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文为这一嗓子,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他面不改色继续道:“官府面前,岂敢如此放肆!”
郑洪涛被反扣在地上,但脸上仍是带着不屑的表情,他盯着文为语气不善道:“你就是余笙?”
文为一听,赶紧退到余笙身后:“郑公子说笑了,这位才是余大人,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录罢了。”
郑洪涛闻言转头看向了余笙,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放我离开,不然要你好看!”
余笙无视郑洪涛的威胁,对着一旁的衙役道:“带进去。”
就这一会功夫,钱朵朵也被带了上来。
经过几天的牢狱生活,她整个人都虚弱的不成样子。发髻散乱,眼底一片青紫,嘴唇更是白的看不见一点血色。
两个衙役搀扶着把她带到了大堂上。
“民女钱朵朵拜见大人。”
余笙端坐于高堂之上,他语气平静地问道:“郑洪涛,你状告钱朵朵当街刺杀你,并造成你重伤,可有这么回事?”
郑洪涛“呸”了一声:“什么狗屁大人,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就算你求爷爷告奶奶我也不会放过你!”
余笙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用力地拍了拍,语气严肃道:“回答我!是也不是?!”
郑洪涛就是一个纸老虎,典型的欺软怕硬,被余笙这么一喊,瞬间就被他唬住了,他有些不情不愿地说:“是。”
余笙接着又看向钱朵朵:“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钱多多立马跪了下来,高声哭喊道:“大人,民女冤枉啊!我一介弱质女流怎敢当街刺杀人!”
“并且,我要状告郑洪涛当街强抢民女!”
郑洪涛怒声骂道:“你个贱人!明明是你无缘无故上来刺我一刀,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钱朵朵吓得瑟缩了一下:“大人,上次我不过上街买个胭脂,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群人冲了出来,想要将我不由分说地绑了去,我拼命挣扎才逃脱,却不知第二天竟被人打上了当街刺杀的罪名!”
“大人,求求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钱朵朵说着立刻俯身磕了三个响头,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足以见力道之重。
这番声情并茂的话激起了周围不少百姓的同情,外面顿时有人大声喊道。
“还她一个公道吧!”
“是啊,大人还她一个公道吧!”
郑洪涛看这一场景,连都被气红了:“你们——你们这群蠢货!”
他拉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胸口上的伤口道:“看到没!这就是她给我刺的。”
余笙仔细看了看,伤口确实是近来才得的,不过刺的很浅,离要害处也比较远。
郑洪涛得意洋洋看着钱朵朵:“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朵朵眼里蓄着泪水:“这个伤不是还得问问郑公子你吗?!”
“问我?”郑洪涛有些懵。
钱朵朵低着头,仿佛难以启齿一般,久久才道:“你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不从,你竟还想拿刀威胁我,混乱间这才不小心刺伤了你。”
“我没计较你对我的侮辱,你却反倒倒打一耙,污蔑我刺杀你!”
“如果一个女子连自保也不行的话,那这个罪名我认,怪就怪在我身份低微!怪就怪在我是一个女子!”