错过这个走出牢房的机会。
“我不知道是不是退烧了,热度一直在反反复复。”
凉雾似乎害怕地轻颤身体,问,“我很渴,能让我熬点药喝吗?”
心里想着必须走出囚室。
熬药就要生火,说不定能在厨房找到一把扫帚。
要求不高,一把破扫帚就行。
实在没有,找一根棍子与些许枯草,现场手搓一把扫帚。
劫匪径直入内,抓起最后一个祭品的手腕把脉。
这脉象好生奇怪。不似好转,倒是病得更重了,好似死气入骨,更不谈有一丝内力。
劫匪想不明白,撇撇嘴,不想了。
他擅长毒,又不擅长医。反正没练过武功的病崽翻不出花来,确保这人的小命能留到明晚待宰时就行。
劫匪像把馊骨头扔给狗吃一样,把药材包扔在囚室地上。
劫匪:“捡起来,跟我去杂物间取熬药的工具。”
凉雾垂眸,凝视门口油纸包一秒。
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药包,貌似老老实实地跟了出去。
出门,迅速扫视,将地牢情况瞧了个遍。
地牢的走道全长约十五米,总计十间房,左右各五间。
凉雾从最里侧往外走,看到八间牢门上的卦象图案与刚才推测的一致。
不容忽视的是关押卫兰的金属牢门上有一个五指掌印。掌印凹陷极深,表明劫匪的武功很高。
刚才司空摘星说他的右手边没人。
现在看到那是两间杂物房,门都没上锁。
劫匪指了指靠近出口的杂物间,“你进去找煮药的东西,等会自己烧。”
凉雾状似战战兢兢地走过劫匪身旁,推门进入杂物室。
这间房很乱。
各式炊具、凌乱布料、长短木柴、破损架子等等随意堆放着。
凉雾的视线似不经意地瞥过墙角。
一把破扫帚安安静静地倚靠墙上。
扫把的木制长柄裂开一道口子,似乎在说它已经是无用的废物。
凉雾心头一跳。
来了,启动扫地僧技能的实物载体出现了。
她面上不显,连呼吸节奏也没有一丝改变,继续认真地在杂物堆里找煮药工具。
自然而然地靠近墙角,右手拿起破旧的扫把,像是要把它移开。
当手握扫帚,立即默念 ‘启动扫地僧的破扫帚’。
霎时间,刚猛真气灌入奇经八脉,溢满四肢百骸。
疲乏劳累的负面状态被一扫而空,更令人尝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别样滋味。
——是力量!
凉雾感受到体内充斥了一股睥睨天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